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叶欢的情况。
“现在可还舒服?”司徒镜问。
叶欢看着他,微微点头:“好多了。”然后她把头转向了跪在不远处的那名宫女身上,微微皱眉说,“怎么了?”
司徒镜说:“无碍,见你没事,那﹢就先去淑妃宫里一趟,等她情况好转,我再过来看你。”
叶欢试图想要拉住司徒镜的手,但在触碰到他的那一刻,她又缩了回去。
司徒镜看到她羞涩的模样,便是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说:“朕很快就回来,放心。”
叶欢摇头,她急于想说明什么,但因为虚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司徒镜看到她这般模样,心忽然就软了下来。
他低着头看了自己的扳指,沉思了一会儿,便对那宫女说:“待会两名太医会过去给淑妃诊治,你先回去照顾淑妃,决不能让淑妃有事。”
遣散了那名宫女,叶欢就又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杏儿在一旁照看着贵妃,竟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
司徒镜说:“你哭什么?”
杏儿赶紧擦拭眼泪,然后跪在司徒镜面前,她说:“是奴婢失态了,请皇上恕罪。”
司徒镜心里一惊,自己不过是很平常的问了一句,为何这名宫女就被吓成这样?他有这么恐怖吗?
“起来回话。”司徒镜让杏儿站起来。
杏儿跪在地上,摇着头,似乎是在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可是在司徒镜眼里,她真真是难受得紧,像是有话要说,但碍于什么事,不敢说罢了。
司徒镜觉得奇怪,便问:“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朕说,你只管说,朕恕你无罪。”
杏儿用那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皇上,奴婢是替咱们贵妃委屈。咱们娘娘一直就身体不好,有时候晚上咳得睡不着觉,奴婢就想去太医院找太医过来,可是每次过去,十有八九都是说去了淑妃娘娘宫里。刚才那宫女说的那般话,奴婢就觉得气愤,怎么她们把好处都占了去,还要来欺负咱们主子呢。”
司徒镜摸着扳指,回道:“淑妃现在怀有身孕,自然是紧张得很,可能你过去的那几次,都是淑妃严重的时候。东宫西宫都是朕的体己人,这些话,朕允许你说一次,以后若再在朕耳朵里听到,就别怪朕不给你们娘娘面子了。”
后宫不和,一直是皇帝忌讳的事,司徒镜当然也是如此。
杏儿见皇上有些生气,便应承下来,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说。
她继续去照顾贵妃,皇上坐了一会儿,见贵妃没有再醒来的意思,便是起身,起驾去淑妃宫里去了。
西宫。
太医刚过来给淑妃号了脉开了药,肚子已经不怎么疼了。
但此时淑妃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堪。
刘氏在一旁唉声叹气,说:“看吧,看吧,我就说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淑妃默默流着泪,只觉得心如刀割,但又不想顺着母亲的意一起去责怪皇上。
她希望皇上是有苦衷,是不得已才留在那里。
刘氏就说:“女儿,以后你就别一门心思都在皇帝身上了,把这个孩子养好,让他早日登基,以后啊,咱们母家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发生这件事,刘氏的真面目也露了出来。她看着女儿愈发得势,那野心也就愈发变大。
当皇后的想法已经不能满足她了,她要的就是要自己的血脉继承大统,成为一国之君。到时候没谁再敢欺负她们。
正当她做着美梦的时候,不知从何时进来的司徒镜一脚就把刘氏给踹到了地上,使得她不偏不倚,正好把头撞到了桌沿上,不一会儿,那头上就出了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淑妃大喊,赶忙蹲下身去查看母亲的伤势。
司徒镜说:“这老太婆妖言惑众,一直在这里蛊惑你,她就是死了,也是死不足惜。”
淑妃被这一情景吓着,她惊慌失措的看着司徒镜,好似眼前这个人变得不认识一样。
她说:“皇上,我母亲做了什么事让您如此愤怒?”
司徒镜恶狠狠的说:“做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们不知道吗?你们希望这个孩子能成为以后的太子,还不惜为了他盼朕早死,淑妃,你难道也是这么想的?”
☆、被冷藏的贵妃
司徒镜连夜将刘氏送走,并下旨刘氏以后再也不得入宫。
刘氏连和女儿说上最后一句话的权利都没有,就昏沉沉的被人抬上了轿子,直接就送出宫去。
今后的日子好不好过,可就难说了。
淑妃躺在床上,从刚才就哭到现在没有停过。她当时抱住司徒镜的大腿万般请求,仍然无法改变这样的事实。
司徒镜坐在窗前的凳子上,没有离开的意思,但也没有要上前安慰淑妃的想法。
后来,淑妃哭累了,再也没有力气再哭下去的时候,司徒镜就起身,说:“你好好休息,时间不早了,我要去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