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仅此而已。”
褚青娘说完转身就走,魏文昭摸了一把下颌,滴滴答答的茶水,冷声提醒:“吴俊在狱里的时候,你托陆华安走通关系去探监。”
褚青娘停下脚步,不知怎么后背密密麻麻一层凉意。她觉察出不妙,但还是挺直背强自忍耐,冷静到:
“探监又不犯法。”
魏文昭拿手指沾沾脸上水迹,神态放松几分:“本朝律,凡害人性命者,不得随意探监。”
褚青娘立刻反驳:“吴俊并没有害人,是王五诬告。”
仿佛看透褚青娘的外强中干,魏文昭嗤笑:“那时候还没定论,他是按伤人性命关押的。”
……褚青娘心沉到底
魏文昭嗤笑着询问:“你说以此撸去陆华安功名如何?”
怒火涨上胸膛,褚青娘恨不能拍死魏文昭:“你!”
魏文昭轻嗤:“你不是装的很平静么,试试继续装。”
褚青娘脸色平静走出县衙,魏文昭话犹在耳:“你大可以再次离开,看看怀安以后还有没有陆家,文家那几户。”
衙门的院子里,再次恢复平静,树荫静静落在窗前、地上。偶尔一两声‘啾啾’鸟鸣,有鸟扑簌簌从树荫飞到半空,不知飞去哪里。
魏文昭一人坐在罗汉榻上,脑理翻滚着褚青娘的话:
“魏文昭,今时今日我早对你无意,还嫁了他人,你说你做这些还有什么用?”
“如今不过更让我见识你人品卑劣”
“哼!”魏文昭再次举起茶壶!手太过用力,青筋暴起指端微微发白。
可魏文昭就是魏文昭,不过几息怒火似乎消失,放下茶壶趿拉鞋洗过脸唤人进来伺候。
吕颂伺候魏文昭束发更衣,收拾好后,魏文昭让他叫魏奇过来伺候。吕颂不敢多问,叫魏奇进来伺候。
魏文昭带着魏奇走出县衙,随意捡了一个方向往前走。魏奇跟在后边,也不多问,为什么这么热的天,老爷饭也不吃出来散步?
他知道老爷心烦。
街上行人不多,摊贩们也躲在Yin凉底下。魏文昭走着走着,忽然走到遇到童儿的地方,他停下脚嘴边勾起一点笑意,那个孩子挺有趣。
“你是童儿爹爹吗,你来找童儿和娘了?”
多有趣的孩子,心里乌云似乎被稚子童真驱散,魏文昭嘴角笑意更大。忽然他笑意凝固,他想起了童儿容貌。
仔细想想,那孩子和褚青娘十分相像,尤其一双凤眼!
魏奇说过“一看就是亲生的。”那个孩子就是褚青娘的孩子!
那孩子说“娘说爹爹很漂亮,比许多人都漂亮;爹爹很聪明,比许多人都聪明。”
比许多人漂亮,比许多人聪明!世上哪有很多符合这两条的人,又刚好碰到!除非他……
是了,魏文昭恍然过来,虽然他和青娘个子都高,可是岳母却不高,他记的岳父房里画像,身高才到岳父肩膀!
更何况他自己小时候,个子也不高!
魏文昭心砰砰跳起来。
“我姓褚叫褚童”是褚根本不是楚!
魏文昭想起闺阁私语,那时候他和青娘恩爱甜蜜,青娘像三月的风温婉宜人,和他独处时,又有几分女孩儿家娇俏。
那时候青娘不耽误他苦读,可时间若是久了,总会想法设法,在他休息时拉他散步,陪他逗趣。
有一次,青娘给他说情话,抬着下巴噘嘴带一点点刁蛮,:“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那样子又可爱又娇俏
说的是《狡童》意思是:聪明又俊美的少年,不和我说话。因为你的缘故,我都吃不下饭。
那是青娘,为了让他按时吃饭,想出的花样。
那时候青娘活泼的很,伸手点他鼻子:“你就是那个‘狡童’,咱们以后有孩子,就叫童儿怎么样?”
童儿
童儿
魏文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骗子!声音低低吐出两个字,魏文昭脸上再没有连日清冷,嘴角带着点笑吩咐魏奇:“你去青花巷,打听褚童生日。”
“是”魏奇抱拳。
“算了,本官亲自去。”
码头院子愁云惨淡,文大娘、阿凤、谭芸芬、哑婆,相顾无言看着孩子们再树下玩,褚青娘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里。
大门吱呀推开,走进一个眼若桃花的漂亮男子。满院人不认识他,可冥冥之中,大伙心里似乎明白些什么。
青娘没说错,一眼就能认出来:很漂亮,比许多人漂亮。
这个时候,这样坦然进来,大约除了童儿的钦差爹爹,不会有别人。这就是闹的人仰马翻的罪魁祸首,大家看着魏文昭,神色就有些复杂。
童儿听到院门声,回头看见满眼慈爱的魏文昭。那个很漂亮的人来了,童儿呆呆站起来。
许是父子天性吧,童儿觉察到什么,胸口有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