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工, 加上房子里的两个女仆, 和简带来的贝丽, 四个人在简的指挥下行动起来,在rou还没有送来之前, 事还多着呢。
该洗的洗,该切的切, 该磨粉的磨粉, 该榨汁的榨汁……还有需要Jing确称重的香料和调料,还有要用到的工具,刀、rou锤、棉绳,这都得先准备好,开水也得先烧好。
九点多的时候管家来告诉福尔摩斯太太, 巴彻推着一辆小车送rou来了, 因为太多, 他就让他直接到后门厨房来了。
“是吗?丽特,噢, 我的天, 丽特,简。”福尔摩斯太太站在厨房门口叫道, 为了不打扰大家干活,她就一直在这儿围观呢。
“夫人?”丽特拍了拍手,走过来。
“巴彻马上就来了。”福尔摩斯太太说,“他推了一个车, 我们该用什么装rou?”
“噢,有盆子。”丽特赶紧叫上其他女仆,把几个盆子搬出去,呆会她们就直接在外头清洗。
福尔摩斯太太和简也跟着站到了门外。
果然一分钟后,一个穿着皮围裙的男人推着一个平板车沿着墙边的小路走了过来,他把车支起来,用油腻的手抓下脏兮兮的帽子,“你们好。”他说,并且挺惊讶的盯着福尔摩斯太太和简看。
“收起的眼神,小子,别瞎看。”管家警告屠夫,巴彻立刻低下了头,又转眼看向丽特太太。
“日安,丽特太太,我把你要的rou都带来了,一点儿没出错,都干干净净的。”巴彻殷勤的把一个桶提下来,“这是你要的猪血,还热乎着呢,要做血肠吗?那可是好东西。”
“好了,巴彻,别说那些没用的,把rou都放到盆子里。”丽特太太挥了挥手,“我得看看你漏了什么没有。”
“肯定没有,我记性好着呢。”巴彻不再多说,他把车上rou一一提下来,他今天杀了一头猪,丽特太太就差不多要了一半,她可是大客户呢。
除了两条腿rou、五花rou和肠子,还有肋排、板油、一大块猪皮和平时只有穷人才吃的猪肝,丽特太太称好重量没错,一旁的管家便付钱给巴彻。
等屠夫走后,女仆们立刻开始清洗起来,肠子得先用水洗,用醋洗,然后再用薄薄的木片把上面残余的脂肪刮干净。rou也得把血迹洗干净,还有猪皮上面没清理干净的毛,都得拔干净。
这味道可不好闻。
“噢,天那,我们,我们还是先去书房坐会吧。”福尔摩斯太太掏出手绢捂着鼻子说,“我可有点受不了这个味。”
“我等下就来,你先去泡壶茶怎么样?”简说。
“呃,好吧。”福尔摩斯太太嘱咐自己的女仆把一壶茶送到女士休息室去。
简在厨房里调料和香料都先分成一份一份的,她的配方与别人不同,怕丽特太太弄混,简又指给丽特太太看,哪份是拌血肠的,哪份是做rou肠的,哪份又是做腌rou的。
还有顺序,腌rou清洗不需要很久,但会需要比较长的时间入味,所以得先做,rou肠得切rou绞rou,再腌制,而血肠就是现做现吃了。丽特太太可能知道这些,不过简还是跟她说了一遍。
过了一会儿,简亲自端着茶点找到福尔摩斯太太。
“我泡了一壶茶。”简把盘子放在桌上,一边倒茶一边对福尔摩斯太太说,“试试我带来的点心。”
“是什么点心?”福尔摩斯太太跃跃欲试,小小长形的点心是油炸的,还热乎着呢,她用小夹子夹起一个用小碟子托着,小心的咬了一口。
哇噢,好烫,但,很好吃。四面封边的外皮香脆可口,里面的馅料更是浓郁甜美,就是有点烫嘴。
“噢呦,噢呦。”福尔摩斯太太忍不住呼呼起来。
“啊,你吃的是豆馅的呦。”简看了一眼,然后她也拿起一个咬了一口,馅料又是不同。
“你这个怎么不一样?”福尔摩斯太太问。
“我这个是苹果的。”简说。
“嗯……还有不同的馅料吗?”福尔摩斯太太有点吃着嘴里的望着碗里的。
“嗯,我做了五种噢,土豆馅的微咸,豆馅和苹果馅是甜的,桔子馅和草莓馅也是甜的不过有一点点酸的味道。”点心做的不大,两三口就吃完了,简啜了一口茶,啊,甜的点心配红茶正好哩,“我已经让阿布福斯给爸爸和迈克洛夫特送了一份去,不知道他们会吃到什么馅的呢,嘻嘻。”
两位正经的绅士老爷十分纠结,福尔摩斯先生不喜欢太甜的,迈克洛夫特不爱酸,在听了送茶水管家的解说,两人好像对面前的茶点十分无语,其实都在奋力用自己的观察力想分辨哪块点心才是自己喜爱的口味。
然而以简完美的手艺怎么可能出现失误?每块点心看上去都一毛一样,即使放在鼻子底下也无法分辨是什么口味,除非将它掰开……那就太无礼啦!
两位福尔摩斯先生同时伸手拿起一块点心,哎呀,两人心里都有一丝遗憾,福尔摩斯先生吃到了苹果馅,迈克洛夫特吃到了土豆馅……和之前预想都有点误差哩,不过……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