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黑暗里亲了亲诺亚。
宋观亲得不是那么走心,因为一到了晚上,他就Jing神气很不足,是很想睡的。也就是在这不走心里,宋观啄木鸟似的亲了两口诺亚,就感觉自己好像吻到水珠,shi漉漉的,他清醒了点,有些惊讶:“你哭了?”
诺亚发出一声仿佛从鼻腔里冒出来的“嗯”声,他的手摸索着捧住了宋观的脸,没有光亮的房间里,要看清一个人的轮廓是有些艰难的事情,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宋观的脸,从额头开始,然后是眉毛,合上的眼睛,鼻子,嘴唇,面颊,还有下巴,好像他要通过这样手法来深刻地记住宋观的模样。
宋观任由对方的手指抚摸自己,片刻后轻声说了一句:“不用等多久,我们总还会见面的。”
诺亚没有出声,他的手指绕到宋观的耳朵那儿,沿着耳廓形状下滑,他轻轻捏着宋观的耳垂。
半晌。
“我可以去把窗帘拉开吗?”黑暗包裹着模糊了人的样子,手指抚摸对方的时候,诺亚莫名觉得这种方式庄重得有些让人害怕,他感觉自己似乎借由此种方式是在黑暗里重新将对方塑造了一遍的,他摸着摸着,忽然涌上一股强烈的愿望,想要看一看对方,尽管这冲动仿佛毫无理由,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可他忍不住,诺亚轻声祈求,“我想看看你。”
白天都已经看了一天了,不过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的,有什么可看的?宋观很困,他没有什么迟疑地说了声“好”,于是诺亚翻身下床。细微的脚步声伴随着衣料摩挲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片刻后,那旁厚重的窗帘被人拉开。宋观躺在床上抬目看出去,从拉开的窗帘口子间,他看不见窗外的月亮,但月光明亮得依旧清晰,它们一下子涌进室内就像是瞬间点亮了无数幽幽冷光的萤火。
诺亚蹑手蹑脚地走回床上,他身体被夜间空气里的凉意裹住了,当他躺下来抱住宋观的时候,宋观被他身上浮着的冷意给冷得打了一个寒颤,倒也不是那温度有多寒凉,只是乍然接触让人猝不及防。
诺亚察觉到了立刻抚了抚宋观的背,最后他的手停在宋观的肩胛骨处:“我离开之后,你会想我吗?”
宋观靠在他身上说:“当然。”
诺亚握住宋观的肩,他嘴唇动了动,其实想说的有很多,可真的要让他说出来的话,他又觉得很不好意思是讲不出口的,所以末了讷讷的,只是一句顾左右而言他的:“你再同我多说几遍,我就要当真了……”
宋观挨在诺亚怀里,他很困,身上有气无力,他听到诺亚的心跳声,一声一声都非常有力而且急促。他慢慢地抬手,用手臂圈住诺亚的脖子,宋观在这个姿势下搂住了诺亚,他有点想打哈欠,但是忍住了,他同诺亚说:“这是真的,我不想你走。”
月光冷冷里,诺亚心跳如擂鼓地悄悄握住了宋观的手。他的手型和宋观差不多一样大小,宋观这身壳子是个不干活也不运动的,所以全身上下都是一径的细皮嫩rou,诺亚的手握住他的手,这一相比,就显得诺亚的手要比宋观的粗糙很多,不过他的手暖烘烘的,有着十分鲜活的温度和旺盛稚嫩的生命力。两人五指缠住了,诺亚睫毛微微颤抖着凑上前去吻住宋观,那亲吻一开始是小心翼翼的,到后来就有点过了度。纠缠到最后他将宋观按在了床上,诺亚的动作太过失控了,第二天醒来,宋观身上就出现了好几处淤青,那都是深红带青的颜色,诺亚给宋观穿衣服时看到了,他面红耳赤地要给宋观擦药,宋观用手盖着嘴打了一个哈欠,他昨天没睡好,说:“不用。”
诺亚望着宋观,手里握着药盒,有点手足无措的意思。宋观正等着诺亚给自己穿衣服呢,结果等了半天对方没动手,他不免睁开眼去看,就瞧见诺亚不安的样子。怎么说呢,诺亚是个很容易害羞的人,被人调戏的时候,他就像含羞草一样会让人觉得逗着玩是很有一点趣味的,宋观看诺亚那模样,心思刹那间转过几个弯,随后他将诺亚拉拉扯住。
早晨起来这壳子没有力气,所以他所有的动作都是慢吞吞的,懒洋洋的,他凑到诺亚耳边:“我要把它们留着。”宋观温温凉凉的手摸到诺亚的颈子上,像一个调戏不谙世事小少女的花花公子,“我要留着它们来想你——如果擦了药膏,它们很快就会消失了。”
诺亚扶着椅背的手一软,宋观见状很自然地将人搂过去。他半搂半抱着诺亚,诺亚狼狈挣扎地要起来,话也说不全,颤声颤气的像只饿了许久的小羊:“我,我……”
当然事后宋观要遮掩这些吻痕也是花了一点工夫的,他总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身上这些印记,所以他就假称诺亚走了他很思念诺亚,以前都是诺亚帮他更衣沐浴,现在诺亚不在了,他也暂时不想让别的人来做这些事,他宁可自己动手。大管家奈丽女士当然不同意,宋观赶紧皱眉非常及时地凹出一个要吐血造型,这个pe一摆出来,奈丽女士立刻妥协。
不过诺亚的这一次离去的时间很长,比宋观想的要久得多得多了,竟有足足两年的时间,后来若不是他自己动手给这壳子的母亲写了好几封信询去问诺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