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也确实小了点。
无奈之下伊丽莎白只好向简求助,因为简明年就结婚了,原本她是不再插手家里头的事的,不过伊丽莎白都这么请求了,她也不能拒绝。
简是早做熟了这些事的,她心里头十分有谱。她把事情分化分细,然后布置给两个小妹妹们,凯瑟琳就专门做记录的工作,这还是没问题的,莉迪亚专门做计算的事,她也是没问题,而简自己就做最后核算。
这下子大家都有事做了。
凯瑟琳在整理记录账单的时候发现了几个月前班纳特太太的花费账单,她偷偷告诉莉迪亚,两人算了算数,喝!好大一笔呢。她俩吓了一跳,总是被人告知花了很多钱不如自己亲眼见到账单那么有真实感,总之之后几天,两人见到三个姐姐都有些心虚,姐姐们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乖得不得了。
迈克洛夫特来的前几天浪博恩一直在下雪,班纳特一家七口天天都呆在小客厅里,这也是为了节省柴火。
长茶几被搬到了房间的中间,地板擦得很干净,还铺着厚厚的垫子。五个姑娘直接坐在垫子上,并不觉得冷,她们拥挤的围着长茶几一边干活一边斗嘴。
班纳特先生坐在壁炉前的扶手椅上叼着烟斗看书或是打瞌睡,一点儿也不觉得吵,班纳特太太坐在长沙发上编织,还得忙不迭的给斗嘴的小姑娘们做裁判,或是嘱咐梅送些茶水点心来。
以前班纳特太太还曾向班纳特先生抱怨过怎么能让未婚的姑娘染上了铜臭味,不过现在她也习惯了,反正别人又不知道,自己个儿在家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迈克洛夫特来的那天,简十分开心的把工作全部扔给其他妹妹们,她穿着厚厚的外套,戴着厚厚的帽子围巾和手套,裹着厚厚的毯子,抱着手炉,去接迈克洛夫特。乡下的敞篷马车就是这点不好,运东西是挺方便,可是冷天坐也是够呛。
这么冷的天还要赶车实在是辛苦,班纳特先生嘱咐艾尔一路都得小心,并应允他回来之后给他一瓶好酒。
即使这样,简到火车站的时候也是感觉脚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
“今年可真够冷的,小心,班纳特小姐。”艾尔伸出手好让简搭着下来,他也是冷得够呛,脸都有些冻伤了,还一直吸着鼻子。
“天哪,艾尔,你可别感冒了啊。”简看着艾尔红得过份的脸有些担心。
简与艾尔熟得很,他很小的时候就在班纳特家干活,简和伊丽莎白小时候还跟着他到处玩呢。
“没事,我没感冒,这是风吹的。”艾尔脱下手套摸了一把自己的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找马克托,他是那个小酒馆的伙计,他可以帮我看一会马,呆会我和你一起进去。”艾尔嘱咐简。
“等等。”简脱下手套,从口袋里掏出钱包给了艾尔几个钱。“还得等一会儿呢,你让酒馆老板给你一杯烧得热热的啤酒喝,暖和一下,顺便给我的手炉加点炭,我在这里等你。”
“呃,好吧,谢谢你请我。”艾尔也不矫情,他知道如果自己感冒的话会更糟。
简在路边来回走了几步,艾尔很快就把重新烧热的手炉送来,他让小伙计帮忙看着马车,简便抱着手炉先去车站里头了。
一会儿艾尔也找了进来,他身上带着些许酒味,不过人倒没什么酒意。
“车还没来吗?”艾尔问。
“还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晚点了。”简拿出表看了看。
“我去问问。”艾尔去问了工作人员,又回来,“坏消息,火车确实晚点了。”
“那可真糟糕,可千万别太晚回去才好。”
“不会这么糟糕的,现在天还早着呢。”
车站四面透风,艾尔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和简就这么站着等。
幸好火车只晚了半个小时,简一眼就看到了迈克洛夫特,他穿着一件厚厚的羊毛大衣,戴着礼帽,手上提着一个大箱子,早早就站在了车门的地方,火车还没停稳当呢,他就跳了下来。
“迈克洛夫特。”
“简。”
迈克洛夫特把箱子放在地上,两个年轻未婚夫妻一下抱在一起。
“你的脸像冰块一样,等很久了吗?”迈克洛夫特问。
“没有等很久,不过路挺冷的。”简也摸了摸迈克洛夫特的脸,嗯,还好,比自己好多了,“我们走吧,路上滑马车走的慢。”
艾尔非常适时的上前来帮迈克洛夫特提箱子,“日安,福尔摩斯先生。”
“你好。”迈克洛夫特向艾尔点点头。
天冷天黑得快,大家也不多寒暄,上了马车赶紧往回走。
简依偎着迈克洛夫特,心中感叹男人就是火气旺,rou呼呼的真暖和~
据说爱因斯坦在说明相对论的时候曾举了个例子,说一个人呆着就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但如果是一对儿小情人呆在一起就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简不知道这个“据说”是不是真的有,不过她现在倒是真觉得这路短得很,明明来的时候感觉怎么也走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