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从此就能和他平起平坐。
可结果得来的是什么,纪家没有人知晓他们的关系,他的好友也冷酷无情的把她排斥在圈子之外。
她想起纪时宴第一次带她去认识蒋野那天,他们也是约在那个棋牌室,人生第一次碰麻将,闻啾在他的指点下磕磕碰碰的学了一些,那时候不知怎么的,她的运气好到爆炸,闭着眼睛瞎打也赢了好几场,那晚他们输的钱都进了闻啾的口袋里,后来纪时宴去洗手间,有人冲着闻啾说了有玩笑话:
“闻啾,你这手艺不错啊,干嘛还跟在宴哥屁股后面,自己都能养得活自己。”
闻啾很敏感,养这个词听起来有些刺耳朵,在他们这群人里的嬉笑声里,听起来就是一种贬义词,蒋野抬脚往面前的椅子上一搭:
“你可闭嘴把你,你那点心思,是想把人拐去赌\场还是怎么的,宴哥回来我让他收拾你!”
其实也就是一句平常的袒护话,但那时候的闻啾比这种时候怯懦,耳根子软,听来心里总是会觉得很温暖,如今再想起来,大抵是自己高估了她在蒋野朋友圈的地位,事关好朋友纪时宴的隐私,她又有什么权利和资格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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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一个人时,一点点的小变动,都能在脑海里联想成燃烧的荒原。闻啾这一整天的心,仿佛都是在焦灼中度过的。
晚上闻啾去蓝夜驻唱,孙嘉行似乎也发现了她低落的情绪,他开玩笑的问了一句:
“怎么,最近失恋了?”
“没有,只是没睡好。”
孙嘉行握着酒杯的动作一顿,她刚刚竟然没有否认自己失恋的事情,难道那么快就有男朋友了?
闻啾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些话里的圈套,照例走到舞台上准备唱歌,不过她刚刚把吉他抱起来,就听到台下有个人小声的喊了她一声:
“是闻啾吗?闻小姐?”
这嗓音?
她寻着声音转过身去,果然看到那天参与评选的歌手徐映天摘掉口罩朝她微笑,他今天穿的比那天高调的多,一股朋克风的打扮,耳朵上还带了个骷颅头耳钉。这副打扮让人忽略了他二十九岁的年纪,就像是叛逆的青少年。
音乐圈里谁不知道这位前辈呢,闻啾有些意外,抑制住内心的激动看了眼酒吧里昏暗的灯光,和他问好:
“徐老师,那天谢谢你帮我解围。”
“你应该谢你自己,规矩立在那里就是给勇敢的人打破的,那天你打破了,争取了。”徐映天卖了个关子,往她手上塞了颗泡泡糖:
“不过你能不能入围前一百我就不清楚了。”
“那还是谢谢你。”
“我说你一个作曲系的学生唱歌功底是哪儿来的,原来是在这里练的?”
闻啾有一副天赐的好嗓音,但候选时高音气息特别稳,没有刻意练习的话,是达不到这种效果的。
说来这是个意外,因为米弥读的是声乐系,她以前帮她顶过课,误打误撞被同系一个声乐老师看中,企图说服她转系,要她研修声乐,不过这事在后来被闻啾的老师发现之后就不了了之了,现在有时候没课,她还是会去蹭那位老师的声乐课。
两个人只蹲在舞台上说了几句话,闻啾要按时上班,主动结束了话题。
徐映天似乎是一个人来的,他一连点了两首考验实力的歌曲,似乎把蓝夜的舞台当成了候选台,后来结束,他直接给了闻啾一笔不少的消费。
出于身份考虑,他并没有在这里坐多久,他走到门口,刻意摘掉帽子朝闻啾挥了挥。
谁也没有注意到,步行街道的路口大树下,一位狗仔无声的按下了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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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末,人很多,闻啾忙到十二点才下班,孙嘉行看她每天都要把那把吉他背回去,便说了一句:
“你只有这一把吉他吗?背着多累啊,要不以后不要背着来了,用店里的好了。”
店里的那把吉他比闻啾背上的贵好几倍,有时候客人上台和她同唱会用到,孙嘉行偶尔也会上台演唱,对于唱歌的人来说,乐器是很宝贝的东西,用顺手了也就难舍难分,更何况这把吉他是母亲临走时送给自己的最后一份礼物,闻啾每天背来背去,倒也习惯了。
她想了想,没有同意,径直背着吉他出了酒吧。纪时宴不知道在忙什么,这一天都没有给她发信息,她想了想,停下来主动发了一句话过去:
——阿宴,我下班啦,你要回云上城吗?
信息仿佛石沉大海,一直没有回应。
现在十二点,要是换做平常工作日,肯定还在上班,不过今天周末,他大概率是和蒋野混在一起吧?
她偶尔也想当个有男朋友能接送自己下班的小公主,这种事情对于纪时宴来说,很困难吗?
爱情像个贪婪的怪兽,没得到的时候她总是看着高高在上的他,偶尔他笑一笑她都要开心好几天,后来得到了,她就开始变得贪婪了,她想要他注意自己一点,再注意一点,最好整个心里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