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权利,地魂社的那些长老,看来是安逸太久了,所以目无尊者了,现在是时候让他们知道在地魂社到底谁是掌权者了。
高阳温热的鲜血,顺着他们逃跑的路线,流了一路,血已经止不住了。
外面是大片空旷的野地,萧逸恒就这样被高阳拉着轻手轻脚向马路的方位奔跑起来……
两人的Jing神都已经绷到了极限,如果被那样一帮凶残的野兽追击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幸好他们反应迅速,也幸亏高阳对这里的环境十分了解。
轰鸣的汽车笛声传入耳膜时,他们同事都松了一口气,救兵终于来了。而马路也近在咫尺,可高阳的脸色却很苍白,像一个死人一样的苍白。
失血过多!
他的血都在逃跑的过程中流失了!
萧逸恒就着微弱的光线能够看到高阳缠在肩头厚厚的外衣上,已经被红色浸满。
他绝对伤的不轻,而是很严重。
胸口已经爆满了内疚和怜惜,高阳在拼命的保护自己。
跑到路口时,几辆黑色的本田就已经停在脚边,“上车。”车门打开,龙哥低吼。
高阳坐在车内,闭着眼睛,呼吸细微而又均匀。
“一锅端了。”龙哥向他陈述宅院内发生的事情。
高阳仍然闭着眼睛,萧逸恒不想惊醒他,只是那苍白的脸颊,看着让人……
忍不住伸手去触摸,这一刻萧逸恒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要查看他的伤势,还是要抚摸他的面颊。
“……”
高阳呼吸微窒。
“回高宅。”
下一秒,他墨色闪动着紫色流光的眸子里,迸发出嗜血而又残暴的光芒。
“召集所有堂口的话事人,一个小时后,开堂会!”
那双瞳孔里有的只是无止境的怒气和狠厉。
“伤得如何?”萧逸恒问。
“伤得其所!”高阳笑道,看向萧大叔的眸子不满柔情。
“都是因为我罪责难逃。”看着高阳柔和下来的面部线条,萧逸恒将冲口而出的关心换成了自责。
“不是你的错。”他挑了挑眉。
尽管是私心作怪,但他也绝对是非分明。
“都是因为我,该死的才能到底藏哪去了?!”萧逸恒忍不住抓狂似的扯着自己的头发。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不用……”高阳抬手,忘记了自己右肩的伤,“会有医生处理。”他皱着眉压抑的叫了一声。
旧伤未去又添新伤,萧逸恒听到高阳声音中极力压抑痛楚的声音,他是一个极为冷傲的人,如果这样叫痛的话,绝对伤的不轻。
因为自己的疏忽,因为自己……
萧逸恒懊恼愤慨的眼圈都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这真他妈的见鬼!”声音有些呜咽。
……
“你哭了?”高阳锁着眉头,看向萧逸恒。
仰首四只眼睛在空中相交,萧逸恒的眸中开始氤氲上升着雾气。
“你不必自责,现在我都怀疑这都是陆天雄那个杂碎设计好的……”高阳冷笑着说。
“设计……?”萧逸恒讶然。
以自己独子的性命为筹码吗?还是……
“就算是陆强不死,老头子也绝对会节外生枝做些别的破坏!”他肯定道。
这……开玩笑吧?!
简直是太不符合实际了,“陆天雄难道觊觎社长的位置?!”
“……”摇头,“他只是看不惯我的行为”,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地魂社在努力漂白,而北堂口是靠高利贷生存,最近社内做了一次大规模的整顿,堂口的大多数资金都流入那个上市公司,所以他们……”
“天!难道是因为没有钱?!还是……”萧逸恒瞪大了眼睛。
“他们对父亲的做法早有不满之心。”
“是因为心里不平衡吧?”
萧逸恒瞬间心中一片了然,他们本来都是在黑道上舔血度日的人,拼死拼活的为地魂社打下了江山,也好不容易自己有了点收利,正想快活的度过余生呢。
可社长一声令下,本来已经在口袋中的钱,就这样眼睁睁的捐献给了公司。
就是因为他们想漂白?!
如果是自己可能也会震怒吧?!萧逸恒想。
“当某些势力滋长到一定能够程度的时候,就会威胁到他们的领头羊的权利,所以适当的削弱会是一个维持组织稳定的最佳办法。”高阳分析道。
诚然,高耀文是一个玩弄权势的好手。
或许,弄什么上市公司,就是为了削弱那些堂主的势力?!
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是,民众造反,因为他们已经不想服从组织的安排和不再畏惧那些定下的条例?!
哦……那么地魂社面临的绝对是一场劫难。
绝对的劫难!
车子已经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