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下巴上也有酱汁,她又拿干净的餐巾纸擦了擦下巴。
“你在其他国家的研究机构待了多久?到哪一年?”
“到冷战结束。”
布鲁斯点头:那是1991年年底,苏联解体,冷战结束。没有冷战,美国也就失去了与苏联进行各种军备竞赛的热情。
“美国?”
“对。然后我离开了。在外面的山里迷路了几天,然后去了很多地方,走遍了美国所有的山、所有的大城市,然后去了加拿大。”
“这20年都在北美吗?”
“也不是,有时候会去其他国家。比如什么地方要是出现了局部战争,我就会过去看看。”
布鲁斯决定暂时不问她都是怎么“看”的。
“个人生活呢?你一直一个人,不觉得寂寞吗?人是群体动物,我们会需要别人。”
“浩克就不需要同伴。”
布鲁斯只好笑,“对,他不需要。”
“我还回了瓦拉几亚,不过那个教堂已经被毁坏了,不存在了,我没有找到任何知情人。”
“德国人没有更多的资料吗?”
“他们知道的也不多,大概因为时间太久远了。”
布鲁斯放下餐刀,“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
“先弄清楚‘我是谁’,或者‘我是什么’,然后再说。”
“你想过要过点普通人的生活吗?”
艾莉西亚看着他,“我不能长大,怎么可能过‘普通人的生活’?美国的孩子们成长的这么快,在一个小镇待一年我还没有长大,就会有人怀疑。”
“你可以说,你有基因方面的疾病。”
“对,”她笑,“那样我仍然不会是个正常人、普通人。人性多数时候很丑恶,班纳博士,有很多人,即使作恶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实际益处,但还是会作恶,因为这是他们显示‘我能做到’的方式,他们从‘恶’中寻求力量,这很可怕。”
布鲁斯有点吃惊,“你——你受过什么伤害吗?”
“谁能不受伤害呢?”艾莉西亚有点伤感,“即使我不在乎rou体上的伤害,但还是会有一些遭遇我不想再提及。”
这话说的布鲁斯相当心有戚戚。
沉默了一会儿,艾莉西亚吃完了最后一口蘑菇浓汤。
“你吃饱了吗?”布鲁斯看了一下手表,“我们该回去了,托尼应该也回来了。”
他站起来。
“他去哪儿了?”她也站起来。
“不知道。反正就是那些,神盾局或是什么情报机构、国家安全机构。”伸手牵过她的手,“他是个著名人物,这就意味着他有比我们更多的麻烦。”
“名利带来的便利与麻烦是相对等的,对吧。”艾莉西亚这样就特别像个求知欲强烈的宝宝。
“对。”
*
身陷在便利与麻烦中的托尼·斯塔克刚回到斯塔克大厦。
由于戒严,重修顶楼公寓的材料还是没能运来,于是,楼顶仍是夜风凉爽。
“布鲁斯呢?”楼顶没人,佩珀也不在。
“班纳博士还没有回来,艾莉西亚跟他在一起。”阿西莫夫回答。
“联系他。”
几秒钟之后,接通了布鲁斯的车载电话,“托尼,我们刚吃过饭,正要过去。”
“我还没有吃饭,你怎么不想着给我带一点。”
“抱歉,你可不是13岁的孩子。”
“她也不是13岁的孩子。”委屈,明明她不可能一点生活技能也没有,但人人都觉得她还是个未成年。
布鲁斯眼角扫到艾莉西亚做了个鬼脸,心里大乐。“你可以叫外卖。或者我要是看到有什么外卖车,会给你买一点。”
但太晚了,没有什么外卖食物车了。
“不用给斯塔克先生带点什么吃的吗?”他们在斯塔克大厦楼下停下车,艾莉西亚问。
“不用,他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吃过晚饭。他就是这样的,等你熟悉他就知道他的说话方式了。”
托尼·斯塔克果然没有提到晚饭问题。
他查看了艾莉西亚的MRI扫描图像,让阿西莫夫读取图像并分析。说到今天见到了娜塔莎·罗曼诺夫特工,请她通过自己的私人关系,在前苏联的秘密研究文档里寻找艾莉西亚的资料。
“别告诉弗瑞。”
“我让她暂时保密。”托尼也同意,“她还是个child,我不想她再进一次什么该死的研究机构。”被人当小白鼠的滋味肯定不好受。这会儿他又忘了刚才还指出她才不是什么13岁的宝宝。
阿西莫夫读取完毕,“她没有脑部异常,我同意帕尔默医生的诊断结果,但是,我只是个人工智能程序,我不能分析Jing神方面的异常。Sir,我想你需要一个Jing神分析专家。”
“在纽约找一个。”
阿西莫夫开始搜寻专家名单。
艾莉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