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就当自家孩子养了,反正他们也生不出孩子。
农村地区常有抱养的事,替初墨上户口也不算太难,只是填出生日期时犹豫了一下,也没时间看八字,干脆就用了车祸的日期当成是初墨的出生日期。
随后,两人离开那儿避开风头,回来就称生了个女儿了。
初墨越长越水灵,也越长越不像他们,常有人问是不是非亲生的。怕初墨想的多,就一口咬定是亲生的。
但是夫妻两人深知初墨并非一般家庭的儿女,最好还是让她的原声家庭寻回,而依着他们认识的人,也没办法打通关系找到她的原生家庭。
陈淑君就想了个馊主意,尽量让初墨读贵族学校,如果能嫁给有钱有权的人,这大概就能找到了吧?
结果把初墨推得越来越远。
陈淑君又不是一个好说话的性格,话不投机半句多,经常和初墨吵起来。
她心里急,又拉不下脸和初墨说话。
见二老说的差不多了,秦臻拿出私家侦探调查出来的结果,“你大概是庄爷爷妹妹的女儿,但具体的还是要等庄家那边给个说法。”
“你们可真行啊。”听完秦臻的话,初墨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一字一顿,“可还真是为我好。”
“小墨……”熊厚沉下声,喊了初墨名字之后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好。
“反正,找到就好。”陈淑君僵硬开口,“我和你爸总算完成任务了。”
原来,是个任务啊。
初墨唇角勾起一抹小小的弧度。
熊厚皱眉,责备陈淑君,“说什么呢。”
陈淑君辩解,“我这不是为能认回去高兴吗。”
“我的意思是你注意一下说话语气。”
“我的语气哪里有问题了??”
“.........”
见熊厚和陈淑君有吵起来的趋势,初墨猛地起身,打断了他们的争辩。
她深呼吸,然后对着三人笑了笑:“诶,信息量太大了。”
“我去外面走走,消化一下。”说完也不等他们回话,径直向外走。
陈淑君哎了一声,正想追过去,初墨丢下三个字。
“别跟来。”
语调淡淡的,也没回头。
见状,陈淑君也只能坐下了。
巴巴看着女儿离开,轻轻敲了脑门一下,“我到底在说什么啊。”
看样子女儿又误会了。
-
比父母不理解自己更难接受的是什么?
这不是亲爸妈。
比叫了许多年的爸妈不是亲爸妈更难接受的是什么?
亲爸妈已经死了。
比亲爸妈已经死了更难接受的是什么?
还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初墨背着手走在花园里,想让自己更有一种思想者的沉重范在那里,走了会儿,沉重范儿没出来,眉头却皱累了,表情也端不住了。
觉得自己还是比较适合当枚咸鱼。
最好是脑袋放空,不需要思考的那种。
说是消化一下,但一个人呆着之后反而更容易多想了,思绪比在家的时候更乱了。
穿过拐角时,眼角余光看到后面有个高大颀长的男人跟着。
是秦臻。
她加快脚步。
男人也加快脚步。
她放慢脚步,
男人也放慢脚步。
不急不缓的,保持一定的距离。
想起刚刚的谈话,秦臻应该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她的身世——更甚至,自家爸很有可能就是让秦臻去查清楚这件事的。
而秦臻查了,却一个字都不告诉她。
明明说好了互相不再隐瞒的。
一个两个的,可真行啊。
这样想着,气就上来了。
初墨躁怒到不行,头一次绷不住胡搅蛮缠的念头,转身吼了句:“你除了跟着,还会做什么?”
就不能做点有实质意义的事情吗!比如解释下,说明下,安慰下也好啊!
语气听起来很像是没有得到想要糖果的小女孩,说完话后蹲下身,脸埋在双膝上,整个人缩成一个球,像是失了所有的力气。
秦臻看着不远处的小女人,黑眸沉着。
空气安静了。
初墨脑袋埋着,看不到秦臻的动态,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脚步声,茫茫然抬头。
秦臻依旧站在那儿看她。动作表情分毫未变。
“你就光站那儿了???”初墨不可置信发问,就没看出她等着他过来抱抱举高高安慰一下吗???
委屈巴巴.jpg。
秦臻失笑,同时语气很无辜,“你不是要一个人静一下吗?”
“……哦。”初墨不指望这人能明白她的意思了,叹了声自顾自站起,那就继续静一静吧。
“我以为你要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