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萧言瑜连人带被,丢回床上。
捂着屁股龇牙咧嘴,苏眠痛恨自己学艺不Jing,竟然没打过萧言瑜这厮。
“朕会派几个教习嬷嬷过来,从明日开始,教你宫中礼仪。”
头顶传来萧言瑜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洋洋。苏眠脑袋嗡地一声炸了,她从小就讨厌那些教习嬷嬷,个个掐着嗓子,不好好说话不说,就连她走路、吃饭、喝茶也要管,实在是繁琐无趣又折磨人。
“我不学,死也不学。”苏眠抬头,恶狠狠盯着萧言瑜,恨不得冲过去咬死他。
“朕不会让你死的。”见苏眠露出一脸的不痛快,萧言瑜心情转而变得很好,他拾起床榻旁的枕头,重重砸在苏眠脑袋上,半开玩笑道,“死了多没意思,生不如死才好玩。”
——*——
萧言瑜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翌日清早,便派了五个教习嬷嬷到苏府。
苏眠看着面前五人,一个头五个大。她伪装咳嗽不止,躲在被窝里不起床。
嬷嬷们显然不是吃素的,见苏眠这样,嘿嘿一笑,五人齐上阵,扯开了苏眠身上的被子,替她更衣,梳洗打扮。
苏眠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无语凝噎。头上的八根金钗,晃的人眼睛生疼,双颊更是殷红的吓人,像是刚被人打过。
再这么被折腾下去,会疯掉的。晃了晃沉重的脑袋,苏眠咬牙,抬手拔下一只金钗,架在脖颈上。
“你们再靠近一步,我就刺下去。”苏眠瞪圆了一双杏眼,继续威胁道,“我若是死了,你们都得陪葬。”
苏眠说着缓缓朝门口移动,趁五位嬷嬷愣住的间隙,拔腿就往外跑,一溜烟的功夫,哪里还有半分苏眠的影子。
苏眠逃跑的消息传到皇宫时,萧言瑜一身明黄龙袍,端坐养心殿上。他小口抿着手里的茶,笑靥如花。
本就没指望苏眠能乖乖学习礼仪,派五个教习嬷嬷过去,不过是为了给她添堵,捎带折磨她一下。
“你暗中跟着,好好保护她。”萧言瑜放下手中的茶,继续垂首批折子。
“遵旨!”房梁上传来回话,话毕,一抹黑色的影子翩然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苏眠:可以的话,我想打爆萧言瑜的头
萧言瑜:可以的话,我想给苏眠请一百个教习嬷嬷
☆、玩乐
#玩乐#
出了苏府,苏眠实在走投无路,思来想去,直奔柳府寻柳白去了。
“师父……你怎么来了。”柳白如往常般在院子里舞剑,见苏眠一袭青衣,发髻歪斜,头顶上还斜插着好些只金钗,有些意外。他说着迎上前去,又指着苏眠双颊的嫣红,诧异问道:“师父,你这脸是怎么了?被谁打了?”
“萧言瑜那个王八蛋!”苏眠恨恨骂了句,眸子里起了一层的水雾,自从萧言瑜当了皇帝,她这日子是真的没法过了,处处受萧言瑜打压,实在是憋屈的很。
“萧……”柳白倏地捂住嘴巴,不敢直呼对方名讳,只小声问道,“你们又打架了?”
“不是和他,是他派来的一堆教习嬷嬷,差点没折磨死我。”苏眠双眉紧皱,抬袖擦去双颊的胭脂,喃喃自语:“我这脸被涂成了猴屁股,幸好我跑得快,不然……指不定要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苏眠拉着柳白来到厅房,自顾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喝茶,一边感叹道:“还是你过的舒服,我若是男儿,定然羡慕死你的生活。”
苏眠啧啧嘴,眸子忽然亮了亮,她倏地起身,放下手里的茶,急迫道,“趁萧言瑜还没发现我逃跑,咱们一道出府玩吧,这些天呆在苏府不出门,实在是憋死我了。”
“可你这般模样,容易招人眼……”柳白指着苏眠的脸提醒道:“你得乔装改扮一番。”
苏眠点头,换上了柳白的衣服与发冠,不一会儿,一位俊俏的白衣小公子,款款走出房门。她头戴银冠,手执折扇,面若桃花微红,眼若黛山含情,颇有一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之意。
“师父这般模样,倒是把徒儿比了下去。”柳白拱手,面带微笑,拍马屁道。
“那是自然……”苏眠心情好了不少,点点头,折扇在掌心拍了拍说道:“咱们先到京师那家有名的乐坊瞧瞧,去见识见识那位替陆子期弹琴的琴师。这些天,我很是想念他的琴音。”
“听闻那位琴师被赶出了乐坊。”柳白微抿薄唇,缓缓解释道:“乐坊嫌他替人弹琴,品行不端,将他撵了出去。京师里正经儿的乐坊,没人敢用他,听说……他辗转许久,去了怡翠楼弹琴。”
“就是那个男人都爱去的怡翠楼?”苏眠讶异,有些心疼那位琴师,正儿八经的琴师,谁愿意到那花天酒地的青/楼弹琴,定然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走,咱们也去怡翠楼。”苏眠一拍折扇,下定决心道。
“那可不行,我爹知道我去青/楼,会打死我的。”柳白面露难色,柳家家规极严,他虽仗着柳家老幺的身份,享尽双亲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