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琳琅还是不由有些心虚的扫了扫周围,前面的人不紧不慢地走着,始终和她保持着两步的距离,想上前两步把包袱拿回来吧,总觉得太刻意了些,犹豫着犹豫着,没一会儿琳琅就看见了招待所的大门。
算了!
就当没这回事儿吧!
把眼睛移开,琳琅跟着进了招待所的大门,前后左右打量起来。
这还是她第一回进来,大门正对面就是一个半人多高的柜台,里头坐着一个工作人员,隐约能见着黑色的发顶,大门左手边是一组木质的沙发配着一个小矮几,应该是平时招待人的地方,右边则有些空旷,前台更后面,左右两边都隐约能看见一条走廊,从走廊进去,应该就是房间所在了。
“同志你好,我们要两间房。”方平津掏出证件和调令。
“怎么没有介绍信?”
琳琅闻言赶紧走过去,买车票的时候她不在,这下还真想看看没有介绍信到底怎么办。
“是,同志,这是调令,走的十分匆忙,你看我们连行李都没有带,实在是时间紧迫,所以没来得及开,我这里又我们军区的电话,你要是不信可以打电话去问问。”方平津不慌不忙,把准备好的说辞又念了一遍。
赵梅娇在这里工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总有些特殊情况她是知道的,虽然她是看不出来这两人有什么着急的吧,但是有些事情也不是她能管的,至于打电话?人家既然说了,那估计也就是不怕,她何必多此一举?仔细审查了军官证和调令,确定没什么问题,赵美娇帮着办了入住手续,“你们是什么关系?”
“兄妹!”方平津气都不带喘一口的接口。
见工作人员半点儿没有往下问的意思,琳琅刚张开的嘴巴默默合上。
开的房间是标间,两张床,只是现在只有琳琅一个人住,肚子隐隐作疼一天了,中午怕再次弄脏床单,她压根儿就没敢睡,好在量不太大,勉强撑了过来,此刻看到床,琳琅就跟没骨头一样,直接就摊上去了。
方平津跟在后面,见状,嘴角不由扯起一抹笑意,把东西放下,拿起房间里的热水壶,“我去给你打热水,你先歇歇。”
琳琅像受了惊一般立马又坐正了回来,转头看门口,人早已经没了。
招待所里有盆,顾不上想上一个用这盆的是什么人,琳琅用打来的热水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脚,把冰凉的下半身终于泡暖和了些,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倒了水,在厕所里换了月事带,想着身上什么都没有,琳琅看了看天色还亮着,不知道供销社还有没有开门,好歹看看有什么能买的,这么一想,琳琅回房拿了包,到隔壁叫了一声却没有人回应,锁上门径自下了楼。
楼下,还是那个前台,只是此刻,高大颀长的身影背对着她站着,琳琅刚走下楼梯就看到了,莫名的,她没有再走上去,就在楼梯处停下了。
背对着她的方平津衬衣笔挺的贴在充满力量的背上,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结实的小臂,一只手垂在裤子一侧,另一只手放在身前,不知道在干什么,腰微微有些晚刊样子像是伏在前台的柜子上似的。
前台是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先前琳琅没有仔细看,现在看来,长得也不错,乖乖巧巧像是邻家妹妹型的,两个辫子垂在胸前,发尾系着大红色的绒花,此刻两人正低声说着什么,琳琅听不太清,但是对面的小姑娘脸上笑的跟朵花儿似的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呆站了半天,那边还在说着,还在笑着,没人发现不远处她已经看了半天了,琳琅忽然就觉得有些刺眼,抓着背包带子的手紧了紧,转身,悄悄上了楼。
痛经的晚上总是睡不好的,琳琅仰卧,侧卧、趴着、蜷着全都事了一遍,怎么都不对,周而复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迷糊过去,梦里林毅和范金张着血盆大口拼命追她,琳琅跑啊跑的,突然一脚踏空,醒了过来。
‘笃笃笃’
“干嘛!”琳琅闭着眼摸索着抽出枕头就往门口砸去,不知扰人清梦最讨厌吗!
敲门声停了,琳琅正想倒回去继续睡,身下热流一涌让她蓦然僵住。
认命的叹了口气,揉揉脸爬起来,拉开门,果然是方平津在敲门,一看到他琳琅就想起昨天看到的一幕,本来想扯开的嘴角一下就向下拉去,“干嘛?”琳琅黑着脸没好气问。
分明被人凶了,方平津却好像更高兴了,“不知道你还在睡着,对不起琳琅,吵醒你了,这是给你买的,你先将就用着,缺什么我再去买,要不你等会儿再睡个回笼觉?对了,昨天的那个包袱拿出来一下。”
硕大的一个包袱,完全不比昨天那个小,琳琅看了方平津一眼,伸手拿过来,脸色还是没有好转,别以为买点儿东西就能讨好她了!谁还不是有钱人了!
“要包袱干嘛?”脸色还是不好,口气却和缓很多。
“洗衣服啊!”
方平津一脸平静,似乎就跟说今早吃包子一样自然,琳琅脸色爆红,死死盯着对方的脸,愣是没看出有什么不好意思来,羞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