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步子迈的飞快,脸上汗淋淋的吓人。想是出了什么大事,他双手颤抖,跑得正急的时候,摔倒在地上,啃到了一嘴的黄泥
“我鲜少见李公公这般焦急的模样,应该是出了很大的事。”萧言瑜话音刚落,李公公已然重新爬起来,边跑边焦急喊道:“皇上,出事了,出大事了,羽衣公主薨了。”
“楚国使者正在宫门外叫嚣,说是寻皇上讨要一个说法。”李公公甩了甩手上的拂尘,一张脸皱在一起,急的不轻。
“羽衣公主怎么会怎么薨的?”萧言瑜开口问道。
“自从皇家别院回来,羽衣公主便爱上了沐浴更衣,每日三次,不曾间断。听闻今天早上,侍候的宫女发现,羽衣公主死在了浴桶中。”李公公擦了擦额头的汗,又说道:“楚国使者说,人不可能在无缘无故淹死在浴桶中,定是有人蓄意谋害公主。楚国使者还说,让皇上您给楚国一个交代,否则……否则……”
“否则如何?”苏眠急着问道。
“否则便要启程回楚,状告咱们萧国谋害羽衣公主。”李公公说罢重重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进退维谷
#进退维谷#
“为了挑起战事, 楚皇不惜牺牲最宠爱的小女儿。”萧言瑜叹息一声, 面带愁绪。楚国如今是铁了心, 要与萧国起战。
“虎毒尚且不食子,楚皇这般行径, 就不怕被世人耻笑吗?”苏眠看着萧言瑜,急迫又道:“楚国使者不是要真相吗?那便查个明明白白,让天下人都知道,这是他们楚国,贼喊捉贼的把戏。”
萧言瑜缓缓摇头,微微蹙眉说道:“真相恐怕早已石沉大海,查不出来。再说……便是真能查出来,楚国也会反咬一口, 污蔑咱们谋害了羽衣公主。”
“那该怎么办?”苏眠急了,事情按这个苗头发展下去,边疆必然引起战乱, 届时受伤害的便是两国无辜的百姓。
“一个字……拖。”萧言瑜缓缓开口, 解释道:“多拖几日, 咱们萧国的将士们, 便多些准备的时间。”
“没有其他解决办法吗?”苏眠听出萧言瑜言语之间的‘火/药味’,似是要与楚国正面硬杠。
“楚国一心想在战局上,赢得上风。他们处心积虑, 做局陷害萧国,不达目的,绝不会善罢甘休。这般境况, 咱们处于被动之位,唯有正面一战,才有话语权。”
“我知你说的没错,可至少试试别的法子。”苏眠揉搓双手,看着萧言瑜又道:“不如,先探探楚国使者的口风,再想其他解决办法。”
萧言瑜缓缓点头,吩咐李公公领楚国使者进谏。
——*——
韩历一袭黑衣,步履匆忙,他腕上带着护甲,足蹬白底官靴,眼神中夹着几分寒意。
“对于羽衣公主的死,还望萧皇给个说法,外臣也好跟楚皇,有个交代。”他举步走来,也不行礼,只拱手看着萧言瑜,怒气冲冲说道。
“放肆!”萧言瑜瞪着来人,双手握拳。
他抬手,想差人责罚韩历,却被苏眠焦急拦下。
“他是故意激将你的。”苏眠压低嗓音,靠在萧言瑜耳畔小声提醒。
以前,她为了激怒萧言瑜,干过不少这样的事,这个套路,她太熟了。
苏眠抬眼打量韩历,对方绷着一张脸,面上带着几分怒气,可对于羽衣公主的死,她却看不到他脸上一丝的悲伤。
他是故意激怒萧言瑜,想被打入大牢吧。
届时……坊间便起流言,萧皇谋害羽衣公主在先,又将楚国使臣锁在大牢在后。
楚国借此起兵,便是名正言顺,顺应民心之事。
“韩大人节哀,对于羽衣公主薨亡一事,本宫与皇上,也是刚刚得知。”苏眠往前迈开两步,擦了擦眼角莫须有的眼泪,声音故作呜咽说道:“韩大人放心,对于杀害羽衣公主的凶手,我们一定将其捉拿归案。给你,也给楚国一个交代。”
“真能捉拿归案吗?”韩历抬头看向苏眠,又瞥了眼一旁的萧言瑜,他双手置于身前,面色不善又道:“外臣倒是有怀疑的对象,不知……萧皇与皇后,可否帮忙?”
“你说吧。”萧言瑜有些意外说道。
“羽衣公主被害之时,正在沐浴更衣。想来,凶手应该知道,公主平日里被保护的周全,才故意挑这种无人近身保护公主的时候,动手杀人。”韩历说着,一双Yin鸷的眼睛,紧紧盯在苏眠身上,“若外臣没记错的话,公主那日赴了皇后的茶宴,宴上又被人污蔑身上生跳蚤,此后,才性情大变,一日三至少次,沐浴更衣。”
“你是怀疑我杀了公主?”苏眠指着自己,瞪着一双眼睛,一脸茫然。
“外臣只是应楚皇的要求,将怀疑对象,悉数告知。”韩历看了苏眠一眼,面上带着几分咄咄逼人,又看向萧言瑜,等着他的答复。
“朕相信自个儿的皇后。”萧言瑜忍着怒气,挥手撵韩历道:“韩大人先回驿站歇息,再给朕三天的时间,朕保证给你一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