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苏幸护在了身后“我这不是不小心把脑袋给砸着了嘛,我父母又都不在这边,苏幸不放心,就去照顾我了。”
厉叡一边说着一边还指了指自己尚且被包着的头:“其实用不了这些天的,但是被砸的有点厉害,一动就想吐,苏幸心软,所以才耽搁了这些日子。老师,苏幸这是关爱同学,助人为乐,传递爱心呢,你可不能怪他,要怪就怪我好了。”
“行了行了,我这还一句话没说呢,你倒是先护上了,我也没说要把他怎么样啊!”高武一脸哭笑不得的说,“知道你们俩关系好,但是下次遇见这种事也要先报备一下,最起码打个电话给我说一声呀,你说你们这一个两个的一声不吭的就消失了,打电话也联系不上,住哪也没人知道,学校里不急啊?我不急啊?”
厉叡一脸心虚地看了苏幸一眼,可不是联系不上嘛,他有心将苏幸藏起来,家里怎么可能留下电话这种东西。
苏幸倒是没看他,他站得直直地,满脸歉意地对着高武说:“让您着急了,我会好好记着的。”
高武看了看,又感觉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怪就怪苏幸这孩子平时太让人省心了,乖巧懂礼,学习又好,还特尊重他们这些老师。你能感觉他对你的尊重是由内而外发自内心的那种,让人忍不住地愉悦。高武知道,苏幸家里也是没人在这边的,他跟家里的关系好像不好,一年到头也不见回去,学费都是靠自己打工赚的。苏幸从来没跟他说过这些,要不是他高二那年寒假在外面遇见了打工的苏幸,他也不会知道这些,他想着那给这个孩子申请个贫困生的名额呗,反正学校每年都会有,就是走程序麻烦一点,但是苏幸却不肯,他当时第一次看见这个孩子以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跟他说话:“老师,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那点学费我一个假期就能赚出来了,更何况还有平时的奖学金,怎么看都是用不着贫困生的名额的,总有真正需要它的人。”
高武一个四十多岁的成年男性,当时就被苏幸这个还没成年的十六岁小伙子弄得心里挺难受的,他心疼他的倔强和坚持,私下心里不知道把苏幸那对管生不管养的父母骂了多少顿,对苏幸也就比对其他学生要更上心一些,但是苏幸从来都让他很省心。这次一下不声不响地消失了这么长时间一下就把他担心坏了,他去苏幸以前打工的地方找过,却根本就没找到人,老板说他早就辞职走了,高武急的都想去警察局里报警了,但是想了想又压了下来,不管怎么样,进过警局都不是个好听的,对苏幸以后的路都不是什么好事,学生失踪这事儿可大可小,怕的就是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嘴,有的时候人言可畏,人云亦云,,真的都能变成假的,事情到最后都能完全变样。这段时间他又不知道问候了苏幸父母多少遍,一边骂,一边骑着个车子满市溜达,学校周边都被他找遍了。要是再找不到人他也只能报警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懂事。”高武摆了摆手,将目光放在了两个人身上,“你们这将近一周没来,落下不少进度。回头下了课去跟任课老师交流交流,把那些做过的卷子啊什么的找老师再要一份,做做,不会的多问,别怕麻烦,别不好意思,你们去问问题老师会很高兴的。”
苏幸知道他最后一句多是说给自己听的,当下心怀感激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要是平常,厉叡肯定就是一句知道就给敷衍了,但是现在他有心挽救自己在苏幸心目中的形象,也乖乖地点了点头道:“老师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赶上学习进度的。”
高武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苏幸,点了点头,让他们回去准备上课了。
苏幸听课一向很认真,老师在上面讲的重点他会用笔仔细地在课本上标记出来,笔记也记得详略得当,清晰易懂。厉叡看着他那副认真安宁的样子,直感觉心里被填的满满的,又有些难受。他知道苏幸是很想学习的,但是只是想学。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是感觉苏幸其实没有多喜欢学习,但他却学的很认真,像是必须要学,而且必须要学好一样,这让他看着有些心疼。好像为数不多的和苏幸心平气和的相处的日子里苏幸也是这样,一旦决定要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就会很认真地去完成,学习也好,对人也好,以前他就喜欢看苏幸这股对什么都的认真劲儿,但是现在知道了苏幸其实是心脏不好,他再看着苏幸这样认真的生活的时候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带上了点酥酥麻麻的疼。
厉叡乱七八糟地想着,自从回到这里以后就没有得到多少休息又受过伤的大脑开始发出困乏的指令,他眼睛开始一闭一闭地,但是又舍不得闭上眼。闭上眼就看不见苏幸了呀!闭上眼就看不见这个让他在懊悔、痛苦中思念了十多年的人了啊,怎么舍得?但是在苏幸身边实在是让太他感觉心安了,最后他还是没有抵得住困意的侵袭,趴着头睡着了。
讲台上老师正在唾沫横飞、激情飞扬地讲着课,苏幸感觉到旁边盯着他的目光的消失,转头看了厉叡一眼,发现他已经睡着了。睡着了的厉叡少了他给人带来的那种凌厉感,安安静静地,显得无害而美好。苏幸看了看老师,发现老师已经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