的那料子,见他这副模样,坐在他身旁的古明安几人也不由得担忧起来。
几人都朝着台上看去,半晌之后几人窃窃私语,琢磨着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但几人给出的答案却都截然不同。
察觉到这一点,众人看向那料子以及沈墨的眼神,都变得越发复杂。
沈墨收回看向台上料子的视线,转而看向了一旁在台上坐着等着的贾老,他眉头轻蹙,隐约有些担忧起来。
沈墨原本以为这一次赌眼会很简单,却没想到皇上竟拿出这样的东西来,也算是挖了坑坑到了自己。
皇上大概也并未想那么多,只是既然是赌鉴定木料,他也就去找最难鉴定的来。
以皇上的人脉势力,这一找,可不就找到最难的了……
这一点不难想到,但真正难以鉴定判断的也正是这一点。
皇上有可能特意去找了一块白酸枝来以假乱真,但他也有可能并未多想,只是从宫里的库存当中找了一块名贵的黄花梨出来。
这就是一个永远绕不出去的圈子,越想只会陷得越深。
而贾老他们从参加这场比赛起,就已经掉进了这圈子里。
除非能够十分肯定的变辨认出这料子的材质,否则只会在这个圈子里面一直绕。
沈墨正担忧,放在一旁的手便是一热,他回头看去,只见自己的手背上多了一只手。
戚云舒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他稍用了些力,捏了捏沈墨的手。
做完这些,戚云舒见沈墨看向自己,他无声地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道:“不用担心。”
戚云舒握着沈墨的手微微用力,把沈墨的手都捏在掌心。
他面上带着让沈墨放心的笑容,掌心处却不由紧张的溢出一层热气,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去牵沈墨的手。
“你对贾老就那么有信心?”沈墨问。戚云舒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会输得倾家荡产的样子。
“我是很有信心,但不是对他,而是对你有。”戚云舒看向台上坐着的贾老。
“我?”沈墨不解,如今在台上比赛的人可不是他,他能辨认出来又有什么用?
戚云舒察觉沈墨的不解,回头看向沈墨。
他黑眸幽幽,眼神深邃如深潭,仿佛要把沈墨吞噬进其中。
“他跟在你身边这么久,总不能是为了混日子。”戚云舒略显清脆的声音传来,他声音不紧不慢,让人一颗心不由得便跟着安静下来。
听着戚云舒的话,沈墨眼中的紧张淡去几分,他又低头看向被戚云舒握着的手。
沈墨手掌轻动,翻了个面,掌心与戚云舒的掌心对齐,与他十指紧握。
戚云舒是双儿,身体骨架都偏瘦,虽然他个头不矮,但手脚却是双儿的修长。
沈墨的手指比他的手指要粗,再加上沈墨手掌上还带着些木匠的薄茧,两人十指相握时,差异颇为明显。
感觉到掌心处的柔软,沈墨手指轻动,抚摸着感受着戚云舒的手。
戚云舒并不是木匠,所以他的手上没什么茧,皮肤细腻柔软,只握笔的地方有些许的粗糙。
沈墨指腹在戚云舒指节握笔的位置轻轻按了按,那种感觉让沈墨有些上瘾,他正准备再摸摸,掌心的手却不老实的想要逃走,沈墨连忙一把抓住了它。
沈墨紧握住戚云舒的手,他抬头朝着戚云舒看去,却见对方此刻早已经闹了个大脸红。
戚云舒抽了抽手,没能把手抽出来,他脸上的红晕都爬到了脖子上。
他原本握住沈墨的手是想安慰沈墨,让沈墨不要着急,却不想沈墨拉住他的手后却是一阵又摸又捏又按。
如今四周都是人,就算他俩已经拜堂成亲,沈墨这举动也未免有些太没羞没臊。
沈墨不知戚云舒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戚云舒刚刚自己把手放到他的掌心里的,如今却又不给他握了。
所以他抓紧了戚云舒的手,不给他逃跑。
戚云舒又动了动,见自己的手抽不出来,他又看了一眼旁边,见所有人都注意着台上没注意到这边,这才乖乖的一动不动由着沈墨握着。
一个时辰的时间很长,但在紧张的气氛之下却也过得飞快。
众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台上,见着台上冯家那边的木匠把那料子翻来覆去仔细的研究,众人都不由得掌心冒汗。
台下也有不少人纷纷猜测那料子到底是什么的,不过就如同沈墨担心的那般,出现的猜测有好几种,每一种猜测看似都很占理。
一个时辰结束,冯家的那人放下了料子,退到一旁,写了自己的答案,然后退了下去。
那人结束,贾老便站了起来,走上前去。
换人的过程很简单,余岩交代几句,又重新点了香,贾老那边便开始鉴定起来。
看着贾老开始鉴定,他们这一方几人都忍不住紧张起来。
此刻离比赛开始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贾老也已经在台上坐了一个时辰,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