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锦朝做的那样。
他们愿意臣服称臣,但是他们需要很多的牛羊和马匹。
他们要粮,他们要钱,他们要这要那。
如果答允了他们的要求,远征大军就算收复了罗鄂山也没有用,曼奈州全境一样被掌控在了纳哈勒的手里,只要远征大军离开,这个山头又会被得到无数“军备”的戎狄占去。
然而贺兰寻不同意,使节也不会走,甚至还说中原人不义,是用哈出的性命威胁他们就范。如果这事儿传出去,苗疆、南岭百夷的人就会群起效仿,到时于中原王朝更加不利。
李yin商想了想,道:“那不若这样,既然使节是来投降的,那么为了证明使节的诚意,我们特将此衣袍送上——我们中原人有个词儿,叫‘同袍’,若使节愿意穿这件衣裳,那么我们便相信使节的话——”
秦深负责把这话说给了那使节听,可是使节却不知为何百般不愿意。
白溪等在一旁,也不等贺兰寻的命令,直接跳起来将这使节斩杀。李yin商四两拨千斤,不过愿不愿意穿衣服的小事儿,却将矛盾重新推回了戎狄身上。
而戎狄的使节不懂诡计和兵法,自然上了李yin商的当。
那位副使被吓得发抖,却也正好留下了性命重新带话去给纳哈勒,要他拿出诚意来,重新与远征军谈判,如若不然,远征大军必定会往北、踏平曼奈州。
秦深懂得戎狄语让一直停滞不前的事情有了进展,虽然他出现的时机有些奇怪,之前也从没有想过要帮忙,但是那是李yin商去琢磨的事儿,贺兰寻只眼前一亮,追着秦深就出了大帐。
“琅儿……”
“将军健忘,”秦深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轻轻一笑:“在下名为秦深,将军可不要再叫错了。”
“琅儿!”贺兰寻根本不管,他上前直接将秦深揽入了怀中:“你还记着我是不是,我叫你琅儿你还应我是不是!对不起琅儿,我、我已经知道我错了——你、你回来吧!”
秦深没有挣扎,甚至是带着微笑静静地窝在他的怀中:“哦?”
“我错了,我不该自以为是,错认了恩人,甚至有眼无珠,把你当成了别的什么下贱之人,我、我还混蛋,迎娶了多少女人来当你的替身,我、我……真是……对不起,琅儿,我从前真不是个东西,你……你能原谅我吗?”
秦深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却好像听见了天下最大的笑话:
“贺兰寻,你怎么还是这样?”
“自以为是、刚愎自用,总是这样的自私,对自己的感觉这样的好?”秦深没有双眼,可是他抬起头来,似乎在“看”贺兰寻:“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原谅你?”
“……你若不原谅我,怎么会帮我?”贺兰寻脸色白了白:“我知道的琅儿,你、你从来都是心软的,所以……你还是帮了我,帮我应付了这个使臣。”
“呵——”秦深还是笑,不过那笑容充满了讽刺:“你要这样想,我也无话可说。”
“那——!”贺兰寻的眼睛亮了亮:“琅儿,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我从此只有你一人,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我们……”
“贺兰寻,”秦深打断了他的话,“你要我给你一个机会,是不是?”
贺兰拼命点头,之后又想起来秦深看不见,慌忙道了一句:“是,只要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什么都愿意做!”
“好,”秦深吃吃笑了,却抓着贺兰寻的手、一点一点地摩挲上了自己的眼睛:“那么贺兰将军,我尊贵的贺兰将军,什么时候——你能够让我这双瞎了的眼睛恢复原状,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贺兰寻颤了颤,整个人如遭雷劈,仿佛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同时,秦深面无表情地推开了他,后退一步,扭头便走、毫不留恋:“如果将军做不到,以后还是少来招惹秦深为好,将军珍重。”
说完,他的身影慢慢地没入了火烧黄天之中,夕阳西下,他长长的影子拖曳开来,没有一点儿洒在那个崩溃跪地的男人身上。
就想他们的未来一样,毫无相干。
此刻,霜天照残霞,落日如同一把烈火一般将整个蓝天烧了个对穿,红色如同浓浆一般在天上恣意泼洒,像是染布坊陡然捞起的长绢:一层层、一匹匹高挂于天。
恭王凌武带着江俊、张千机等,也出了七阳。
他们来到了深川那条黑水河的下游一段,那是烟波江的源头水之一,说不定在地下还通着羽城中的枯木河。这会儿烟波江上少有渔船,湍急的水流中,却还有不少羊皮筏。
这是烟波江上最为惹眼的筏子,锦朝百姓但凡能够来到烟波江上的,多少都要来试一试这烟波江的羊皮筏漂流。
此筏用十二张完整的羊皮制成,在羊皮的头、四脚部位绑紧,里头充满了气,然后一个个鼓囊囊的羊皮“球儿”被并排绑在一起,上置十来根细竹竿,制成横二十、竖五的架子。
上可乘四、五人,在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