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多情”
说完准备走人,于忘然拽住她又赔笑脸又赔不是,她才熄火。
“哦对了,蓉蓉,你英文好”
于忘然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起身从书架上层拿下来一本闲书,在书页里取下一张果绿色便利贴,递给她说:“你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于想蓉把便利贴从他手里不甚温柔的扯了过去,扫了一眼皱眉道:“什么啊,乱七八糟的,什么单词都不是......SALUTARIS?这是个地名吗?”
于忘然摇摇头,他同样一头雾水,于想蓉手里的正是不久前骆浔忆给他的小纸条,上面写着乱码似的一行英文字母,N—SALUTARIS。
他发现自己的英文水平不足以翻译这些字母的时候,找过强大的有道,无敌的金山,翻译的结果都特么的不在谱上,黔驴技穷只好求助他妹妹。
于想蓉孤疑的扫他一眼:“你在耍我吗?”
于忘然露出一点笑:“没啊”
“从哪儿来的鬼画符?”
“杂志上看到的,知道什么意思吗?”
于想蓉拧着双眉看了一会儿,摇摇头:“拆开看也没意思,你还有用吗?我拿走慢慢想得了”
于忘然不声不响的把纸条从她手里拿了回来,撕了一张纸誊抄了一份,把复制品交给她:“嘿嘿,谢谢啊”
于想蓉瞥他一眼,拿着纸条出去了。
她走后,于忘然又去锁了门,才坐回椅子上悠长的叹了一口气。
把笔记本打开,他看着便利贴想了想,然后贴在了台灯的底座上,这样一来并没让转张纸条暴露在灯光下,反而能让自己看的很清楚。
所谓灯下黑,兴许如此。
他的确在做题,没来得及关闭的页面上赫然打着这样一行标题——测试你的同性恋倾向指数。
好几页的题他都做完了,最后得分28分,满分100,系统给他的评语是——被同性吸引的概率比张国荣找你谈恋爱还低,老老实实的做一个直男吧。
于忘然做这套题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想测试个什么结果,现在结果出来了,他起初是高兴的,类似于一块大石头成功坠地的如释重负感,但是这种微妙的窃喜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很快就是更多的疑虑,焦躁,和不安。
他是不是同性恋他很清楚,谁他妈的连自己喜欢的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如此糊涂之辈,一把火烧了完事儿。
他喜欢的是女生,的确是女生,从体内的雄性荷尔蒙开始发育到现在,他喜欢的都是女生,但是......于忘然很明白自己对女性的欲望有点怪异,就像是在对待一株开的鲜嫩美丽的荷花,想欣赏,也想亲近,却没有采摘下来占为己有的欲望,甚至连闻一闻花香他都没多少兴趣,女性对他来说,属于远可赏观,近处也不得亵玩的漂亮的物品,就像开在荷塘里的花,摆在玻璃橱窗后的珠宝,挂在墙上的艺术品,可以喜欢,可以欣赏,就是爱不了,亲近不得,就算是面对此时的初恋,刘雪莹,他的心也像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虽不至于冷却,也绝对谈不上火热,不温不冷,彼此着保留三分热度,七分退路。
当骆浔忆跟他表白,对他说‘我喜欢你’的时候,于忘然记得很清楚当时他的脑袋里就像被喷了‘百草枯’,那一茬茬的野草烧的那叫一狂野,那叫一热闹!什么荷风轻举,亭台水榭,一把火烧了完事儿,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刺激,就像被灌了迷魂药又推进了迷宫,在迷宫里转来转去也没个条理,转的他昏头转向神思恍惚,迷迷瞪瞪的就爬上来给你找测试题测试自己的性取向,现在分数一出来,无异于扇了他一巴掌,又给了个定心丸吃,科学告诉他,你的问题我解不了,自己慢慢想去吧。
直到现在他想起来前些天骆浔忆跟他说的那些话,就满脸通红,浑身打颤,这种感觉简直跟重感冒发高烧差不多,头昏脑涨浑身发烫,身上的皮肤敏感的像只有薄如蝉翼的一层,稍碰一下就又疼又痒,压了一肚子的虚火没处泄,就像是.....被灌了□□正在发情。
意识到这一点的于忘然猛然之间打了个冷颤,整个人霎时平静下来了,然后就开始怀疑自己坚定不移秉持了十八年的性取向。
系统告诉他‘你不是gay’这让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但没让他高兴许久,反而更让他困惑。
那我对骆浔忆的感觉算是什么?
于忘然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逻辑怪圈,理智告诉他‘你不是同性恋,别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而欲望却说‘我对他好奇,我想探索他,我想靠近他’,理智一次次的占领高地,但是欲望又在心底生生不息隐隐作祟,两者你胜我一筹,我高你一丈,理智想败下阵来,与此同时欲望渐息,欲望想偃旗息鼓时,理智却又跑出来节节高筑。
究其根本,于忘然是个极其认真的人,他不愿糊里糊涂,他想两者并存。
不可争论的是,当你对一个人感到向往,感到渴望的时候,那基本上就是看对眼了,况且,这份想靠近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