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不其然,贺钰一直都在侍卫所,并未离开过,一见到贺清之便迎了上来,就差没有当场检查贺清之是否完好无损。
贾旭脸颊微红,站在院内显得极为局促。
贺清之心知,他这样的做法显然是得罪了贺钰一方的羽林军,而且在茗翎公主一方同样讨不到什么好处。
谁让,自己完好无损又回来了。
如今这贾旭可谓是里外不是人了。
所以,贺清之打算给这个贾校尉解决一些麻烦,故此他抬眼看向了贾旭随后说道:“今次有劳贾校尉提供的线索了。”
贺清之那么说,连贺钰都有些意外,不免又多看了贾旭几眼。
而贾旭显然是有些不明所以。
贺清之又道:“此次若是能定了茗翎公主假冒皇室贵胄之罪,贾校尉当居首功。”
贺钰大惊,忍不住眨了眨眼。
而贾旭也是差一点要开口,却在看向贺清之的时候,莫名就把嘴闭上了。
侍卫所一众羽林军也是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贺清之离得贺钰近,只是低声叫道:“表兄,请随我来。”
贺钰很快就领悟了,接过朱桦的任务,将贺清之推入自己的卧房,随后关上了门,而朱桦则守在屋外。
“你方才那么说,是什么意思?他明明设局害你。”贺钰担忧地双手握着贺清之的肩头,整个人都凑了上去,“可有伤到哪里,昨夜你的贴身说那响箭唯有你有,我便忧心忡忡,身子可好些了。”
贺钰连珠炮地一口气说完,贺清之只能仰首看着自己的表兄,和平凉王一样,这些都是将他当做至亲之人的血缘亲人。
“表兄不用忧心,我的心疾之症已经痊愈,日后也不会受到病痛的折磨。”
“当真?”贺钰有些喜极而泣,可眼见贺清之青丝变白发,如此年少便……
“表象而已。”贺清之抬手轻抚自己衣襟之前的发丝,唇角却带着些许弧度,“惑敌之策,表兄以为如何?”
“你呀,什么都能被你说成好事。”贺钰叹了一口气,“只怕姑母和姑父瞧见了,定然要伤心了。”
说起自己的父王母妃,贺清之的神情不免有些动容。
“父王无召不得入京,太后本就对他极为忌惮,而大哥早已过了册封年龄,相信父王已经上表,但诏书却迟迟不下,这便是太后要给父王一个警醒。”
贺钰当然明白贺清之的意思,故此神情也是略显沉重。
只是这件事到也不是当务之急,而且既然贺清之如今是大国师,对于自己的亲生父亲自然会有所帮衬。
“对了,方才你说那些话,是何意思?”
看贺钰的模样,贺清之忍不住笑道:“这贾旭确实帮我们一个大忙。”
“喔,愿闻其详。”
贺清之抬手拿了两个茶杯,随后倒了两杯茶水,倒也不嫌弃这侍卫所的茶叶低劣,而且还是冷茶。
“早前,因为胡永靖之言,我一直在揣测假茗翎公主究竟有何后招。”
“现在你知道了?”贺钰的双眸不由得瞪大了些,“是贾旭说的?”
贺清之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贺钰显然觉得难以置信,贾旭怎么可能无端端帮贺清之。
“有时候,重情反而会帮倒忙。”贺清之便将方才贾旭所说的话一一告知了贺钰。
一番交谈之后,贺钰的神情更为惊讶了。
“那你说出滴血验亲之事,若是这贾旭提前告诉了茗翎公主,又如何是好?”
“他说与不说,皆是相同。”
贺钰有些不解,等待着贺清之接下来的话。
“表兄可还记得,那将日晷带在手腕的异世界。”贺清之神色凝重,眼神中更是透着一股极为仰慕的神情。
与贺清之来说,能将日晷做到这匪夷所思的境地,那个异世界定然是十分不凡。
“当然记得,此物甚为特别,如何能忘。”
“表兄以为,能将日晷制作成手环带在手中随时掌握时辰,可比我等以日升月落打更为凭更为方便?”
“那是自然。”
“如此超前的设计,比之我们这个世界可谓先驱,可见这假茗翎公主曾经所在世界比我们发达数倍。”
“你的意思是,那个世界可以推翻我们滴血验亲这一招?”贺钰缓缓地说出自己的猜测,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有些接受不能。
“倘若她真有测算之能,必定早就料到枯井之中的尸骨会是祸端,她一不销毁,更由着贾旭试探与我,自然是十拿九稳。”
贺钰皱了皱眉,有些忧心道:“照你那么说,我们岂不是没有胜算了?”
看贺钰的神情,贺擎宇反而笑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笑,你说她腿骨有伤,单凭这一点就难以坐实她假冒之罪,若是滴血验亲都被破坏,我们如何指她的罪名?”
“既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