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后的一时兴起,如同一个恶作剧,看着魏杰步步深陷而不制止,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如斯无辜,如斯冷情。
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体突然一僵,随即一个染了哭腔的声音传来,让他再也硬不下心肠,认命般的阖上眼睛,罢了,如果你不幸福那么我坚持的意义又在哪里……“去阳城办完事后,下一站,是,京都。”
含了泪而模糊的视线瞬间清明起来,林锦终于笑着闭上了双眼,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在三千青丝上,格外晶莹。
魏杰窝在书房里绞尽脑汁想告白法子的时候,得到的就是林锦不告而别的消息。狼毫小笔摔在宣纸上,留下一大块墨渍。展开蜡印信封,一手极具风骨的簪花小楷映入眼帘,素白的信纸上只有六个字,“对不起,我走了。”
魏杰几乎攥不住这薄薄的一张纸,微风袭来,纸张就脱离了手掌,转了几个圈,飘飘洋洋落在了地上,不惊尘埃,不染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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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难不成是来抢你们家的?
一路无话,快马加鞭进了阳城,根据无名的指引,绕了大半个城才在靠近城郊的草房区里找到了地方。推开常年失修的木门,狭小的院子里零零落落的堆了十几只编好的竹筐,鸡舍里只有一只瘦弱的母鸡在一旁啄草。林锦上前喊了喊,也无人应答,过了好一会才有一阵低低的咳嗽声传出来,伴随着断断续续的询问。玉竹与林锦对视一眼,先敲了敲门,推开虚掩的屋门,室内一片寂静,“李老在吗?小女奉家师无名之命前来看诊。”
“咳咳咳,我在,咳咳,里屋,请,咳咳,进。”
玉竹掀开布帘,率先走了进去,只见床上躺着一位花甲老人,身体已经瘦的脱形,脸上泛着不健康的红晕,正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着,好一会儿才缓过了劲,艰难的抬首看向来人,满眼都是感激,“小老儿自知没几日活头了,劳烦公子和姑娘施手了,谢神医好意。”
林锦连连摇手,把玉竹往前推了推,“小女名唤林锦,这是师兄玉竹,李老曾救过神医谷人一次,如今您有难,我们岂能坐视不理。您请放心,师兄年纪虽小,但医术已经可以与师父并肩,有他在,您必定能转危为安。”
李老因病弱而混沌的眼眸里突然焕发出强烈的光彩,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哽着嗓子,虚弱的开口,“小老儿已是花甲之年,生死早已看淡,只是家中尚且还有个未嫁的孙女,若是撒手西去,我,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她啊!”
林锦上前细细搭了脉,反握住李老骨节分明的手掌,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只是一些顽疾罢了,吃几服药调理调理便可无虞。”
颓败的屋门发出吱嘎一声怪响,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挎着竹筐进了屋,笑yinyin的脸看见多出来了的两个陌生人瞬间沉了下去,飞奔到李老床前,展开手臂,用瘦弱的身躯挡住老人,满脸戒备,“你们是谁!为何来这!”
林锦刚想开口就被一声冷哼挡了回去,“为何?难不成是来抢你们家的?”
看着娇弱的少女被打击的明显晃动的身躯,林锦隐隐的感到了一阵牙疼,好吧,她忽略了玉狐狸的毒舌性能。暗暗使劲扭了一圈玉竹腰间的软rou,林锦展开一抹自认为最亲切的笑容,耐心的解释了一番。
少女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老人,得到对方的验证后才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怯懦着赔了一礼,道了歉乖乖的站在床边不再言语。
林锦拿出纸笔飞快的写了个药方,拿给玉竹过目,得到对方恶狠狠地一记眼刀,吊着个桃花眼,不Yin不阳的开口,“师妹的医术自然是极佳的,哪用得着我看啊。”
暗暗腹诽了一通小气鬼,林锦把药方递给李翠,让她去药店拿药。看见李翠拿着药方迟迟不动的身形,李老瞬间明了,又是一阵咳嗽,“有劳林姑娘心血,只是,咳咳,小老儿家贫,素日里仅靠翠儿编竹筐卖维持生计,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银钱去买药了。”
林锦眉头蹙起,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遍屋子,心里无胜唏嘘,她从小锦衣玉食着长大,来往交友也都是达官贵人,自然从未见过这等光景,到神医谷之后,虽没有钟鸣鼎食,但衣食上也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出谷后的魏府也是名门大户,这还是第一次深入的知晓穷人疾苦,原来在这等繁盛的治国之下,还有百姓穷的看不了病。从包袱里掏出一个钱袋,林锦微笑着递给李翠,声音温和柔软,“我这里有些银子,你先拿去买药吧,接下来几天我和师兄会住在这里,算是我们付给你的住宿费,好不好?”
李翠犹豫着伸手接了过来,皲裂的手指和莹润的手指短暂的接触了一下就快速的收回,打开钱袋,里面有好几张银票和一些碎银,抿了抿因喊卖竹筐而干涩的嘴唇,李翠拿着钱袋出了门,心里忍不住酸酸的,长这么大,她还从未见过这么多钱,可那个看起来比她年纪还要小的女孩却可以毫不在意的随手赠人,穿的戴的都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好东西,她长得模样也好看极了,就连怡红楼老鸨成天拿来炫耀的花魁看起来也没她一半的漂亮,她和那个少年在自己穷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