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是晋王爷请来的人,医术必然不可小窥。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他的学徒,那学徒身上还背着一个医药箱。
沈墨把人请进屋之后,让对方休息了片刻,便大概跟他说了一些戚云舒的情况。
戚云舒的事情最近闹得挺大,那大夫倒是也有所耳闻。
他上下打量了戚云舒片刻,又盯着他肚子看了看,这才让戚云舒把手伸出来给他把脉。
客厅当中,不只是沈墨与那管家面色凝重,熊雷几人也忍不住跟着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等待着那大夫看诊完。
秋已过半,马上便是冬日,客厅正门外阳光灿烂,但却并不见夏日的灼热。
屋子里几人,都安静地看着那给戚云舒诊脉的大夫,无人说话。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几人心急,那大夫的动作看着颇慢,让一直配合着他的戚云舒紧张得脸色都有几分惨白。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那把望闻问切一套都做了一遍的大夫,这才总算是回到了桌子前。
沈墨见状,正准备开口询问情况,就见那大夫挥了挥手,让他安静。
在那大夫身旁的那学徒拿了笔墨出来铺在桌上,那大夫上前拿了笔,沉思片刻之后开起了方子。
那大夫在纸上写了许久,足足写了三页的方子,这才停下笔。
放下笔,那大夫回头看向戚云舒与沈墨等人。
“大夫,我家少爷他怎么样?”管家上前一步紧张地问道。
发生在戚云舒身上的那些事情,管家最清楚,他一直都在担心。
以前他也不是没想过去请一些名医过来为戚云舒诊治,但是那时候戚云舒还是男儿的身份,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怕暴露了。
那大夫摇了摇头,见他如此动作,几人脸色都不太好。
特别是戚云舒,他不由得握紧了双拳,嘴唇都白了几分。
“情况不是很明确,如今的情况只能等。”那大夫道。
原本都已经做好听最糟糕结果的沈墨闻言一愣,他有些诧异,“情况不明确?”
情况不好便是不好,何来不明确这一说?
那大夫视线在沈墨脸上划过,然后又落到了戚云舒的脸上,他道:“这么久以来,你可曾感觉到他动过?”
嘴唇都白了的戚云舒被问得一愣,动?
那一愣之后,戚云舒很快又反应过来,他脸色连连变化,最终变得越发的毫无血色。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沈墨不知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孩子如今都已七月,再过不久就要出生,这样大的月份,若按一般情况来看早就已经会踢人了,但这孩子却一直毫无动静。”大夫道。
这个月份,孩子最是好动,就算天性安静也肯定会有反应,但是戚云舒肚子里的孩子却一直毫无动静。
戚云舒以前并未想到这些,他是第一次怀孕,管家更是并未生育过,所以这大夫提起之前,两人甚至都没往这方面想过。
听了那大夫的话,一旁的沈墨脸也是一白。
他心情极为复杂,孩子没有动静,即使是他也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如今好不容易一切都转好,他本以为再过几个月他便可以当爹……
沈墨眼神一暗,眼中满是不甘,问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大夫不语,像是在思考,又像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屋内气氛一时变得十分凝重,熊雷几人沉默,管家则是早就已经红了眼。戚云舒低着头双手紧拽成拳,不知是何表情。
沈墨咬牙沉思片刻,半晌之后又问道:“那这会影响到他的身体吗?”
如果已经是死胎,继续这样下去对戚云舒必然影响不好。
孩子的事情沈墨如今做什么都已经晚了,但他不想让戚云舒因此而被拖累,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因为于他来说两者同样重要。
戚云舒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沈墨。
他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惨白得毫无血色的嘴唇轻轻颤了颤,眼中满是痛苦与挣扎。
“我想生下来!”戚云舒道。
那大夫的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但无论如何,这孩子他都想要生下来,兴许这孩子是累了所以才不愿意动呢?
又或者是他动的时候他睡着了,所以并未察觉到?
沈墨看了一眼戚云舒,又回头看向大夫。
那大夫见两人如此,想了想之后说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下去,等到孩子出生的那天。”
那大夫顿了顿,又看向戚云舒,道:“孩子都已经这个月数,就算想要打胎也难以打下来,贸然如此,到时候情况可能更糟。”
戚云舒见那大夫并不准备让他把孩子打掉,他松了口气,捂着自己肚子的手臂也松了几分。
但大夫接下去的话,却又让他脸色再次难看得不行。
那大夫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