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独自呆坐的模样显得落寞而伤怀。
桌上的霸王蛐奋力一跳,便跃出了逼仄的竹罐,唧唧叫了两声,逃之夭夭。
下午在城东的铺子里点账本时,沈家老大带着儿子过来了。
这侄子如今已四岁有余,长得十分可爱讨喜。见了沈慕渊便小叔小叔地叫,黏上来要他抱。
沈大公子头疼扶额,“你嫂子回娘家避暑了,怀了身孕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一定要吃她们老宅后山上的酸梅。这个时节又哪来的酸梅。”摇了摇头,又嘱咐道,“立礼午时也没睡,等等怕是要闹。我现在实在忙得紧,你宅子近,先哄他去睡一会儿罢。”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沈慕渊无奈,却也只能乖乖将侄儿带回家中。
草草给侄子擦了个身子,便将他抱到床上哄睡觉。立礼入睡喜欢大人抱着,原这么大的孩子是要做家教的,奈何全家人都宠着,沈慕渊也就由着他,一手搂着他小小的身子,一手给他打扇子。
小孩子这个时候确实是困了,不一会儿便呼呼地睡了起来。沈慕渊本想悄悄起来的,只是他手一动,立礼就醒,如此僵着僵着,自己也不小心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鼻子痒醒的,打了个喷嚏发现这小屁孩正笑眯眯地拽着自己的小辫子往他鼻孔里戳。沈慕渊见自己被这捣蛋鬼戏弄,哈着手去挠他痒,叔侄两人好一番打闹,最终是和好如初。
沈慕渊用手擦了擦立礼玩得满脑袋的汗,觉得他粉嘟嘟的小胖脸着实可爱,便叭叽亲了口。立礼被逗得有些痒,哈哈笑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叔叔肚子上,捧着他的脸就是一阵猛啃。沈慕渊被弄得满脸口水,实在招架不住,只能讨饶。起身将小侄子抱了起来。
突然一个怪异的念头闪进脑海。与纯真稚气的小侄子玩耍的场景,某些片段竟感觉十分熟悉······话说,顾白应该不会也同立礼一般,将他当成叔叔,或者说是大哥?长辈?亲人?
一个寒颤激遍全身,沈慕渊为自己这种想法唾弃自己,但隐隐又有些不安。
将立礼送回沈家大宅,回来发现顾白竟然还没回来,自己一个人有些坐不住,便往顾白家走。走到门口见这大门半开,脸上带出点笑意来。
欢欢喜喜得往里走,却隐隐听到些说话声。
“陈家那个女儿是真的不错,身体结实,人也机灵得很,是个能持家过日子的。”
“王婶,你让我再考虑考虑罢。”顾白带着笑意的声音。
“哎,你考虑着,要是有想法就来和王婶说。啊,那我先回去了,几张嘴还等着吃饭呢。”两人笑意盈盈地从客堂里出来,迎面碰到站在院里进退两难的沈慕渊。王婶同他道了个福便离开了。倒是顾白愣了愣,“你怎么来了。”
“看你不在家,来接你。”
“回来拿两件换洗的衣服。”
沈慕渊顿了顿,迟疑道,“刚才那个婶子是······”
“就是之前和你提过的,住隔壁的王婶。”
沈慕渊敷衍地应承了,复问,“她找你何事。”
顾白倒答得坦荡,“说媒来了。”
沈慕渊扇子背在身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腰,详装淡定道,“你打算成亲?”
顾白忙着给院子里的几株茶花浇水,随口道,“再说吧,还早。”
沈慕渊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他现下是没什么打算,忧的是,他总归有这个打算。正不知说什么好,顾白放下水壶直起身来,看着他笑yinyin道,“慕渊哥,你说上头哥哥还未成亲,我怎么能先成亲呢。”
沈慕渊心下就是一喜,如此说来,顾白便是不会在他前头成亲了,那他若是永远不成亲,顾白岂不是也就跟着他一辈子了?还没笑出声来,嘴角突然就僵住了。
他······他不会是真的将他看成哥哥了罢。
于是,沈慕渊开始暗暗计划,要如何循序渐进,引诱顾白。将他对自己的信任与依赖转化成更为浓烈的欲求与占有。
晚上顾白沐浴的时候,沈慕渊拿着只丝瓜瓤猥琐地溜了进去。谄媚道,“顾白,你背后自己洗不到,我来帮你搓背罢。”于是便卖力地搓了起来,顾白顺从地趴在浴池边,一脸惬意。等到他洗完澡赤条条地从池子里站起身来的时候,沈慕渊立马背过了身去,灰头土脑地冲出了浴房。
床榻上,两人穿得单薄,沈慕渊手不老实,利索地钻进了顾白里衣内,只是几乎将顾白剥成白斩鸡了,手却总是略过腿略过腰,不敢往那要紧部位碰一下。最后便自己忍了火生生憋了一夜。
他觉得顾白绝对有问题,不然为何可以如此坦然,连一丝挣扎都没有地全身心地信任接受他这衣冠禽兽,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或许,这分明是没有将他当作心上人看待,连原先还多少有的一点含羞带怯如今都省得彻彻底底的。
自然,他也知道,更大的毛病,怕是在他自己身上。
心下戚戚然。
沈慕渊他怕,他不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