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卡尔想继续劝说爱德华时,一向冷静理智的金发青年对着黑发青年指了指门口,以一种陌生又冰冷的低沉嗓音毫不客气地命令道:“卡尔斯鲁厄查克曼,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请你现在立刻离开。”
“为了这个外人你居然会这么生气?”卡尔的嘴角浮现出一抹不知是为自己悲哀还是为好友悲哀的微笑。
“阿尔不会伤害我的。”爱德华的蓝眼睛静静地盯向了电视机旁边的空花瓶,“我和他之间如何相处,不用劳烦你来担心。”
“好,那我明白了,以后你和他的事情我不会插手。卡斯珀,你自己好好保重。但无论发生什么事,请不要忘记我!”
撂下半是警告半是承诺的话语后,心碎满地的卡尔没有再看好友一眼,倒吸一口凉气后落寞地转身离去。
2
乌莫城警局那边,阿尔弗雷德似乎是冥冥中全盘接收了莎拉他们的诅咒似的,自那天后便发了烧,而且破天荒地一口气向布莱恩诺尔请了三天假。
这使得布莱恩十分惊讶:哪怕是烧到四十摄氏度,以前的阿尔弗雷德雷曼也绝对不会丢下自己的工作,但是现在的阿尔弗雷德却难得示弱,实在是有些怪异。
不明情况的布莱恩虽然不懂阿尔弗雷德为何如此反常,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还苦口婆心地对他说有什么事记得上医院,或者是叫爱德华好好照顾自己。
听到爱德华的名字时,阿尔弗雷德那张因发烧而变得通红的脸就更加红了。布莱恩看着这样的情况十分担心,于是连忙赶他回家去。
病怏怏的阿尔弗雷德雷曼回到家后换了身睡衣,就着凉水吃下了退烧药后直接就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准备好好睡一觉忘掉之前发生的事。
然而,当他在床上闭上眼睛后,脑海里都是那个难以忘怀的意外之吻,那些模糊的记忆片段在他的脑海里不仅挥之不去,而且愈发地变得清晰,使得他一直睡不过去,还弄得他的头更加地疼了,整个人也烧得更加厉害。
于是阿尔弗雷德决定大声朗读数绵羊来摆脱脑海里的幻象,就这么挣扎了很久之后,被折磨得很痛苦的他总算是睡了过去了,然后就一直沉沉睡到晚上七点左右,被自己饿醒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阿尔弗雷德懒得下床做饭,决定打开手机叫楼下的爱美丽披萨(Emily’s Pizza)上门送外卖解决问题。
兴许是头晕眼花的缘故,阿尔弗雷德不小心按成了爱德华的电话而没有发觉,直接瓮声瓮气地对着还没来得及说话的爱德华说道:“要一个番茄rou酱意面,一个蔬菜浓汤,七点半之前送上来——记得敲门大力点,门铃坏了。”
不给对方一个开口的机会,晕乎乎的病人就直接挂了电话。
从头到尾都没能说上话的爱德华纳闷了一会,猜想着阿尔弗雷德应该是打错了自己的电话。
不过爱德华最后还是去张罗了阿尔弗雷德需要的食物,准备完毕后就直接去到了阿尔弗雷德的家。
用力地敲了敲门,没有人应门。
再使劲敲了敲,还是没人应门。
担心阿尔弗雷德出事的爱德华正想打电话询问情况时,睡得满头乱发的阿尔弗雷德就来开门了。
双眼惺忪的阿尔弗雷德擦了擦眼睛定睛一看——
站在自己眼前的不是披萨店的外卖员,而是爱德华。
睡得头晕眼花的阿尔弗雷德顿时吓清醒了,连忙请爱德华进门,匆匆忙忙地整理一下乱糟糟的茶几和沙发后就拉着爱德华的手请他坐下。
“抱、抱歉!我,我本来叫的是楼下的外卖,估计我是打成你的电话了……噢,真是对不起!我……我估计是睡糊涂了!爱德,真的非常抱歉!”
爱德华放好食物后,转过头来抬手摸了摸阿尔弗雷德的额头,皱了皱眉。“阿尔,你发烧了。是那天吹了风所以就中招了吗?”
提到“那天”,本来就在发烧的阿尔弗雷德顿时脸就更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大概、大概是因为被吹到了风。我睡完觉就没事了,你别担心。”
爱德华若有所思地“噢”了一声,然后才想起了阿尔弗雷德之前点的“外卖”,于是立刻从袋子里拿出饭盒递给了阿尔弗雷德,“你的晚餐。你肯定饿了。”
阿尔弗雷德接过后看了看饭盒,又看了看爱德华,感激地说道,“谢谢!没想到你真的带过来了!”
爱德华摇了摇头,“这没什么,你赶紧吃吧,你肯定饿坏了。”
趁着阿尔弗雷德狼吞虎咽之际,爱德华扫视了一下周围乱糟糟的样子,然后就看到了茶几上的一盒退烧药,拿起来仔细一看:过期了。
“你刚才是吃这个药的吗?”爱德华拿着那盒过期的退烧药给阿尔弗雷德看。
忙着吃东西的阿尔弗雷德看了看后立刻点了点头。
“这盒药过期了,我下楼去药房给你买新的,顺便给你买个退烧贴。”
说完话后爱德华正想下楼,而阿尔弗雷德连忙上前拉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