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汪在驾驶座上替周是安看车后的路,无意间瞟到一个穿杏色羽绒服的女生,样貌好不面生,他即刻想起了什么,示意老板看从他们车身跑过去的某人。
可不是,周是安顿了一秒,他怎么又遇上这位“小冤家”了?
“难为你记性这么好,看来上次那两杯咖啡味道不错,是不是?”周是安面上没什么悦色,倒是吃不准的腔调为难小汪。
“咖啡一般,可是还是头一回看您招惹人家小姑娘!”小汪跟周是安招了,前段时间老板母亲还跟小汪打听,周是安有没有偶尔宿在外面或者哪个女人处?
“下次她再这么问你,你就告诉她,女人处没有,男人处倒是不少!”说着,周是安下车关门,风紧的很,眨眼的功夫,就钻得他一袖口的冷颤,他套上大衣,往里弄里看去,那丫头脚底装马达了,一会儿,就没影了。
小汪端坐在车里忍俊不禁,知母莫如子,周太太还有后面半句,抑或哪个男人处?
*
周是安徒步到冯淮生的这套民宿房子前,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见外面天井院房的门虚掩着,就直接进来了,还没进里,就听见了些争吵声。
他密了些步子,才踏进一楼玄关处就瞧见了个熟悉的身影,她手里举着个手机,势单力薄地被谢礼宾夺了下来。
“你少给我添乱!”谢礼宾压低着声音,警告外甥女。
“你这算什么,良心被狗吃了嘛,人家是个刚上大学的小姑娘,被你的客户当作ji|女差点被□□,你一句误会就算了,我靠,谢礼宾你简直了!”言晏火冒三丈的架势,好像要上楼,又一副晕头转向找不到楼梯口的样子,一转身就与周是安照面了,她狠狠横他一眼,面上的情绪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她气得一脸绯红,寻到楼梯口,上楼去了。
……
周是安在谢礼宾开口解释之前,大抵理清了事情的七七八八。
冯淮生这处的保洁与日常打扫、盥洗,是周是安给谢礼宾家姐那边介绍的生意,本来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没成想,误打误撞出了今天这遭乱心事。
那厢比周是安先到的岑医生给叶耀辉简单清创了额上的伤口,谢礼宾再三解释,家政服务那边送花的一个小员工,小姑娘笨嘴拙舌,想是进门也没太说清楚来意,这才给叶总误会了。
那头被扫了所有兴致的叶耀辉,一脸铁青,面子里子折了一地,偏就还一副大拿的模样,等着十全十的台阶供他下,谢礼宾慧黠地递一个眼色给周是安,意思是他周总作为代理商的头目,说句话啊。
周是安烧着一腔的心火,面上还是礼数周全,滚他妈的人家小姑娘没说清楚来意,扯淡给谁听!整一个Jing虫上脑的老王八!
周是安一压再压肚里的火,接过谢礼宾的话时,已然权衡好轻重了,言晏那丫头说得没错,他们全他妈良心给狗吃了,“这都是小事,我在担心,这马上过年了,叶总该怎么回去跟嫂夫人交代哦,头上这伤。今天出这个状况,全归到我头上,这处房子是我朋友新收拾的,打扫后勤方面确实还没太完善。叶总,您要怎么处置我都行,不过话说回来,人家一个小娘鱼经您这么一吓,也怪委屈的,我还得去安抚那边的情绪,要是两妮子不依不饶,也棘手得很呢。”
周是安向来不是个善茬,他一番话,名义上给他叶某人赔不是,可是双方心知肚明,谁他妈委屈不委屈,心里有数得很。以权谋私,玩女人到他叶某人这份上,也是跌面得很,生意暂且归一边去,单今天这个洋相,他要是真给周是安瘪吃,那么,秋后算账,有的是机会,反正圈子就这么一个圆,说小不小,说大也且不大。
岑医生是他们干休所的一位保健医生,也是周父的家庭医师,周是安送他出去的时候,二人耳语,“伤口不大,不过创口有点深,估计得留疤。”
周是安嘴型回岑医生一句,“该!”
两位小老儿默契笑而作别,周是安丢一个眼色给谢礼宾,再就上楼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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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受侮的小姑娘为了自卫,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眼下被言晏安抚出来了,周是安敲门进来的时候,言晏再次横他一眼。
他也不恼,双手背在身后,顺势拉过梳妆台前的一张凳子,与她们隔些距离,只关怀那小姑娘的状况,“他没僭越同学什么吧?”
小姑娘垂首不作声,不过衣衫完整,目光所及之处也没什么明显的抵抗伤,状态也很平稳,周是安也就确定没损失什么,倒是他目光移到言晏身上时,她狠狠怼他一句,“拉皮条的!”
她从小舅那里知道了今天为何会有这个误会,就更厌恶他们这种生意上旁门左道的伎俩,她才不管周是安是小舅多大的一个老板呢!
“你说谁?”周是安听清她的话,眉心微动,目光盯着她。
“说你!”
周是安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的一张小脸,扬扬眉梢,故意恶心她,“这生意我可是给你小舅了,前前后后陪着楼下那位的是你小舅哦,会所那边今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