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其中的几味药,如果能够知道缩阳散需要的所有药材,也许这毒就不是那么难解了。
久久没有得到老人的回答,谢垣一暗,“狄爷爷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狄姜:要不要说呢?
“请您告诉我吧,我想知道暗害我的人到底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用这么Yin损的手段折辱与我。”眼里藏着冷彻的杀意,谢垣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将对方的男根割下来,让他尝尝与他一样的痛苦,
狄姜犹豫良久,终是不忍看到少年痛苦落魄的神色,便将自己知道的说给了他听。
谢垣听完了老人说的话后,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空白。
他张了张嘴,声音放得很轻:“你是说,缩阳散的方子只有师傅才有?”
“是的。”
“那你觉得是师傅做的?”
“老朽不敢。”狄姜捋了捋胡子,“极有可能是别人从教主那里偷了方子,少主可以去问问教主有没有什么人进过他的书房。”毕竟书房内机关重重,没有教主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能擅闯书房,否则就是个死。
谢垣没有说话,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幽暗诡秘,隐隐流转着莫测的神色。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问:“你说我中毒几年了?”
“依少主的脉象来看,应该有五年了。”
五年,正好是他来血冥宫的第五个年头。
他记得自己刚来血冥宫的时候只有八岁,个子还不到师傅的腰,那时候正好是师傅对他最体贴最呵护的时候。为了让他快点长身体,师傅每天都会变着法子亲自给他准备各种营养美味的浓汤,那会儿他特别感动师傅对他的疼爱,下定决心以后一定好好报答师傅的养育之恩。
往日这些美好的回忆重新回到他的脑海,突然就变了味。
那一碗碗美味的浓汤里,是不是就下了缩阳蚀骨散?后来屡次三番地查看他那里,是不是就是为了检查毒药有没有起作用?
“少主,少主?”
耳边传来狄姜担心的话语,谢垣回过神来,勉强一笑,“我知道了。”顿了顿,他看向狄姜,一脸郑重地道:“今天发生的一切,你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你放心,老朽绝对不会向别人吐露半句。”
狄姜的话谢垣是信的过的,他跟狄姜的关系一向亲厚,狄姜喜欢独居,平时这里没什么人来,只有谢垣会过来看他,与其说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主仆,倒不如与说是爷孙关系。
原本在血冥宫,谢垣最信任的人是陈恒,第二信任的人是狄姜。
经历了这次打击,他最相信的人变成了自己。
只有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
***
竹苑三公子在外面浪荡风流到了深夜,才拖着疲惫而满足的身躯回到了屋里。
推开门,伴随着明灭的烛火,他们一眼就看了茶桌旁独自喝茶的谢垣,少年脸色冷然,质地细腻的茶杯捻在了他如玉的指尖,衬得他的手指愈发的修长莹白。
真真是一个妙人,翠竹眼底浮现一丝可惜,他刚才主动勾引了教内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与之激情欢好了三次,但总归觉得不满足,现在看到了谢垣,他心里的欲瘾重新被勾了上来。
他想,谢垣那里不能用,其他地方还是能用的。
于是他嘴角斜斜挑起魅惑的笑容,眼里波光流转,娇笑着朝谢垣走去。
“少主,迷情香的药效已除,你为何还留在这里?”他笑的花枝乱颤,将身子半倚在了少年的肩上,俯身对着那Jing致优美的耳廓吹了一口气,哑声轻喃:“莫非是在等我们回来?”
谢垣喝茶的动作一顿,翠竹顺势将他手上的茶杯接过,就着谢垣喝过的地方将剩下的半杯茶度入口中。
等到将半杯茶喝完,翠竹将茶杯重新塞回谢垣的手里,捏了捏他的手指,凑到他耳边软语:“少主泡的茶就是香,不知道少主愿不愿意在这里留宿一晚,奴家想向少主探讨一下泡茶的方法。”
翠竹对谢垣早就起了色心,就算谢垣是个天阉,他房内有好多yIn具,他不介意跟谢垣玩玩这些另类的花样。
谢垣挑眉扫了他一眼,眼尾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一抹绯色,五官还是原来的五官,冰冷的气质褪去,倒突显出了别样的惑人风情,只见少年扯了扯嘴角,懒洋洋地道:“既然翠竹这般盛情,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说罢,他在翠竹怔忪的眸色下,主动牵起了他的手,幽魅妖冶的双瞳里闪烁着淡淡的笑意。
翌日,暖玉阁死了三个男宠的消息传了出来。
陈恒对此没有多大感觉,本就想将男宠全部遣散的,是他们非要留下来享受荣华富贵,落得这样的结局也是他们命劫到了。据说三人死的时候,赤身裸体,身上尽是情欲的痕迹,说明死前曾经与人进行过激烈的床事。
陈恒雷霆震怒,当即命人抓出与那三个男宠苟合之人,不消一日,那名男子就被揪出,原因是有弟子看到他半夜衣衫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