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到时候把街对面那个大宅子赐还给他,也就名正言顺了。
张总管在黑夜里无意中使暗器打伤了孪生兄弟中的哥哥,阮岚心中有愧,因而无视了尹辗头顶渐渐浮起的一片Yin沉的雷云,执意将他们两个带回了家。
双脚刚一踏入新家,突然从门后的花圃旁飞快窜出一只诡异的黑影,风驰电掣般扑进了阮岚的怀中。
“大人!奴才好想你!”
听见这一道熟悉的声音,阮岚霎时放松了下来。
——是玉公公。
“大人,你怎么一声不吭就抛下奴才走了,你就不怕皇帝陛下一气之下杀了奴才吗。呜呜呜……”玉公公直接抱着阮岚嚎啕大哭起来,鼻涕眼泪流了一脸,边哭边嚷,“大人大人奴才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哇呜呜……大人你看你都瘦了……”
阮岚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玉公公的后脑勺:“好了好了,别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玉公公哭了一会儿才睁眼,模模糊糊看见阮岚身后跟着两个人。
“大人……他们是谁啊……”
经玉公公这么一问,阮岚终于想起来,那对孪生兄弟也跟着他回来了。
“他们是……”
话到嘴边,阮岚又想起,他似乎还没来得及问他们二人的名字。
玉公公用袖子胡乱抹干净了脸上的眼泪,定睛一看,发现跟着大人回来的那两个男孩子长得还真有模有样的,细皮嫩rou不说,面容也是眉目如画,清秀可人。最难得的是,这两人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长得颇为相像。只不过……其中一个面色苍白,手臂好像是受伤了,胳膊上包着一圈白色纱布,中间零星点点地洇着血迹。
那没受伤的一个,见阮岚忽然不语,连忙走上前道:“公主吩咐过我们二人,说既然跟了大人,以后就要用大人给的名字。”
“什么叫做「跟了大人」?!”玉公公有些吃惊,两只黑溜溜的眼珠转了两圈,然后抿着嘴望向阮岚,“大人……陛下,陛下他……同意了吗?”
“咳……”阮岚顿了一顿,没有直接回答玉公公,而是对没受伤的那一个道,“你们还是叫原先的名字吧。”
那两兄弟听完,全都面面相觑,过了一会,站在阮岚面前的那个说:“回大人,奴名廷近,奴的哥哥名廷远。我们兄弟二人是被父母遗弃,卖给公主的,父亲暴虐,大人允我们仍用原先的名字,可我们都不愿再跟父亲姓。所以,经过我们兄弟二人一番讨论之后,决定从今以后,就跟着大人姓阮了。”
嗯?阮岚心里有些疑惑:他们二人什么时候讨论过了?明明只是面对面互相看了两眼而已……
莫非孪生兄弟之间真的有心灵感性一说?
阮岚看着阮廷远手臂上的纱布渐渐漫出了更多的血,连忙道:“你们赶紧去休息吧。公公。为他们收拾一间屋子。”
“诺。”
阮廷远自己扶着那根受伤的手臂,摇头道:“大人,奴无碍,今晚仍然可以侍奉大人。”
廷近则道:“如果大人不愿见血,那可以让哥哥休息,奴今晚一个人侍奉大人也可。”
阮岚登时涨红了耳朵,望着面前那两个如出一辙的白嫩面孔道:“咳……你们……你们今天先好好休息吧。这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说完后,趁那两兄弟还未反应过来,阮岚一眨眼便溜走了。
此夜月朗星稀,宅中寂寂无声。
“哥哥。”廷近心里十分疑惑,“我怎么觉得大人好像很怕我们?”
“不知道。”廷远看着他的弟弟,又望了望阮岚离去的背影,说道:“大概是因为大人害怕皇帝陛下吧。”
“哦……”
*****
第二天一早,阮岚府上来了几名“客人”。
这些客人奉了尹辗口谕,负责调查卫婉嫔遇害一案。为了取证,需要阮岚协助他们调查。
有卫将军和悦阳公主的作证,又有何蔚助他一臂之力,阮岚现在基本已经洗清了杀害卫嫔的嫌疑,只要再顺藤摸瓜找出其他有力的证据,相信真相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为首的是一个剑眉星目的男人,阮岚甫一看到他就觉得十分眼熟,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作自我介绍时,他说:“大人,在下名叫李全峰,原本是羽林禁卫军右统领,卫嫔遇害当夜,正是在下当值。卫嫔亡故后,陛下虽革了我的职,但给了我这一次机会将功赎罪。”
阮岚一边听他说,一边在脑内勾勒出一个人的面容。
卫嫔遇害当夜……
——原来是他!
那一晚阮岚用阿山的身份出逃,在宫门外被一个威严的侍卫拦下,当时只觉那侍卫比寻常侍卫更加严肃勇武……没料到,竟然是皇宫羽林军的右统领。
由于光线昏暗,他没能仔细打量那侍卫的脸,不过还是记下了大致模样,再比对一下声音,阮岚更加确信,那一晚遇到的侍卫,就是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