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气,“糖、很甜……”
在她逐渐平复气息时,沈泽延低头,与她鼻尖相抵着,“那我和糖比呢?”
苏映浅哼了声,不大想,也没什么脸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侧过头,轻轻地提醒:“这里是商场,外边还有人呢,要是被碰见……”
“嗯,”沈泽延也同意这个说法,“但没关系,我已经把门锁起来了。”
“……说不定会有人从上边下来的。”姑娘不安。
沈泽延:“除了我们不会有人闲着去走楼梯。”
“有摄像头,保安没准正看着。”说完,苏映怂了。
男人低笑了声,开口道:“我们站的位置本来就是死角,低头看右脚边的东西。”
苏映垂眸,看了看他所说的那个位置。
这……掉在地上的那玩意,居然是摄像头?
“那东西报废了,我才敢这么做,不然你以为呢? ”
沈泽延侧过头,在姑娘耳边耐心地解释,他顿了顿,语气极其认真:“你口袋里不是放着几包软糖吗?我不介意,和你一颗一颗挨个尝尝。”
怎么可以、他这人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
苏映羞恼的手握成拳,随后又松开,将手抵在他胸膛上,一个劲地往外推。
几乎是本能地顺着话展开联想,脸“唰”地一下涨成苹果色,各式各样旖旎暧昧的景象迫使大脑的思路瞬间断线。
她真怕沈泽延还想继续,可再次开口时舌头都有些笨拙,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吐出一个“你”字。
男人哑然,改口又问:“那再问个问题,最后一个。”
“你说的,最后一个,不能再反悔。”苏映沉闷的尾音中是俨然的不满。
“嗯,最后一个说到做到。”男人顿了几秒,沉yin着开口“……我和林莫安比谁更好看?”
“你呢?”苏映回答地不假思索,她眨巴着眼,表情懵懵然:“林莫安是谁?我都不认识呢。”
沈泽延意外地一滞,很快语气平淡地开口,就仿佛那个人而此前发生的事毫无关系:“林莫安就是前边海报上……你一直盯着的那位,前后加起来大概有十秒。”
姑娘有些缺氧,这会儿大脑运转的速度还有些慢。她抿着唇,半是沉默地将前后发生的事进行联系。
苏映:“你……”
敢情他锁上门,不由分说地把她抵在安全通道的墙上,就是因为自己多看了林莫安一眼。
可问题是,她压根就不认识,甚至连他叫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能盯着看这么久,还不是因为前九秒都在发呆。念及至此,苏映也有些不高兴。憋了两秒后,她换角度看事情,心情忽然好了许多。
“我怎么了?”沈泽延的语调微微上扬。
“没什么,”休息了这么久,前边过分透支的体力总算恢复了大半,苏映轻轻扯开沈泽延紧握着的手,一侧身,曲着腰,钻了出去,格外机灵。
姑娘跨着大步,走到前头,开始爬楼梯。
两人就这么互不作声地走了一层楼后,苏映开口了:“沈泽延,你前面是吃醋了,对吧?”
身后的男人默不作声,他转身将前边锁上的门解锁,并半敞开,苏映注意到身后的光线倏然间,由昏暗越向明亮,就仿佛突然来到了一个过度曝光的新世界。
楼道内衣就没有其他人上下楼,除了两人错落有致的脚步声,再无其它。
苏映学着沈泽延先前的模样,哼了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前面是吃醋了,对吧?”
男人从善如流的“嗯”了声,很快便与她并列而行。
商场安全通道的楼梯很宽,即便两个人并排走着也不算挤。
下一秒,一顶宽大的鸭舌帽遮住,她的脸。
苏映一下顿住脚步,原地驻足——和上次一样,沈泽延的鸭舌帽,再次敛住她的视线,虽然不是完全遮住,但视线也足足少了2/3。
姑娘侧身想问个究竟,但又觉得现在开口不合适。好在视觉上带来的短暂缺失,让其他感官敏锐了不少。
苏映放慢呼吸,竖起耳朵静静地听着,耳畔传来两道陌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渐行渐响。脚步声中还夹杂着几个姑娘讨论声。
“我爱豆今天的表现也太棒了吧。”
“我家哥哥在舞台上才最扎眼!那顶胯,那大长腿!”
“诶,我怎么觉得顶胯这个动作不大好……”
“都什么年代了,您还生活在大清呀。”
看样子是在讨论男团的表演……
苏映压着鸭舌帽的帽檐,往上跨了两级台阶,和沈泽延错开位置,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行。走着走着,她忽然觉得与其压着帽檐把脸遮住,还不如把帽子还回去,毕竟和自己相比,他才是更不该被别人认出来的。
正握住帽檐打算摘下时,手腕突然被人按住。
直到那两个姑娘与他们擦身而过……
苏映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