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小声威胁他道:“你别得寸进尺,若是你不想要,便把簪子还给我!”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拿回来的道理?”萧言瑜忙将簪子揣回怀里,再不敢跟苏眠提挽发的事情。
——*——
苏眠赢了一堆首饰,心里头开心,挑了几件顺眼的,连带着昨日二表哥手里的那只白珍珠金簪一起,送到了未央宫。
太后多日未见苏眠,甚是想念,两人一道饮了半日的茶,又聊了诸多的往事,直到日薄西山,天色灰白,才散开。
苏眠心情不错,一路上哼着歌回了榆阳宫。
只是……苏眠没想到的是,她不在的这半日,榆阳宫的正殿,竟然变了模样。
外室的软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长案,长案一旁还立着两只实木书架,用于摆放公文之类。
“我的床呢?”苏眠讶异,没了外室的软塌,她晚上睡哪儿?
负责布置外室的小太监有些慌张,畏手畏脚,垂首回道:“回皇后娘娘,皇上吩咐奴才们,将养心殿的东西都搬到这儿来。奴才们只是奉旨行事,还望娘娘恕罪!”
“他莫不是想在这里批折子?”苏眠气急,咬牙切齿,打算寻萧言瑜拼命去,他实在是欺人太甚。
作者有话要说: 苏眠(气急):我白天是瞎了眼了,才会觉得萧言瑜有几分可爱,他根本就不可爱!
萧言瑜(委屈):阿眠,你看我,我可爱!
苏眠(翻白眼):把我的床还回来,我就承认你可爱
萧言瑜(犹豫):换个条件可以么?
苏眠:……
☆、面苦心甜
#面苦心甜 #
苏眠并非能吃亏的主, 她委屈求全睡在外室, 已是百般退让, 如今萧言瑜得寸进尺,连外室也要占用, 苏眠怎能忍下这口怨气?
大骂萧言瑜八百遍,苏眠匆忙出门,不巧在榆阳宫宫门处,撞上一个明黄的人影。
正是让苏眠恨得直咬牙的萧言瑜。
“我正要找你呢!”看清来人,苏眠气愤然喊了句,上前揪住萧言瑜的衣领,恨恨道:“把我的床还回来!”
“你的床就在殿里头,你没瞧见吗?”萧言瑜面上坦然, 趁着苏眠愣神的间隙,一把拽住她的手,强把人拉到正殿之中。
越过外室与内室间的屏风, 萧言瑜指着与内室大床相接的软塌道:“呐, 不就在这里!”
“谁要跟你睡在一个房间?”苏眠气结, 上手去搬自个儿的软塌, 想它搬回外室。
奈何那只软塌虽然看起来窄小,却是用的上好的梨花实木制成,沉的很!
“阿眠, 你当真要陪我一起呆在外室?”萧言瑜眉头微调,宽大的衣袖甩了甩,背在身后, 举步朝外室走去。
如同在养心殿一般,他曲腿坐在长案前,纤细的手指,捏起一封奏折,摊在面前,看的认真。
外头的天色已然漆黑如墨,可萧言瑜面前的长案上,奏折却是堆积如小山。
殿内的几十盏油灯,将他身影照的清楚。那身明黄的龙袍披在他身上,仿佛一道华美无比的枷锁。
苏眠瞧着这般模样的少年,心下生出几分感慨:明明也才是二十岁的少年,怎么转眼之间,便成了肩负天下重任的皇帝。
他真的开心么?
苏眠蹙眉,偷偷打量萧言瑜的那张脸,双眉如剑,双眸如星,端的是一副君子如玉的美颜。
“今日怎么有这么多的奏折?”苏眠上前两步,忍不住开口询问。
“怪我白日里偷懒,这会儿只能自食苦果。”萧言瑜声音平静,说话间,已然批阅完一封奏折,又拿起了第二封奏折。
苏眠知晓他话中的‘偷懒’是为何意,自然白日里与她打赌‘套圈’之事。
只是……那本该是在正常不过的玩闹,如今对他而已,竟也成了‘偷懒’嘛!
皇帝的生活,未免也太可怜!
撇撇嘴,苏眠在外室闲逛了两圈,她见萧言瑜忙着批奏折,没时间理会自个儿,便也不好再跟他争吵,只同情的看了他两眼,举步回了内室。
左右萧言瑜还要批一夜的奏折,不如……她今晚凑合着,睡在内室算了!
想到这里,苏眠放下戒心,躺在自个儿的软塌上,抱着大红锦被,满足的闭上双眼。
——*——
苏眠刚离开,萧言瑜放下手中的朱笔,长舒一口气。
他就知晓阿眠是个心善的姑娘,虽然气他挪了她的床,但总归不舍得谩骂他这个‘凄苦’又‘辛勤’的皇帝。
他满足笑笑,双手悄悄握拳,为自己的‘胜利’欢喜。
偷偷瞥了眼内室的方向,萧言瑜心头暖暖的,他的阿眠就在里面,就在他身边。
一想到苏眠,萧言瑜疲惫的身子就打起了Jing神,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昂首一饮而尽,而后端坐起身子,开始认真批阅奏折。
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