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也是买一送一。”
“哎，别！”陈丽华堆起满脸谄笑，劝道, “小老板，你都在我家买了那么多次，咱们也算是熟人了吧？你就说, 想要咋样，我听着，能答应你的全都答应了！”
曹玉这才露出点满意的样子，道：“每种都便宜两成，你家有多少，我就收多少！”
“两成？”陈丽华惊呼一声。
曹玉低头做出不耐烦的模样，道：“怎么地？”
“这……”陈丽华有点语塞，迟疑道，“我家本来就是买一送一，真的没赚钱，你说我家不买一送一，免你两成我咬咬牙就答应了……”
曹玉从靠着玻璃柜变成站直，道：“好吧，那没得谈了。”
她作势要走，陈丽华立刻奔了出来，拉住了曹玉的手，亲热道：“小老板就是心急，我也没说不行……”
“那你要怎么样？”曹玉学着林沐心的模样，斜睨她。
陈丽华立刻从她的神态里察觉到一丝熟悉，却没有多想，而是道：“咱们坐下谈。”
把曹玉拉进了店里，陈丽华试探着问道：“小老板这是替上头来采办？”
“对。”
“那，这就好办了嘛……”陈丽华搓搓手，道，“这样，我能给你免一成。”
“一成？太少了！”曹玉摇头。
“听我说，听我说。”陈丽华给老公使了个颜色，让他端茶来，又道，“既然是帮上头采购，这就好说了嘛！难怪你第一次要我写价格和重量呢，是不是要给报销的？”
曹玉心道这什么跟什么，自己都没透露什么，陈丽华就把事情给脑补全了。
这正好省事儿了，她点头道：“对。”
“那这样，我给你免一成。然后以后我的收据，就写免了半成。小老板你报也报我这边单价免半成……”陈丽华仔细的讲着，一边看曹玉。
曹玉挑起眉道：“怎么？”
“嗨呀，就是，剩下那半成，小老板你自己收着呀！”陈丽华捂着嘴笑了起来，一副大家都懂的样子，拍了拍曹玉放在膝盖上的手。
曹玉仿佛被触电一般收回了手，心中升起了一点厌恶。
但转念一想，这样能给林沐心省钱，她就装作感兴趣的模样，道：“有点意思！”
“对不对？”陈丽华眉飞色舞道，“反正你那边已经按照原价采购了几次了，只谈到了半成利你领导也不会说你什么，小老板你再拿半成的跑腿费……”
曹玉笑出了八颗牙，道：“你这主意挺不错啊。”
“小老板觉得好就好！”
陈丽华笑得见眉不见眼，又问道：“小老板这个采购要多久啊？每天有数量没？”
“一直到过年。”曹玉说着，瞥她一眼，假笑依旧，“你们店做了多少，我就收多少，没关系的。”
陈丽华双眼放光，道：“那行，那我每天夜里做好！”
“成，那我早上来取就行咯？”曹玉道。
陈丽华自然是点头不止，又和曹玉敲定了一些细节。曹玉提了刚买了的货走，陈丽华拿出这批货的半成钱塞给曹玉，笑嘻嘻道：“小老板，这是给你的。”
“行。”曹玉假笑着点头。
目送着曹玉离开，陈丽华立刻回到后厨，对老公道：“快！咱们白天就先不开店了，晚上加班加点把小老板要的货给赶出来！”
“白天不卖了？”陈丽华她老公愕然道，“可还有其他客人……”
“他们能买多少啊！你没听到小老板说的吗？咱们做多少她要多少，咱们卖一天，能比她提一次货
卖的多？”陈丽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教育着她老公。
老公咂摸一下，又想到曹玉的确真金白银的给了，顿时觉得老婆说得对。
“那行，咱们就晚上做早上等小老板来提货。”她老公说完，又道，“她不是说一直到年前么？年后咱们再接散客，正好把买一送一改掉，一直买一送一太亏本了。”
“这不是来了大主顾吗！这样的大主顾，旁边那家求都求不来呢！”陈丽华喜滋滋的，整个人都活泛起来。
……
“喏，她还给了我钱。”曹玉把剩下的钱都给了林沐心。
林沐心收过，塞了一袋子糕点给曹玉，笑道：“新做的核桃酥，拿去吃。”
“还是你懂我！”曹玉一点都不客气的接了过来，打开一看。
酥饼内部揉着一粒粒的核桃碎，坚果的香味扑鼻而来，惹得人口水直流。
中午曹玉跟着林沐心一起吃了顿员工饭，饭后，两人一起回去上课。
接下来一段日子，每天早上曹玉都带着钱去收购好美味家的糕点，陈丽华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曹玉这个“大客户”，一夜她马不停蹄做出来百多斤各种糕点，装好等着曹玉来付钱。
等曹玉走了，她和老公倒头就睡，完全不管白天发生什么了。
与白天大门紧闭清清冷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