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整日里吃鱼,再好吃也是会吃腻的,更何况,没放调料的鱼可能好吃到什么地步。
趁着日子闲散,江池前去找了珊瑚,做起了手工,帮着珊瑚赚点外快。
傍晚的时候,浪忽然大了起来,江池的心惴惴不安起来,忧心忡忡的望着海面,远远见不到回航的船只,眼看着夜色愈发黑了,江池就等在外头,任凭海风席卷而来,没看见翟煦,江池的心乱的很。
等了一个时辰,海面上Yin沉沉的一片,江池远远的眺见一丝淡淡的光亮,眼看着Yin影愈发近了,江池欣喜的跑了过去,与隐匿在黑暗中的翟煦撞在了一起。
人陆陆续续的下来,众人一脸喜色。
“今日多亏了小兄弟,若非小兄弟心细,收获也不会如此丰富。”
“运气好罢了。”翟煦搂紧了江池,温暖的怀抱让江池的心缓缓安定下来。
趁着夜色,众人瓜分了今日的收获,江池与翟煦提着满满两大桶新鲜鱼类,喜滋滋的往家的方向走。
翟煦同江池说着今日的经历,原是海浪太大,几次都未曾找到鱼群的位置,后是翟煦循着痕迹,Yin差阳错间找到了鱼群,载满了渔船。
“我听珊瑚说,你今日固执一定要出海。”江池原先本是安心的,但是听珊瑚说到天气问题,以及后续忽然变得大了的风浪,江池的心就像被桎梏了般,踉踉跄跄的,不安稳。
面对媳妇忽然严肃的话题,翟煦一把将桶放到院子里,干燥的手捧住江池的脸,额头抵住他的。
“出海的时候海上风平浪静,再说了,船上那般多的人,不会出事。”
“若是出事了呢。”江池就和翟煦杠上了,在等翟煦的那一个时辰,江池脑子里想的都是如果翟煦出事了,他会怎么样,脑子里思绪万千,最后的结果都是他要跟着他,那个念头就像刻印下来了般,怎么也压不下去。
翟煦在看见江池红了眼眶,心倏地乱了,慌乱的搂紧了江池,“我是看准了今日不会出事,才出的海,你不要乱想,我可是要和白头偕老的人,就算是死,肯定也会拉着你的。”
“真的?”江池瘪了瘪嘴,“你没骗我。”
“当然,老爷子今日只是试探我,毕竟我是第一次出海。”
“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翟煦一连说了三遍才将江池安抚下来。
江池不好意思的进了院子,耳尖红的滴血。
翟煦也没戳穿他,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甜。
“珊瑚说过几日村子里便能出船,到时候我们去集市买点东西,打来的鱼也拿点去卖,补贴家用。”
“好,我先将鱼养着,等哪天去集市,我再把鱼给捞上来。”
翟煦挖了个坑,用木板子和布隔开,做了个小池塘,将鱼全部养在里面,到时候,拿出去卖也新鲜。
两人一个接一个送,倒是默契异常。
海上的风浪似乎更大了点,翟煦刚弄完不久,开始下起了暴雨,破庙所在的位置地势颇高,倒是相安无事,翟煦拉着江池进了门,微弱的烛光映衬着两人的脸,江池垂着眼睛,感觉自己方才有点矫情。
这打渔之事,司空见惯,他可能小题大做了。
翟煦坏心眼的吹灭了蜡烛,朝着江池就扑了过去,将他压在简陋的床上,外头海浪呼啸,里头只有压在木板上的咯吱咯吱声,听的人脸红心跳。
江池想要反抗,未过多久便丢盔弃甲,迷迷糊糊的着了翟煦的道。
兴许是翟煦带给江池的刺激过甚,亦或是今日劳心劳力,忧虑过多,后半夜的时候,江池整个人完全是昏沉的,真像是那随波逐流的船儿,飘到哪儿便是哪。
转眼便到了前往集市的日子,翟煦与江池早早的等着,提着的桶里满是鲜活的鱼儿,等了好一会儿,跟着众人上了船,翟煦拉着江池到了船头的位置,据说坐船需要半个时辰,翟煦便拉着江池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时不时说着悄悄话,眉眼含笑,那俊朗的脸庞愈发显得濯濯生辉起来,引得船上的女眷频频侧目,当然,大部分是上了年纪的老阿姨,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待美好之物,总是多了那么几分耐心。
在那侧目的过多视线中,中间的一抹视线,让江池觉得厌恶,直勾勾的盯着,几乎要黏在皮肤上的黏腻感,有种类似于毛毛虫留下的ye体,江池的心底发毛,每当他转过身去时,一贯如常,反倒显得他小题大做起来。
翟煦揽着江池,抚平了他眉间的褶皱。
“怎么回事。”
“有人在看我。”江池忍不住朝翟煦的方向靠了靠,“看的我难受。”
船靠了岸,翟煦拉着江池站了起来,“紧紧靠着,我遮住你,便看不到了。”
江池给了翟煦一个白眼,但也没反对,下了船紧紧贴着翟煦,珊瑚与老爷子也解释过翟煦与江池的关系,这般亲密也无人觉得有何不对劲。
船家下午离开,给了众人充足的时间,翟煦提着桶就坐在较为偏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