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唐晚泠低声问道。
担忧的声音,总算让贺清之缓过神来,他露出笑容,并没有说话,仅仅是摇了摇头,意思唐晚泠不用忧心。
见清湛公子三步一顿,老太监葛福耐心已经磨光了,看了看远处的宫门,突然计上心来,他拂尘一甩便说道:“清湛公子,咱家还有些要事,就先送到这里了。”
贺清之是已经感到双腿逐渐麻痹,只怕药性已经要散了。
未免露出马脚,他到也希望这葛福离开,这样他和唐晚泠说话也方便了许多。
“今日有劳公公了。”贺清之颔首道谢。
“这丫头方才为公子引路,如今该是认得这出宫之路吧。”
“奴婢认得,公公有事且去忙。”唐晚泠也不想跟着这老太监,她能感受到,贺清之对这个皇宫,对这些人都没有好感。
甚至于他连皇宫的马车都不愿意坐。
“那咱家可就走了。”葛福又看了看眼前这对璧人。
想了想,却觉得自己之前怕是老糊涂了。当年那冀王之子赵璟瑄,不仅伤了双腿连脊骨也完全折断,便是伤势好了也是个废人,又如何会喜欢女子?
何况,这清湛公子昨夜可以一掷三千两黄金,一夜风流。
他们断不会是同一人。
葛福前脚离开,贺清之后脚便听见宫中传来钟声。
钟声绵长悠远,不知不觉午时将过。
贺清之双腿一软,险些跌倒。
他没有时间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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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见贺清之这个模样,唐晚泠立刻用力扶住他,焦急道:“阿湛,你怎么样。”
贺清之还没来得及回话,又感心房一抽,唇色顿时更白了,粗重的喘息声就在唐晚泠的耳畔,好半响才道:“我怀中有药。”
唐晚泠拼命咬着唇,就怕自己发出一丝慌乱的哭声,让贺清之更不安心。
白玉色的小瓷瓶一打开,药香味便散发了出来,贺清之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将瓷瓶置于鼻尖,良久他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不用担心,看一看,宫门还有多远。”
唐晚泠抬眼看去,虽然她方才刻意记住路线,可如今那宫门根本看不清晰,还有很远很远的距离。
可她知道,贺清之已然走不动了。
“阿湛……宫门还有好远。”唐晚泠忍不住眼中的泪。
都是为了她,贺清之才会强撑着身体,他的病根本没有好,腿脚又不方便。
贺清之心知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如今只有兵行险着,赌一把了。
先将药瓶收进怀中,接着贺清之轻轻扶着唐晚泠的肩头,垂下头在她耳畔安抚道:“可愿相信我。”
“阿泠相信阿湛。”
“抱紧我。”
“阿湛。”唐晚泠不知所措,男女授受不亲,虽然是贺清之那么说的。
可她身份卑微,他却是大都督,何况……
唐晚泠抿着唇,心头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冒出,似乎不知什么时候,她对眼前这个救命恩人的感觉开始改变了。
原以为,找到他,留在他身边,是为了家族为了父亲。
可如今她却有了另一种想法。
她想陪着他,只是陪着他而已。
“我带你出宫。”贺清之说完,便屏息倾听。
这皇宫他很熟悉,甚至连每一班,每一轮执岗之人有多少,他们的步伐声又是怎样的节奏,他都了若指掌。
只是不从宫门通过,只怕难免留有后患。
贺清之抿着唇,顾不了这许多了,再耽搁就要撞着龚丞相的后招。
唐晚泠没想过,自己和贺清之第二次如此亲近的动作,竟然是为了匪夷所思的“飞跃”。皇宫中的石板路顷刻间和自己拉开了距离,宫中的红瓦琉璃墙到成了贺清之足下之路。
他身姿轻灵,犹如大鹏展翅一般,几个起落便已经到了皇城中一处僻静至极的角落,不知是不是身子有碍,贺清之的动作顿时就慢了下来。
接着,唐晚泠感觉到贺清之突然就选择停下脚步。
方一落地,便抱着唐晚泠连退数步,整个人都靠在一处隐秘的墙角。
唐晚泠本在贺清之的胸口,紧接着感受到贺清之的胸膛微微一震,之后他突然偏过头,松开了双手轻轻地推开了自己,之后他连五指都蓦然攥紧了。
“阿湛。”唐晚泠心头一紧,就想去扶贺清之。
却没想到贺清之靠着墙角,身体便不受控制的滑落,面色惨白,双腿开始微微轻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