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弯腰,想抓起地上瘫坐的她,估计又要像那天一样,把她飞抛出去。
“神主救命!”她也是太害怕了,而且脑子被晃荡得还没清醒,不管不顾地顺势一把搂住了雍唯的脖子。雍唯没想到她会这样干,直起身子想往后退开,反而把胡纯从地上带得立了起来,贴在他身上。
“神主救命!”胡纯颤颤巍巍地又说了一声,她当然知道这位的冷血,说扔就扔,都不带犹豫的,她必须死死搂住紧紧贴上。
雍唯站着没动,到底是狐狸Jing,这种娇怯妩媚的求救煞是动人,谁听了都会有些心软。
胡纯震惊地发现,雍唯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气笼罩着,她贴得紧,这股气便也缠绕着她,简直像沐浴在三月春风里一样,头不晕了,身上也不痛了,像口渴的时候喝了一大口仙泉,像快要冻死的时候喝了口热酒,这种舒坦让她飘飘欲仙,神魂颠倒。她不知不觉更紧地贴在雍唯身上,拼命汲取这股仙气。
仙气在他咽喉处变浓,她贪婪地凑过去,寻着越来越浓的气息踮起脚来,最浓的地方是他的口鼻,胡纯简直被这种感觉迷得神志不清了,只要能吸到这种气息,死也心甘情愿。她重重地吻上他的唇,拼了老命地用力吸。
雍唯没有推开她,明知道她只是被他身上的神明之气迷惑,竟然有些享受她的献吻。他身上的神明之气对于下界的妖Jing如同罂粟之毒,越是低微的小妖越是无法抵抗,当然,吸入神明之气对妖也是一种大补。
胡纯舒坦得魂飘九天,突然雍唯紧紧闭住嘴巴,像关住了她的仙气之源一样,人顿时从天上直接摔到地上,脑子也清醒起来。她一睁眼,因为太近,只能看见雍唯的眼睛,那漂亮的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没有,对她来说,最关键的是没有生气!她也知道她在浑噩中,亵渎了神圣的神主大人,出于自知之明、自惭形秽……等等情绪,她松了松死死搂着雍唯脖子的手臂,可此时此刻来云还在外面兢兢业业地打雷闪电,她刚松一下,又搂紧二分。
现在明摆着,被神主甩脱就是个死。
“松开。”雍唯冷漠而平静地命令。
胡纯笑眯眯地连连摇头,一副恬不知死的样子。
“松开。”雍唯深吸一口气,看上去很艰难才压服宰了她的想法,更沉冷地重复了一遍。
胡纯哆嗦得更厉害,毕竟神主的威仪很难抵抗,要不是在生死边缘,她可能连他一个不悦的神情都受不住,跪下请他原谅自己。她低下头,不敢让雍唯看自己添乱的笑脸,额头不自知地蹭着他的胸口摇了摇头,颤声说:“不敢……”
“我不扔你出去。”雍唯付出了最大的耐心,更多的是一丝莫名其妙的心软。
真的?
胡纯当然不敢问,只是怯怯抬眼看了看他,像雍唯这种人,当然令人心生畏惧,但是他的保证又显得十分可靠。胡纯小小的权衡了一下,不放开,立刻就会激怒神主,放开,还有一线生机。可是她太害怕了,作为混世百年的小油条,她虽说松开了雍唯的脖颈,但手却没敢远离,只是扩大了围绕的半径,从他的肩膀落到了他的腰,还不敢抱紧,双臂架着,虚虚地环抱着他,怕太明显,就转到他后侧,让他目光正落在她两手的空隙之间。
雍唯也没再理会她,只是大步跨前,冲着青牙就去了。
“他也不能扔!”胡纯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打算,一瞬间就再次搂紧了他,这回是死死勒住了腰。神主果然是神主,还那么冷血,他显然不想让来云知道他在这里,所以打算牺牲掉他们,她不太好甩脱,他就朝晕厥的小孩下手。
雍唯咬紧牙关,脸颊呈现出刚毅的线条,胡纯看在眼里,怕在心头,这位大人要发狠了!她和青牙要完蛋了!
“神主大人……”胡纯说哭就哭,眼泪哗哗飙出来,“我和青牙都是无辜的,那天你把我扔下山崖,是辉牙救了我,然后他就把我关到锦玉山,强迫我当他的小妾。”
雍唯侧过头,冷淡地重复了一句:“辉牙救了你?”
胡纯边哭边说,根本无暇理会雍唯的质疑,“我太冤枉了!青牙也太冤枉了!我们都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辉牙不是我挑的男人,也不是青牙挑的爹,怎么就要让我们死在辉牙老婆的手里呢?”
在神主大人看来,她流着眼泪痛哭的样子,可以说是喜极而泣了。虽然明知她这是先天的毛病,但是心里还是别扭。于是脸色越发Yin冷,无情地宣判:“这就是你们的命。”
胡纯又被他拖着向前一步,脚已经能碰见躺在地上的青牙了,她灵机一动,极快的松开一只手,弯腰抓住青牙的腰带,把他放到雍唯的腿上。这个机智的小动作来自于她的胳膊还是能感受到雍唯的那种仙气,虽然较之口鼻微弱了太多。她现在急需青牙支援,他得赶快好起来。
青牙立刻也被这股仙气牢牢吸引,啪地紧搂住雍唯的大腿,仙气极大的缓解了他的不适,他人也清醒了,浑身也舒坦了。于是他听见胡纯的哀求声。
“神主大人,现在整个嘉岭,能救我们的就是您老人家了……”见雍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