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鼻子,“既然东西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长玉妹妹?”
陆嚣这话还没说完,隔间门外突然传来两声扣门对的声响。
燕草最先反应过来,惊声:“三皇子?”
长玉一时也愣住了,回眸过去,陆嚣还怔怔站在她身边。眼瞧着薛止的身影就在门外,只一推门便可以进来。
叫陆嚣跑是来不及了,紧迫之间,长玉回首就抓着陆嚣的手腕,再推了燕草一把:“去迎三皇子进来。”
燕草没想到这个时候薛止怎么会过来,急得焦头烂额,赶紧地点头往门边匆匆过去了。
陆嚣瞧着长玉抓着自己的手,愣了半晌。
长玉回眸,朝着他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燕草惶惶不安地过去开门,正要伸手拉开门,门却已经被外头的人推开。
燕草抬眼瞧见薛止那一袭玉龙府的枣红色装束,赶紧低下头给请了安:“三皇子殿下怎么来了?”
薛止垂眸瞥她一眼,温声和气地笑笑:“悄悄过来的,想着你们主子病没好全,瞧瞧过来看看。”说着抬眸往屋子里一扫,“九帝姬可好一些了不曾?人醒了没有?”
燕草连忙道:“主子醒了,多谢三皇子关心。”
薛止扬眉笑一声:“醒了?我进去瞧瞧。”
燕草忙不迭拦在薛止跟前:“三皇子……这。”
“怎么?”薛止脚步微微一滞,也不气恼,垂眸瞧着她笑道。
燕草咬着嘴唇,“殿下,如今主子惹了陛下的不快正在禁足当中,这关口您还是别见九主子,若是外头的人不小心传出去,倒是叫您在陛下面前为难。”
薛止不在意,微微一笑:“外头的人与我很是相熟,无妨的。倒是九皇妹,这些天来禁足于此,她身上的伤好些了不曾?我倒是担心得很,不亲自看看也放心不下。”
燕草的手不自觉地发抖,牵强笑着道:“三皇子多虑了,九主子很好……”
刚说这话,内屋后边传来重重的“当啷”一声巨响。
燕草被这一阵响动惊吓到,整个人差点儿跳起来,心里直念叨菩萨保佑。
薛止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燕草,又抬眸瞧着后屋,抬腿就走进去。
“三皇子……这不妥当!”燕草慌忙起身过去。
薛止却未曾理会她,只径直越过燕草往里走进去,脚步匆匆折过屏风,嘴角绕上一丝笑意。
“三皇子殿下!”燕草没拦住薛止的脚步,只瞧着薛止转过了屏风,吓得三魂七魄都没有了,赶紧追着跑上去。
可绕过屏风,燕草也傻了。
长玉半躺在铺着厚厚狐皮的贵妃榻上,身上还盖着一床被子,动作像是正探手费力地要取一旁小几上的茶盅子。
听见屏风旁的脚步声,长玉回头过来,瞧着薛止颇有些讶异,“三皇兄?”
薛止下意识将目光避开了过去,沉声道:“是我僭越了。”
燕草转眸瞧过去,但见长玉半躺在榻上,只穿着一件家常薄薄的单衣,胸前的衣襟未曾拉好,露出一痕雪白的肌肤,半边鸦青的发丝绕在脖颈边,抬眸怔怔瞧过来的时候,倒有了几分娇憨的媚态。
燕草一颗悬悬的心才算放了下去,整个人几乎都要吓得褪力了,勉强支撑着镇静,朝着别过脸去的薛止行了一礼,才立马上前,将长玉的衣襟拉好了。
“皇兄。”长玉又轻轻唤了薛止一声。
薛止这次才回过脸来瞧着长玉,谦雅面容上颇有几分的抱歉的意味,落座到长玉身边不远处的一把楠木椅子上。
“是我唐突了,听见里头的动静,还以为妹妹出了什么事。”薛止歉意笑笑。
长玉拥着被子笑了一声:“不怪皇兄,我正取杯子呢,只可惜离得远了些,一不小心就失手了。”
这话正说着,燕草给长玉递了一杯新茶过来,低声道:“九主子,这样的事情吩咐奴婢就好了。”
长玉接过茶盅笑了一声,“我是心疼你这些天照顾我,想着你不在跟前,就叫你好好休息一番。”
薛止坐在一旁,瞧着她们主仆二人说笑,也笑了一声,方转过头来问长玉道:“天寒风大的,妹妹躺在这儿,也不怕吹伤了。”
长玉朝他一笑:“锁了这么多天,实在闷得慌了,在这儿透透气也好。屋子里的炭火重,久了总觉得人脑仁发沉。皇兄这个时候怎么过来了?我如今在禁足当中,皇兄还是少与我往来得好,免得父皇知道了该不高兴。”
薛止温言笑了一声:“既然能进来,就肯定是父皇的意思。”
长玉捏着杯子的手不着痕迹地缩紧了,她抬眸,淡淡朝着薛止微笑:“皇兄这话什么意思?”
薛止沉默了一番,静静道:“父皇心疼你,想瞧瞧你好些了不曾。另外也是叫我与你说一声,两天之后要回盛京了,你身边的人也准备着些。长玉妹妹,回去之前,你好好在父皇面前认个错,别再惹恼他了。”
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