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寻思着给你找个人玩伴算作消遣,更何况白云山庄在江湖中的地位特殊,若是将他们的少庄主掳走当我们魔教的仆人,定能达到羞辱江湖名门正派的目的,这一举两得的做法百利而无一害啊。”
这一番说辞落入谢垣的耳里,只觉得统统都是借口。
他等男人说完,才松开了紧抿的小嘴,直勾勾地看着男人露在外的眼睛。
“师傅,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谢垣的眼形长得极美,瞳仁清亮如水,眼尾弧度微微朝上自带桃花的绯红,当他专注的凝视一个人的时候,那双眸看起来幽深静谧,深不见底。陈恒毫不心虚:“当真。”
谢垣移开了视线,将目光投向了水榭歌台上的白云山庄,低落缥缈的声线适时传来。
“我还以为师傅看上了白云山庄的少庄主,想将他收为男宠呢。”少年说起这话时很平静,波澜不惊:“如果师傅要达到羞辱白云山庄的目的,弟子觉得男宠比男仆更能起到侮辱人的作用。”
“……”
陈恒觉得谢垣似乎变聪明了,这一番话说的他完全没有辩驳的余地。
将掌心握拳抵在嘴边,他轻咳了一声,道:“你误会了,我手下三千男宠都不临幸,又如何会看上一个ru臭未干的小子呢。”
ru臭未干,谢垣听到这个词,眼里的色泽更深了一些,师傅是不是也是这么想他的?
这么想着,耳边传来了男人温柔低磁的嗓音:“你且先在这里等着,待为师将那孩子掳来,你见过他后再做决定也不迟。”陈恒这话说的自信满满,按剧本来说,谢垣跟白子清两人也算是一见钟情了,就算提前了五年,五官模子还在,想来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差池。
谢垣默默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低低哦了一句。
话音未落,身边的男人足尖一点,顷刻间便隐没在了白云山庄之中。
孤零零留在原地的少年的眼睫轻颤,终是抬头看向了望向了前方,眸中跳跃的浮光一点一点沉寂了下来,直至变成了纯粹的墨色。
这一厢,陈恒进入了白云山庄后,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山庄内设置的重重机关来到了内院。有下人端着茶水经过,他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挟持了他,问出了白子清的住所之后,便用催眠之术让那个下人忘掉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白子清住的地方很僻静,陈恒甫一靠近门口,就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
声音里清澈柔和,倒是颇符合白子清安静与世无争的性格。
陈恒敛眸,抬手敲门。
叩叩叩。
“谁啊?”
脚步声由远及近,落到了门口,只听吱嘎一声,白子清一袭白衣出现在了门边。
猝不及防对上了男人脸上的恐怖诡异面具,白子清脸上闪过一丝骇然,“来人那,有——”声音戛然而止,男人将点xue的手收了回来,目光淡淡地落到白子清的脸上。
眼前的这个少年五官并不算出众,胜在气质清新,五官组合起来还算耐看,尤其是眉心一点红色的朱砂,将他出尘般谪仙的气质突显了出来,给原本中规中矩的五官增添了一丝清丽。
“得罪了。”
陈恒悠悠然地从袖袍里抽出了一个麻袋,往白子清身上一套,随后单手拎起了白子清,几个起落间就消失在了云雾里。
回到原地时,谢垣还在原地等着,姿势都没换一下,都快成了一座望夫石,见男人拎着个麻袋回来,他眨了眨眼,目光落到了那个鼓鼓囊囊的麻袋上。
陈恒见状,当着他的面将麻袋取下,“如何?”
只扫了一眼,谢垣就收回了视线,“师傅想要便要吧。”原本他还担心白子清真像男人说的那么好,已经做好了偷偷把白子清毁容的准备,现在看到白子清也不过如此,他迅速打消了心里的这个恶念。
一旁的陈恒打量了谢垣几眼,见他已经收拾好了情绪,便点了点头:“好,那为师就把他带回去了。”
不消半柱香的时间,他们回到了血冥宫。
血冥宫的左右护法还没回来,想是还在大开杀戒,陈恒也不担心,收起麻袋,指着白子清的脸问谢垣:“为了防止他逃跑,为师打算用药抹了他的记忆,你可同意?”
谢垣听了没有什么反应,眼睛都不抬一下,“师傅说什么便是什么。”
“好。”陈恒转头看向眼里满是惊惧之色的白子清,笑的颇为慈祥:“别担心,那药无色无味且没有任何副作用,往后,你就不再是白子清,只是血冥宫的一个奴仆。”说着,他又对谢垣道:“他现在是你的人了,你帮他取个名字吧。”
少年启唇,随口道:“去掉一个子就是了。”
白清?
“好。”陈恒颔首。
***
白清的性格很讨人喜欢,温柔爱笑,笑起来的时候,原本只能算耐看的五官瞬间鲜活了起来,衬得眉心那一颗红痣清魅不可方物。因为他手脚勤快,见人就笑,饶是血冥宫最不苟言笑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