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喝毛尖,现在喜欢铁观音,而惇妃则喜欢碧螺春,但凡有人过来,切记不能上错茶,否则惹得哪位主子不高兴,可是要挨训的。”
宫中规矩森严,南枝初来很不习惯,但对比之前飘如浮萍的日子,还是应该感念公主将她救离苦海,想着既然旁人能做到,只要她用心去学,应该也能学会,便悉心听从东灵的教导,将她所言一一默记于心。
顾忌着惇妃难伺候,东灵便来为她端茶,让南枝伺候公主,可这南枝即便改了名字,妆容淡雅,也掩盖不住天生秀丽的脸庞,惇妃只瞧了一眼便放在了心上,打量着她询问道:
“这丫头哪儿来的?眼生的紧。”
早已备好说辞的容悦解释道:“喔,她原本在怡亲王府当差,女儿瞧着挺顺心便将她带入宫中。”
听到主子的议论,南枝始终低眉顺目,不敢乱看。
“原来如此,瞧着倒是温婉呢!”嘴上虽是夸赞,可惇妃那微微轻瞥的眼神中尽是防备和不悦,容悦也瞧得出来,但不大明白她额娘这态度是何意,才见头一面,南枝也并未得罪她,她何故如此?
也不晓得原主和她额娘关系如何,反正容悦是不怎么爱听惇妃讲话,回回都在抱怨,说旁人的坏话,还说自个儿命苦,做了那么多年的妃子,皇上也不肯将她晋封为贵妃。
一旁的东灵心道皇上为何没晋封,您难道心里没数?前些年,她仗着自己女儿受宠,在宫人面前颐指气使,甚至活活打死一个宫女!
这后宫的宫女可都是从内务府三旗中选出来的,年满二十五还要放出宫去,是以宫女的命并不轻贱,即便犯了错也得交由慎刑司处置,妃嫔不得随意打杀宫女,
而惇妃居然无视人命,将其打死,皇帝为此大动肝火,将其降为嫔位,还将公主抱离翊坤宫,不许她再抚养,怎奈小公主日夜啼哭,乾隆无奈,只得又将她交由生母抚养,后来皇帝时常过来看望女儿,气也消了大半,这才将惇妃复位。
在东灵看来,惇妃能保住妃位不过是沾了十公主的光,那令妃连晋几级,而今已成为摄六宫的皇贵妃,而惇妃这十年来始终未再晋封,说到底还是因为她没个分寸,不得皇帝欢心,容悦并不晓得这些来龙去脉,只当她是没儿子的缘故,
“令皇贵妃育有皇子,额娘您只有我,所以才没再晋封吧?”
提起这个,惇妃直叹可惜,“皇上可是说过,你若是男孩,他必定会传位于你。”
所以惇妃这是在嫌弃她是个女儿吗?皇帝这么疼宠十公主,容悦也觉意外,心想若这十公主真是个阿哥,怕是没嘉庆什么事儿了,不过这世上没有如果,一切自有命数,感叹也无用,只能劝她额娘想开些,将从东灵那儿听来的话拿来安抚,
“您看前头的那些皇子,不是早夭便是得罪皇帝被厌弃,甚至还有被过继给宗亲的,没几个日子安稳的,所以还是乐天知命吧!想太多只会自寻烦恼。令皇贵妃如今可是后宫之主,您在她面前还是温顺些,莫要起什么争执,免得皇阿玛怪罪。”
说起姓魏的,惇妃一脸不屑,“继皇后已故去那么多年,皇上也只是封她做贵妃,始终不肯让她当皇后,看来皇上对她的宠爱也不过如此嘛!”
呃……容悦还能说什么,才刚还说皇上不公平,总是晋封姓魏的,忽略了她,这会子又说皇帝对皇贵妃不过如此,看来她根本不需要旁人安慰,挺会安慰自己的,罢了,随她怎么想,她开心就好。
跟女儿说说话,惇妃的心情总算有所舒解,只是那个宫女让她觉得膈应,临走前还特地交代伺候公主的赫嬷嬷,“仔细盯着那个叫南枝的丫头,瞧着就不是省油的灯,但凡有一点儿不规矩,立即上报!”
关注南枝的不只惇妃,和珅那边也是十分上心,丫鬟端汤进来,和珅摆了摆手,待人退下之后才问儿子,“莲池已然入宫?”
丫鬟不方便在跟前伺候,丰绅殷德随即拿起五彩折腰瓷碗,亲自为他阿玛盛了碗羊脊汤,恭敬的端至桌前,低声回道:“她已随公主入宫,更名为南枝。”
“不用本名就好,免得被人认出来,”赞许之余,和珅又交代道:“派人留意着,千万不要惹什么是非,但愿她能熬到年底,到时候公主出嫁,必会将她带出宫,那就好办得多。”
正说着,有人敲门,说是二爷送来两封密函。
和珅之弟和琳,如今任湖广道御史,他来信实属正常,怪就怪在居然同时写了两封,兴许是有重要之事,和珅看了儿子一眼,会意的丰绅殷德负手扬声道:“进来!”
和宅总管刘全随即推门而入,将信呈上,和珅打开一看,顿时展眉舒颜,暗叹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看罢后,和珅将信递给儿子打算考验他一番,“此事若由你处理,你会如何抉择。”
☆、第八章
接过信一看,丰绅殷德才觉此事非同小可,他叔叔和琳察觉近来漕运迟延,究其根源,竟是因为漕船携带桅木,私运至京城所致,而下令运木材之人是湖北按察使李天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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