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对策才是。
总不能白子在外面发话的只有浮萍和肖先生,二人双双被制后那些人就不知该做什么了吧?可能么?
闻人恒问道:“你知道他们多少事?”
“只有几件,他们太谨慎,有些事清理得很干净,我只是觉得或许与他们有关,但没有证据,”叶右道,“菩提牢是我派人常年盯着才知道的,而我会知道他们炼药,是清楚有山中庄园那么一个地方。”
闻人恒骤然想起那几块折磨人的地图,再想想那个年份,猜测道:“是从师父那件事知道的?”
叶右道:“嗯,当初逃亡的侠客就是从庄园里逃出来的,那位走火入魔的剑客很可能被喂过药,大概那时还没有成品,所以见人就杀。侠客临死前往我身上塞了一张纸条,说了几个字就去了。”
闻人恒道:“然后你就一个人闷着,想出了装疯的法子?”
叶右不想引得师兄算旧账,只点了一下头便继续往后说:“这些年我一直在观察他们,知道他们有神医、有军师、有能改变小孩记忆的药、还有一批药人和几个可能没死的魔头……师兄,如果你是他们,现在会怎么做?”
闻人恒道:“如果是我,反正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不如就动一动那批药人,在别处弄出一些动静或惨案,引得人们赶过去处理,赶路的时候能寻到机会接触自己的人,总比住在少林处处受制的好,而且我得想办法先把你宰了,没有你在中间搅和,事情会顺利很多。”
叶右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已经穷凶极恶了,想来不会在乎多背几条人命……”
他说着心中一动,与师兄对视一眼,见师兄皱起眉,估摸是想到一起去了,问道:“你说他们会不会抓点人围上来?”
闻人恒道:“很可能。”
一下午风平浪静,很快到了傍晚。
尽管几位前辈万般不情愿与谢均明坐在同一张桌上,但为了面子上好看,还是出来在一起吃了顿饭,也难得谢均明没对少林的斋饭评头论足,像是在奉行食不言的原则,安安静静的,愣是让几位前辈有些感动。
盟主今日本想下山走走,结果被葛帮主他们苦口婆心地拦住了,他不好翻脸,只能认命地打消念头。如今儿子下落不明,他一点胃口都没有,只简单吃了点便没有再动筷子。
谢均明看他一眼,慢悠悠地继续吃,暗道这少林的饭真难吃,难怪某人要称病不出来。他耐着脾气熬到他们差不多都吃完,耐心坐了一会儿,眼见天色渐暗,便找人打听一下,转去了盟主的房间。
少帮主们得了晓公子的提示,分批在盟主这里盯着,此刻负责盯人的恰好是丁喜来与另一位少帮主。二人窝在角落,眼睁睁地看着谢均明敲开了盟主的门,隐约觉得找到了谢均明忽然来少林的原因——这人该不会是白子的人吧?
他们立刻亢奋,偷偷摸摸往前挪了挪。
这时任少天突然道:“有打斗声,他们打起来了。”
丁喜来第一次在大事上这般果决,霍然起身:“冲进去救人!”
任少天二话不说,冲上前一脚踹开了门。丁喜来和少帮主没敢往前凑,但找到了一个能看清房间的地方,于是他们便见谢均明正在脱盟主的衣服,速度非常快,已经脱到了最后一件,而盟主一动不动地站着,显然是被点了xue。
三人:“……”
谢均明扫了他们一眼。
任少天被震在门口,不知该进该退。
丁喜来刚刚那一口豪气还没散尽,见好友的老爹即将被这样那样,眼前一黑,想也不想就过去了:“谢宫主,你想干什么,别痴心妄想,快放手!”
谢均明把盟主最后一件内衫随手一扔,看看盟主的左肩,这才重新望向他们,笑得很好看:“刚刚的话再说一遍,谁痴心妄想?”
丁喜来和身后的少帮主心里一抖,胸腔里那点气势迅速用到头,转身就跑:“你等着,我们这就去喊人!”
谢均明看到了想看的,没什么诚意地对盟主说了句多有得罪,见任少天还在这里守着,便把人扔给了他,临走前道:“想知道原因,问他。”
任少天为盟主解xue,问道:“盟主,没事吧?”
盟主自从坐上这个位置起就没被人如此对待过,加上儿子尚未消息,整个人焦虑不已,方才被谢均明一闹,额头的青筋突突狂跳,简直快要气炸了。
任少天看着他,希望他能说两句。然而盟主怕一开口就会喷火,只面沉如水地坐着。任少天又看他两眼,没再打扰他,出去了。
于是等丁喜来和少帮主带着人赶回来,便听说谢均明已经走了。
丁阁主和魏庄主等人连忙询问缘由,这种事小辈们不方便听,有眼色地避了开。丁喜来憋着难受,风风火火跑去找晓公子,说道:“晓公子,我知道谢均明为何会来少林了,原来他竟然看上了盟主!”
叶右:“……”
闻人恒:“……”
丁喜来倒豆一般噼里啪啦叙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