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这让骆浔忆很佩服他,到了‘情到浓时无处发泄’的时候,他也不过是压着眉头轻轻的吐出了那句众所周知最熟悉的英文。
骆浔忆发现他跟个神经病一样特别爱听于忘然爆粗口骂脏话,一来是因为于忘然只在他面前撕掉斯文绅士的皮,二来是因为于忘然说脏话的时候......真特么的性感!
于忘然性子柔,嗓音也柔,连带他的眼神都能溺死个把人,但凡他‘情到浓时无处发泄’骂脏话的时候,他的眼一定是盛满了皎洁光芒,两颗黑溜溜的眼珠子熠熠生辉亮的惊人,唇边挂满把控不住的甜蜜蜜的笑意,那么些个脏字儿在他舌根处犹豫徘徊几番,犹如春闺帷帐里钻出了一阵香风窥探春意般含羞带怯的从他唇齿间飘了出来......
骆浔忆最喜欢听他说‘Cao’,可以想象当于忘然这样说的时候他的舌尖一定是懒懒的顶着上颚,然后轻巧的扫过牙龈,最后一缕风从他喉咙深处温柔的拂过唇畔......
每回于忘然被他逗的红着脸‘Cao’他的时候,骆浔忆一边儿跟他嬉皮笑脸,一边儿在心里摇旗呐喊,是啊,Cao!
眼看恐怖分子被自己一枪枪的全点死了,于忘然也没心情去搭救被绑在小破屋里的火辣美女了,丢下手柄没趣儿的抿了抿唇:“几点了啊”
骆浔忆咬着那根没点着的烟回了一句:“三点半”
然后又开了一盘重开战。
于忘然却不想玩了,自从他戒了基网,就不大乐意玩游戏,刚才只是有时候没玩,图个新鲜,现在新鲜劲儿过去了,他也不想碰了。
“饿死了,去吃饭”
于忘然撕开一包饼干边吃边说,心想幸好薛明遥出去了,不然他还真不好意思荒废大半时日玩游戏。
他一开口,骆浔忆当下就丢下了手柄,自己个儿都拍拍屁股站起来了,吵肚子饿的这位还稳稳当当的坐在地上吃饼干。
于忘然用自己沾满糖霜的手指指了指一个游戏人物:“这厮怎么包头巾穿长袍,叙利亚自由军人士?”
骆浔忆:......
他就Cao了,也是服气于忘然的脑回路!
不由分说的把他从地板上架了起来,夺过他手里的饼干扔到垃圾桶:“整天吃这种东西,活该你胃疼!”
“新出的蓝莓抹茶味儿!我才吃了一块儿!”
于忘然看起来跟一滩水一样,实则脾气古怪又尖锐,挨着就炸。
骆浔忆拽住他手腕往门口走:“你还往里面撒了半包五香粉呢!脑袋里整天怎么捉摸的?就爱把东西混着吃,喝饮料混着喝也就算了,甜的咸的也是能缠在一块吃的吗?你忘了前两天你为什么胃疼了吗?”
骆浔忆也是近来才发现于忘然的口味极其刁钻古怪,无论什么风马牛不相及的食物他都能掺着吃,绝对是促进南北两大菜系友好相处的和平使者,比如,他可以在吃早餐的时候喝着小米粥配一碗撒了半碗塘的白米饭,可以在杂酱面上挤一层香甜可口的沙拉酱,可以在盖浇饭铺上一层脱去了皮儿的饺子馅儿,皮儿被他挑出来嫌弃的丢给了自己......这都不算什么,更逆天的是他还善于把甜的和咸的和在一起吃。
前两天骆浔忆假借学习的名义赖在他房间不肯走,俩人待在房里待到了十一二点还不散,于忘然说肚子饿了想吃宵夜,骆浔忆就给他煮了一些汤圆顺便借花献佛也给薛明遥煮了一碗,毕竟死皮赖脸的赖在人家地盘,骆浔忆还是有底线的。
于忘然大爷似的等汤圆上桌后才挪屁股进了餐厅,瞅了一眼嫩白香甜的汤圆,满意的点了点头,端起碗就走到了厨台后面。
骆浔忆以为他要加糖,刚想说已经加了糖的时候就见他抄起酱油瓶子哗啦啦倒了半瓶子下去......
骆浔忆当时就看呆了。
“爷,何方神通?”
于忘然用勺子在一言难尽的汤汁里挖起一个酱褐色的汤圆,递到他嘴边:“喏,你尝尝,可好吃了”
骆浔忆:“......我不饿,看你吃”
于忘然哦了一声,送进了自己的嘴巴,而后餍足一笑。
骆浔忆很担忧:“你确定这么吃不会中毒?”
于忘然说:“你不咒我就不会”
骆浔忆:“哦哦,那你吃,吃吧”
结果那天晚上骆浔忆刚回到自己的窝,于忘然就愤怒的打了电话质问他:“你煮汤圆的时候加什么了!”
骆浔忆回到家里才把书包扔到床上,扯着领带站在床边思索了好一阵,才说:“......水”
于忘然:“我肚子疼啊啊啊啊啊啊啊!”
骆浔忆沉默一会儿,然后平地一声雷式爆笑出声。
于忘然羞恼难耐,加上胃里翻江倒海没个安静时候,被他笑的额头上热汗蹭蹭蹭往外冒,然后丢下手机跑进洗手间。
那边骆浔忆倒在床上笑的跟发了魔怔一样,笑了一会儿觉得不放心,要过去看看。
薛明遥这时候拿了于忘然的手机接着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