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送消息前去,让他赶快来北域关。”
那侍卫有些为难,“可是,无南的伤有些重……这若是来了北域关,这路上怕是会受不住。”
李承珺想也未想,“我说的是让沈安来,与他什么关系,若他来不得,留在京城也无妨,若是想来,就让沈安将他拖来,留一口气就是。”
说罢,他便徒留一个背影。
“是,主子……”
侍卫叹了一口气,是什么让晋王最信任的手下如今落得如此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 无南:我觉得我就是个无用的工具人。
沈安:工具人?你就是个工具。
————
☆、想吃抹干净第7日
李驿昀说到做到, 说是两日“夺回”城池, 还真是两日, 如今消息已经传遍了北域关,街道上众人欢庆, 一片喜气。
宋幼清坐在墙头,望着街巷灯火通明,眼中毫无情绪。
“主子,你爬那么高做什么,小心伤口又撕裂了。”罗安见墙头之上有一道黑影,正要上前,却见是宋幼清,吓得跑了过来。
“不碍事, 就是来看风景,这几日可把我闷坏了。”分明还在院子里,可拂面的夜风竟是与前几日不一般, 让她畅意, “李驿昀已回军营了?”
“已回了。”
“可是在设宴庆贺?”
罗安怔然, “主子连这个都知道?”
宋幼清撇了撇嘴, “以他的性子,如今自当是亟不可待要安抚将士们,圣心, 民心,军心,都有了, 他才可进行下一步。”
“可我们如今根本找不到他与北狄勾结的证据,若说李驿昀有异心,想来旁人也是不会信的。”
宋幼清叼着根草,“没有证据,那就给他送点证据。”
“主子可需要罗安做什么?”
宋幼清勾了勾手,“过来,我与你说。”
一时间宋幼清也忘了自己还坐在高墙之上,一个侧身,身子就有些不稳,上半身就往后倒去,“哎哎哎。”
宋幼清示意罗安避开,可罗安哪里会走,他伸出手就要来抱住她坠落的身子。
宋幼清一想到罗安那个小身板,脑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伤口刚愈合呢,怕是又要添新伤了。她索性闭上眼,随他去了。
下一刻,她便落入一个怀抱中,似乎还有些熟悉,宋幼清睁开眼,一把搂住他脖子,“你怎么来了!”
这两日李驿昀忙着带兵,李承珺自是也跟在身侧,她也有两日未见过他了。
“谁准许你爬墙的?”李承珺抬头看了眼,若不是他接着,落下来她怕是还能再在床榻上躺半个月。
“我伤已经好许多了,在屋里待着闷,便出来吹吹风。”宋幼清见李承珺站在这儿有些疑惑,“今夜不是有庆功宴吗?怎么,李驿昀没让你去?”
“陈司佑去着,我自然是回来陪你。”
宋幼清窝在他怀里,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
罗安自打认识宋幼清以来,哪里在宋幼清脸上见过娇羞二字,见着眼前一幕,更多的是震惊,“主……主子……”
“怎么了?”宋幼清这才想起身旁还站着一个人,她推了推李承珺,“放我下来。”
李承珺没有动。
罗安看了看李承珺,又看了看宋幼清,犹豫了片刻,才道:“主子,这是军师。”
宋幼清疑惑,“是军师啊,怎么了?”
“没,没什么。”罗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军师那眼神活脱脱要杀了他一般,他哪里还敢多话。
可这是军师啊!不是晋王!如今还未寻到晋王,主子就跟军师这般亲密,搂搂抱抱的,实在是……不成体统。
李承珺收回目光,抱着宋幼清就往卧房而去。
罗安这下哪里还能忍得了,他三两步上前就拦住李承珺,“不劳烦军师了,还是让属下送主子进去吧。”
送自己媳妇入屋怎么了?李承珺看都没看他一眼,绕过他就往前走去,“这没你的事儿,退下吧。”
“军师!”罗安不乐意了,“我们主子也是有家室的人,还请自重,若是让人瞧见了,这毁的还是我们主子的名声!”
李承珺看着怀里的人儿,轻声呢喃,“有家室的人?”
罗安一脸正色,“正是。”
李承珺忍俊不禁,在罗安和宋幼清都未反应过来之时,他突然俯下身在宋幼清唇角印下一吻。
“你!”罗安急红眼,恨不得抽出剑来。
“我就喜欢有夫之妇。”李承珺挑了挑眉,“你又奈我何?”
宋幼清狠狠拧了拧李承珺,示意他别乱说话。
“休的一派胡言!”罗安拔剑指着李承珺,若是宋幼清一声令下,他当真会直接刺穿李承珺的身体。
宋幼清知道这事闹下去不好,轻咳一声,“你下去吧,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