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截铁道:“我姑姑亲口说的!”
已经走远的苏澜突然脚步一顿,为何她眼皮一直跳?
☆、晋王作死第4天
马场中寒风凛冽,刮得她耳根子有些疼,苏澜将身子又往斗篷中缩了缩。
白夫人与陆岚辛说着话,苏澜一直在旁等着,她逐渐有些不耐,苏衡还在李承珺那儿,也不知两人会说些什么……
“在与你说话呢,又在想什么!”陆岚辛嗔怪地看了苏澜一眼,转而对白夫人笑道:“让您见笑了,这孩子腼腆,不爱说话,而且你也是知晓的,她一直住在江南,前些日子才回来,不懂什么规矩,若有哪里做的不得当,还请多多担待。”
白夫人笑了笑,“都还只是孩子,不必这么严厉。”她亲切地拉过苏澜的手,上下瞧了眼,“我本以为这孩子被养在乡下,会是个身子壮实的……”白夫人顿了顿,轻咳一一声以掩尴尬,“没想到这般体弱。”
苏澜一听,应和着咳了两声,她平日里都不涂脂抹粉,这倒显得面上毫无血色,人更虚弱了。
“你平日里都在吃什么药?”白夫人的语气关切,可在苏澜耳中可不是这么回事。
苏澜浅笑,“不过都是些治体虚的平常草药。”
只见白夫人暗暗松了口气。
气还未顺完,又听苏澜继续道:“只是大夫说了,身子还得好好调理,祖母也疼惜我,平日里都会给我送来燕窝和薏苡仁,让我补补身子,主母也关怀,会送人参于我……”
白夫人霎时一噎,眉头微蹙,神色有些复杂,嘴角的笑意也不自然起来。
这药草是小事,她们白家也不差这几贴药,可若是日日燕窝人参的,这家中再多的钱也是遭不住这般使的,更何况苏澜也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庶女,算起来,太不值当了。
白夫人望向苏澜的眼神清冷了些,本握着苏澜的手也不着痕迹地松开,“身子不好,是该补补,留着病根可不是回事,前些日子我家老爷从外商手中入得一批血燕窝,等回了京城,我让人给你送些去。”
陆岚辛没瞧见白夫人的变化,以为她中意苏澜,甚是欣喜,“哪里使得,这可是稀罕物,宫里的几位娘娘才用得,澜儿哪有这福气。”
“妹妹,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那里还有不少,到时候你也尝尝。”白夫人说到“不少”两字时,脸色更是难看,但又掩饰得极好。
苏澜低着头暗笑,这么多年过去了,白夫人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这全京城最富的商贾便是白家,可这最抠门的亦是这白家的大夫人。
想来方才她说平日要吃燕窝养身子,怕是吓着了白夫人,使她不想再谈这门亲事,这才不得已用血燕窝先堵住陆岚辛的嘴,就算日后说穿了,陆岚辛也不能怨她什么。
陆岚辛一听,喜不自胜,“这怎么好意思呢,如此名贵之物,姐姐自己留着就是。”
“妹妹客气了,不过是些血燕窝,我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苏大人平日也帮衬我家老爷许多,这些不足挂齿。”
这话自然说到了陆岚辛心坎上,她欣然应下。
……
“母亲,您叫我?”从不远处的营帐里走出一道人影来。
苏澜只听其声,便也知晓来人正是陆岚辛口中念叨的白方瑾。
白方瑾一身藏色青袍,手中攥着一把弓,另一手捏着箭把玩,许是家中行商的缘故,整个人透着一股子Jing明,可眉眼间的稚气未脱。
白方瑾见自家母亲与旁家的夫人在一道说话,一旁还站着一个裹在斗篷中的姑娘,也就猜到了是何事,他不由得暗自翻了个白眼。
“过来见过苏家大夫人。”反正苏澜是不会入她白家大门,白夫人不由得自在了些,将苏澜拉过,对白方瑾道:“这是你苏五妹妹,单名一个澜字。”
苏澜抬起头来看了白方瑾一眼,微微福身,“见过白公子。”
可谁知,白方瑾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面色大骇,方才的散漫之态尽数褪下。
“怎么了?”白夫人见白方瑾这般,面子有些挂不住,“在外怎么能这般没有礼数。”
“不……不是……”白方瑾心有余悸地又看了苏澜一眼,眼中满是探究。
方才是他看岔了吗?为何苏澜抬头的那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苏澜像极了一个人。
可再看到她的脸时,白方瑾才觉得又或是自己的错觉。
不是她,不可能是她,只是眼睛稍稍像了些罢了,模样完全不同,怎么可能是那个人呢……
而且两人性子也不一样,那人见着他,不上来打他一顿已经很好了,哪会这么娇声细语与他说话。
更何况,那人已经死了许久了……
“苏五妹妹,白某失礼了。”白方瑾走上前作揖。
“白公子说笑了……”苏澜脸上蹿起两朵红晕,低眉垂眼,作娇羞之状。
白方瑾立马将脑中那不可理喻的想法抹去,是了!定是他方才没睡醒,看走了眼,这哪里像了,分明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