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胁也逐渐增大。一旦到他毕业正式进入编制,要对付他就将更加困难。范廷烨知道沈晾在入狱的时候还求助了一个人——该省副总警监。沈晾是怎么认识这个人的范廷烨不清楚,旁辉也不清楚。而沈晾在入狱期间,旁辉申请见过其一面。但是对方对沈晾的事情没有任何表示。
旁辉也说不清这个人到底在沈晾出狱这事之中有没有起到作用。
警局要将沈晾对社会的影响降到最低,这是他们通常的做法。无论是好的影响还是坏的影响。这样哪怕是出了岔子,也不会产生大的动荡。沈晾同样只是较为普通的被处理的一员。
沈晾是旁辉带的第一个“任务人”,也是唯一的一个。也许正是因为他是个新丁,才会无法接受约定俗成的观念与处理办法。
范廷烨知道自己无法做到旁辉的地步,因为他的顾虑太多,筹码太少。他拍了拍旁辉的肩,说:“只剩一年了,这一年过去,什么都结束了。”
旁辉没有说话,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一年过去,什么都结束了。他没有范廷烨的那种如释重负,反感到更加沉重了。
旁辉离开总部之后,立刻向家驶去。他本试图唤杨平飞搭自己的车,但是杨平飞自会议一结束就不见了踪影,旁辉只好一人离开。
旁辉到家时,先在门口叫了一声“阿晾”,却没有听到沈晾的回话。他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拖鞋进门,往沈晾的房间冲去。他猛地推开门,却看到沈晾正坐在椅子上,循声朝他扭过了头来。旁辉立刻松了一口气,说:“怎么不回我话。”
沈晾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说:“没听见。”
旁辉无话可说,他一边转身退出去一边说:“你午饭吃过了吗?今天会议结束得早,晚饭我还能再烧两个菜……”
他一边说的时候,声音一边低了下来。他站在走廊口,双眼望着沈晾放在鞋架上的旅游鞋。旅游鞋上有泥。
他们附近的都是平整的卵石或者砖石路面,绿化维持得很好,即使踩上草坪也不会让鞋底沾上那么多的泥泞。
旁辉转身再次推开沈晾的房门,说:“你出去过了?”
沈晾头也不抬地回说:“嗯,扔了个垃圾。”
旁辉看了一眼沈晾的裤脚。裤脚靠近脚跟处也有一些污渍,是溅起来的泥点。旁辉沉默了一会儿,问:“王国找过你吗?”
沈晾又“嗯”了一声。
旁辉皱了皱眉,转身出去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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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辉开完会议之后的第二天,他问沈晾想不想去办办沈英英的案子。他私心里是不想沈晾办的,但他还是问了一句。沈晾的回答和他给王国的不同。他这一次表示了同意。
王国听到旁辉的回复大喜过望,连忙安排了时间和地点,让小章和小李去准备设备录音录像。沈晾在下午四点左右赶到了警局附近,却不肯进门。沈晾说:“你录像,我来问。”
王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沈晾不想正面接触对方,又或者是不想进入警局。他通过摄像头能够看到对方的动作以及表情,而问题则由其他人通过耳麦获得他的问题来进行问询。这一套之前沈晾也用过。
王国于是更换了设备,将沈晾安置在一旁的一个咖啡厅的小包厢内,然后他让小章作为联络员进行审问。
沈晾的问题,跟在他身边的旁辉几乎知道个七七八八。其中有一些常规的问题是沈晾必须询问的,还有一些则是根据对象不同产生的变化。而沈晾究竟是根据哪一些问题得到他想要的,却谁都不知道。
旁辉从屏幕画面里看到那了那个男人。身材魁梧壮硕,有强健的肌rou,如果不是长期训练达不到这样的效果。小章坐在他的对面,还算是强健的身体却仿佛是孩子一样。而身为军人的旁辉又从其特别发达的几块肌rou中看出此人并不只是通过健身练就了这样的身材。普通人健身为了追求整体协调性与美感,通常会将全身的肌rou都均衡锻炼,让每一块肌rou都分布得合理均匀。只有在追求极限效果的时候,才会出现这个男人的肌rou分布:脖颈粗短,大腿和腰部都异常粗壮,两条前臂甚至比其上臂还要粗上一些。
这是一个专业的拳击手。
旁辉一眼就能看出。如果这样的一个人将一个女人扭打,那个女人重伤与死亡的可能性极大。
而沈晾有没有看出他的身体特点旁辉并不知道。沈晾一刻不停地对小章提出问题,而小章又将他的问题复述给对方。有些问题甚至是毫无意义的,但沈晾却仿佛在训练对方的反应速度一般毫无间歇地提问。这使得小章的神经绷得比两个对话的当事人还要紧张。
沈晾连续问了三十个问题,接着他忽然停下了。他说:“他的话起码有一半是假的。”
“什么?”王国皱眉。
沈晾说:“我看不到他的未来,说明他隐瞒了很多条件。有些信息是错误的。”
“能知道哪些是谎言吗?”王国问。
沈晾摇了摇头。“他一个错误回答会引导我进行下一个无关于正确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