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课本切入正题,师生俩就‘陈情表’一课展开深入的文学探讨”
“我就让你站起来用大白话把古文翻译一遍,你手上还有辅导书,你都不会讲,你都讲不下来,再说一遍,臣以险衅,夙造闵凶,生孩六月,慈父见背。什么意思?”
林淑尔眨着活泼灵动的大眼睛天真无辜的说:“我生下来的时候是早产,六月就出生了,险些活不下去,我爹怕我死了就天天背着我,有什么问题吗老师?”
向阳:......
于忘然写了一上午的标准‘王氏行楷’终于扭曲了,把钢笔夹在手指里,挡着脸偷笑。
就在向老师考虑究竟是应该把他亲爱的学生掐死还是捏死的时候,林淑尔眼睛一睁:“咿?于忘然你在这儿啊?物理老师找你半节课,让你领学习报呢”
于忘然把成绩册合上放好,抱着批改过的一叠卷子起身道:“那我回班了老师,成绩都录完了”
林淑尔叽叽喳喳的接嘴道:“啧啧,向老师,你怎么逮苦力尽冲着一个人使劲儿呢?咱们然然这小身板吃的消吗?”
于忘然白她一眼:“向老师,我走了”
向阳乏力的挥挥手:“把这丫头领走,你们不是关系好吗,帮我说说她”
于忘然应了一声,领着林淑尔出去了。
刚出办公室,就见一个男生从他眼前恍了过去,由年级主任领着往楼上的高三办公层去了。
方才还以为是阳光下的反光效果,原来这个人的发色真的很浅,像漂染过的深灰色,衬衫短袖下露出来的胳膊肤色很白,白的和他身上的白衬衫有的一比,背影挺拔双腿修长,很适合打篮球。
林淑尔凑过去也盯着上楼的男生背影看,“谁?这么拽?不穿校服?哎......看不到脸”
说完垫脚搂着他肩膀,啧啧道:“看到那双大长腿了吗?身材真够拔高的”
于忘然夹着试卷往教室走:“东西藏好了没有”
林淑尔把短裙使劲儿的往上提:“我找了个用完的卫生巾包装袋装起来藏课桌里了,保准儿没人碰”
“千万别让向老师发现给我没收了,他收走就不还,烦死了”
“就算他突击检查我书包,还会碰我的姨妈巾吗?哎呦呦我的裙子怎么拉不上去?啊啊啊,还拴着腰带呢,忘了忘了,嘿嘿嘿嘿”
于忘然很无语的看她一眼:“既然想露腿,不穿短裤就好了啊,你看不到班花每次见你在校服裙里穿丝袜时候的表情吗?可怜可怜他吧”
他们恩威并重颇具名望的班主任,青年才俊一表人才的向阳老师,被学生们起了个绰号——向阳=向阳花=一朵花=霸王花=班花。
“嘿嘿,他怎么不换个方式理解呢,有人天天在他眼前儿上演免费的黑□□惑,不辜负阳刚气盛青春年少啊”
于忘然歪头朝她看不见的地方翻白眼。
预备铃响起,走廊里一下变的匆忙,原本慢慢悠悠的于忘然忽然拽住林淑尔的胳膊拔腿往楼梯口跑。
俩人从小光屁股玩到大,自然非常有默契,只要于忘然不遇到让他着急上房的急事,根本不会表现的这么“激动”。
于忘然是个很别扭的处女座,他洁癖,但却懒的病入膏肓,这两点在他身上并不矛盾,比如在他眼中容不得不整洁,但他懒得打扫房间,于是他可以在不上课的周末一整天躺在床上,不下床走动一步,就是为了不把房间弄的脏乱,自从他上了幼儿园小班亲眼看到同伴的小屁孩儿在午休时爬错床,爬到了他的床上忽然打了一个嗝,中午喝的nai就这么跟着他的嗝跑了出来,哗啦啦吐了他一床......从那时起,他对自己的私人领地形成了强烈的主权意识,并且处女座事儿逼属性开始苏醒,在他五岁那年在家里立了第一条,禁令。
不准任何人在任何时间进入我的房间,吾一日不死,汝等终生莫入。
嗯,就是这么写的,吾一日不死,汝等终生莫入。
此人老牛拉破车久了,忽然跟发春了一样往前奔,林淑尔还跟着他跑的挺兴奋,一直到楼梯口停下了才问:“怎么了?”
于忘然抱着卷子贴着墙站着,气喘吁吁的指了指走廊里。
林淑尔探头一看,明白了。
几个穿衬衫短裙的女生并肩朝这边走,其中走在中间的那一个相当的漂亮,身量苗条皮肤雪白,一双美腿很晃眼,很有几分神似刘亦菲。
“卧槽,刘雪莹啊,那你是得跑”
刘雪莹和几个朋友进了高二八班,正式铃也响了。
“怕她干嘛?”
林淑尔往他肩膀上怼了一拳,神情宛如一个女流氓:“你就说你对她没意思了,她还能缠着你吗?缠人的都是女鬼,她可是女神”
“你胡说什么呢”
于忘然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踩着楼梯往上走。
“那你咋想的?玩暧昧?呸,渣男”
于忘然走路的姿势很稳,步子很重,每一步都踩得很踏实,所以他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