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有开口,更没有任何动作。但那些村民竟然自发的停下了手,纷纷让开了一条道。
贺清之眯了眯眼,一名约莫五十出头的妇人自林间踱步而来。
看她的穿着与一禾如出一辙,可那神情却更为高傲凌冽。
村民称一禾为圣女,那此妇人莫非曾经也是圣女?
妇人行至木棉树下,抬眸扫过贺清之,而后视线落在唐晚泠的身上。
贺清之心下警惕,身体微微一侧,挡在唐晚泠身前。
良久,妇人才低喃了一句:“真像。”
贺清之眉间微动,这妇人在说他的小阿泠像一个人。
唐晚泠和茗翎公主并没有明显的相似之处,那会是那宫中疯婢所说的小国皇子吗?
“你叫什么名字。”妇人语调轻柔,若不是风霜的侵蚀,令她的容貌透着沧桑之感,单听声音确实听不出年纪。
唐晚泠抿了抿唇,又看了看贺清之。
贺清之点头示意后,她才看向那老妇人,好半响才道:“我叫阿泠。”
“阿泠,果然是我的阿泠。”
唐晚泠一惊,不明所以又看向了贺清之。
贺清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眼神中带着安抚。
可老妇人一看顿时发怒,身形一动便拔地而起,口中爆喝一声:“是谁准许你碰我的孙女?”
贺清之眼见老妇人功力深厚,可他却已无力再战,维有凝神以待,只求一击即中。
他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更不想唐晚泠再见到他因反噬而亡。
若是能证实唐晚泠和这老妇人的关系,那他便不用担忧她的安危,留她在真正的家人身边,当是最安全的。
此刻,老妇人身形如梭,锁定了贺清之。
掌风抵达面门之际,贺清之抬眼对上老妇人的双眸,墨发瞬间飞扬,他的眼眸似江水一般深不见底,一看就让人拔不出自己的视线。
老妇人顿觉自己的神识仿佛被一股无穷无尽的自然之力吸入黑暗之中。
贺清之的声音犹如天籁,似远还近:“你是何人。”
“摄心之术。”老妇人心头一颤,身形险些因此而直接坠落。
贺清之异术再催,唇角不断的溢出鲜血。
此妇人竟然有如此坚定的意识,倒是他不曾遇到过的。
老妇人本能倒退,双臂展开身体向后滑行,可很快她只觉神识飘忽,浑身一麻,再想要做抵抗却终究找不回自己的意识。
她像是卷入了奇异的旋涡之中,这好像是她的识海,她竟然见到了曾经被自己摒弃的过往。
历历在目的景象如走马花灯一般出现在眼前。
老妇人的身躯“砰”一声,倒落在地,扬起一阵泥沙,她眼神迷茫,口中呢喃道:“珠玛,我叫珠玛。”
目的已成,贺清之收回摄心术,咽下喉头即将喷涌而出的鲜血,他抬手拭去唇角的血迹,垂眸看着跌落在地的老妇人。
“前辈,得罪了。”贺清之拱了拱手,又道,“不知前辈可曾听过,褚爱国雍王,他姓秦名桓。”
贺清之说完看着圣女一禾焦急地跑过去扶起老妇人,神情带着一丝不满,看向自己的眼眸尽是怨怼。
“璟瑄,你怎么能对珠玛nainai这般无礼!”一禾挽着老妇人的手,眼眸红红地。
贺清之没有理睬,他已经捉住了老妇人眼中一闪即逝的心惊。
果然,这老妇人知道雍王的名号。
看来他离唐晚泠的身世真相又近了一步。
所以,贺清之转向唐晚泠,她的小阿泠一脸震惊,他需要安抚她。
感受到贺清之的视线,唐晚泠才回过神。
刚才那老妇人叫她孙女?
这是怎么一回事?
唐晚泠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怎么问。
“别担心,一切有我。”贺清之的语调轻柔,让唐晚泠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她点了点头,可视线却移不开了,贺清之的双唇血色尽褪,气息也变得微弱了许多,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像是拼了命才能吸入一口生存之气。
“阿湛。”唐晚泠低喃。
贺清之轻轻抚着她的背,微微摇了摇头。
此刻老妇人已经转过身,走向村长,站了约莫有半盏茶的时间才低声说道:“阿古仑,让人把他弄下来,送到竹屋,我有话问他。”
听到这句话,贺清之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该是争取到了生机,不用动用排下的布局,那倒是省了他不少心力。
不再动用玄天之术,他该是能撑到离开之时。
老妇人本已打算走了,可脚步突然又顿了顿。
她转过身,恰好见到唐晚泠的手扶着贺清之的后背,独龙正背着那看起来未及弱冠的男子。
“苏勒圣是你什么人?”珠玛注视着不良于行的年轻男子。
她没听过璟瑄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