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得十分是时候,她因饮了酒在榻上躺了两人,他也不会多疑。
可李驿昀却不同了,他急切地叫人来苏府,心中定是有什么考量。
洛城最后一夜,李驿昀没将苏家换下来,定是有了其他顾虑,而如今想再用同样的法子将苏万州拉下水,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既然不能将苏万州换下,那便让他成为自己的人。苏万州最不缺的就是女儿了,随随便便送一个到他东宫,苏万州也只能上赶着贴着李驿昀了。
苏澜叹了口气,苏家要送,也只会从苏芸与苏青中选,可她也得想个法子一用被送入东宫才是。
“姑娘,外头有人传话,府外来了一个人,说是替姑娘送药来了。”拂冬推门而入,打断了苏澜的思绪,“府里有药,姑娘为何还要叫外头的人送来?”
“是我养身子的药,我前些日子送去了药方,药材难寻,这才迟了几日。”苏澜坐起身,“你去将药拿进来,给半贯钱将他打发了便是。”
拂冬再回来时,手中便提着两包药。
苏澜闭着眼,“我抽不出气力来,你替我念一念吧,药方上写着什么?”
“是。”拂冬打开药方瞧了瞧,底下还有大夫的一段医嘱,她照着念道:“何首乌三两、当归二钱、芍药二两、京墨一钱,一同入药,常饮,三日后,便可安神定气。”
拂冬也没瞧出什么来,“姑娘,药方可有问题?”
苏澜淡淡道:“嗯,是这个,你下去替我将药熬了,半个时辰后端过来就是。”
“是。”
苏澜缓缓睁开眼,望向拂冬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Jing明,拂冬不过是个小婢女,竟还识得字?
她见拂冬离开,立马起身,丝毫没有方才的虚弱之态,她点燃火烛,将那张药方展平置于烛火之上。
渐渐地,纸上的字迹淡去,不过片刻,便消隐下去,苏澜眼中的Yin郁愈来愈深,纸上便只剩下了七个字:
京、入、常、三日后、安
苏澜随即将纸丢入烛火中,顷刻之间,火苗将其吞噬得一干二净。她重新躺回床榻上,翻了个身,闭上眼。
晋王府。
无南敲了敲书房的门,“主子,有消息。”
“进来。”
“今日有人去苏府送药了。”无南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给李承珺,“属下怕其中有什么猫腻,并叫人暗中将药方誊抄了一份送来。”
李承珺扫了眼纸上的内容,便将其放在一旁,“你确认那日苏澜喝醉了?”
无南一顿,他本是确认的,可自家主子连着两日都这般问他,他哪里招架得住,渐渐的也开始怀疑起自己来,“应当是喝醉了,属下那日见苏五姑娘脸都通红,路都似乎有些走不稳。”
“我没有与她说什么吗?”
无南嘴角暗抽,“主子,属下也不知您与苏五姑娘说了什么,那日属下赶过去时,主子您正……趴在地上,苏五姑娘站在您身侧,想来是苏五姑娘想送主子回府,可奈何扶不稳,这才……”
李承珺心中有疑,可见无南话中不似有假,他又对自己有所怀疑。他那日定是被冲昏了头脑,不然怎会想着与苏澜喝酒,最后又喝得云里雾里,他连自己如何回的府都不知。
他只怕自己被苏澜套了什么话,但听说苏澜回府后便醉倒,连着两日没有起身,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我知道了,下去吧。”李承珺头也未抬,执笔勾绘手边的画,“日后不必再与我禀报苏府之事,还有,你派人再去一趟边关,替我给谢常安送一封信,确保亲自交由他手中。”
“是。”
李承珺将笔放下,“替我准备马车,我要入宫一趟。”
“主子现在入宫?”
李承珺轻笑了一声,“她不是说想要入东宫吗?那我自然是要助她一臂之力。”
李承珺将赤狐抱了起来,轻揉着它的肚皮,“太子不小了,是该选太子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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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些短小了(狗头保命),明天加更,立个flag!
☆、晋王发sao第3天
苏澜本是准备三日后再出门, 可不曾想, 当日夜里便出了事。
子时初刻, 苏澜被犬吠声惊醒,犬吠声急缓交错, 震得苏澜心的一颤。
若非情况紧急,他们不会以这种法子来找她,苏澜赶忙起身,随意披了件外衣便推门而出。
这几声犬吠也将半个院子的人惊动了,底下的婢女也纷纷围着院子找寻着那道声音。
“姑娘,你怎么起来了?”拂冬见苏澜站在门口,赶忙过来,又替她披了件斗篷。
苏澜四下扫了眼, 作被惊扰之态,“我方才听见声音了,便出来瞧瞧。”
“姑娘起来作甚, 不过是从外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