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受怕,却不想她能打了胜仗回来,妾身也不求她大富大贵,若是能一生平安,妾身也无怨无悔了。”
聂氏见茶都凉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妾身说了那么多啰嗦话,也不知对王爷可有帮助?妾身一介女流,不懂那些朝堂之事,但若是日后王爷有用的到妾身的地方,还请王爷尽管开口。”
“多谢聂姨,今日叨扰了。”李承珺站起身向着聂氏行了个晚辈之礼。
“使不得,使不得!”聂氏赶忙拦着他,“晋王折煞妾身了。”
“若是她并未死,本王会亲自来告知聂姨的。”
聂氏神色动容,“好,妾身谢过王爷。”
李承珺点点头,就往外走去。
“王爷。”而后,聂氏提着衣裙又匆匆赶了上来。
“聂姨可还有要事?”
聂氏紧紧攥着自己的帕子,“若是……若是幼清她当真未死,若是王爷又遇见了她——”聂氏一滴清泪落下,“还请王爷替妾身递一句话。”
“请讲。”
聂氏抹了抹眼泪,“让她别再做那些危险之事了,回家吧,小娘很想她……若是侯府容不得她了,我这个做小娘的愿养她一辈子。”
李承珺心中一涩,他如今也是切身知晓了为何偌大的镇国侯府,宋幼清偏偏会只与聂氏一人亲厚,他微微颔首,“好。”
聂氏跪了下来,“妾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幼清这孩子做事总没个轻重,太固执了些,若晋王能遇见她,可否护着她一些。”
李承珺凝视着聂氏,“好,聂姨放心,本王定当说到做到。但今日之事还请聂姨就当并未发生过,不必在旁人面前提及。”
“是,妾身自然知晓,王爷慢走。”
李承珺已离了院子半晌,聂氏还跪在地上,嬷嬷赶忙上前来扶她,“聂娘子,王爷都已经走了,您还跪着做什么。”
“见晋王一直守着幼清,我竟不知她究竟是个有福气还是没福气的,若是她当真没死那该多好。”聂氏长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柔和,“晋王是良人。”
……
李承珺刚迈出院子,就见无南急切地等候在府外,“主子。”
“方才有人传消息来,说是苏大公子来王府寻主子了。”
“何事?”
“不知,并未提及。”
“回府。”
二话不说,两人便匆匆往王府赶,可府外除了守卫,哪里还有苏景云的影子。
府外的两个侍卫见李承珺回府,立马上前,“王爷。”
无南走上前,“不是说苏大公子来府了吗,人呢?”
两侍卫面面相觑,“苏大公子方才已离开了,看样子是有急事。”
“可知晓是何事?”
“不知,属下问过苏大公子,但苏大公子并未提及,他在府外站了一盏茶的工夫便匆匆离开了。”
无南叹了一口气,“王爷,那……”
李承珺转身便走,“你与我一同去苏府看看。”
而正在此时,方才那个侍卫突然上前,“王爷,属下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禀告。”
无南狠狠地瞪了一眼,“不该说就别说,王爷还有要事,哪里由得你们在这儿耽搁。”
“可属下想着那姑娘姓苏,应当也是与苏大公子有关系的。”
无南惊诧,“什么?”他回头看了眼自家主子,果真见他已停下脚步回身看来。
那侍卫想来也知此事要紧,便解释道:“在苏大公子来前,有个叫苏澜的姑娘来了,说是要寻王爷,属下以为她与陆姑娘一般,就说王爷不在府中,后给打发走了。”
“蠢货。”无南气得差点一巴掌闷上去,“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何不早点来禀报。”
“属下也不知……”
无南被气得吐血,“不知?不知你不会来问我吗?”
这下是真的完了,这苏五姑娘的性子他都知晓一二了,她平日里没事根本不会来寻王爷,有事怕也不会,今日她亲自前来,断然是事情有些棘手,而这侍卫不懂事又将她打发了……
无南再看向自家主子时,便见他此刻已一脸Yin沉,浑身裹挟着怒意,“她何时走的?”
那侍卫慌忙跪在地上,“回王爷,半……半个多时辰了。”
无南心一沉,他知道……这下当真是完了!
李承珺一言不发,转身便离开,周身的气息比方才更为Yin沉了些,无南见状,哪里敢耽搁,赶忙跟了上去。
却不想那侍卫扯住了他,“老大,劳烦你去和王爷求求情,属下今日办事不利,愿意受罚。可属下也是瞧着那苏澜是个姑娘家,以为她与那陆姑娘一般是来给王爷献殷勤的,所以属下才……才打发的。”
无南一口气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与陆姑娘一般的姑娘家?你哪只眼睛瞧见一样的?人苏五姑娘能与其他姑娘一样吗?”
无南一把扯开他,“你老大我都是把人家当祖宗供着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