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
在短短几秒的自由落体后,严然“啪——”的一声掉进了悬崖下的水潭之中,后背朝下被拍晕了过去。
悬崖下的水潭旁边立了个碑,名曰寒潭。严然虽然没有摔死也没摔伤,只不过是脸朝上晕了过去也没被淹到,但却实实在在的在潭水里泡了半个多小时,他不是疼醒的也不是呛水醒的,而是被潭水冻醒的!
严然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自己仿佛躺在快到零度的水床上,身体被柔软冰凉的存在所包容,刺骨的寒冷让他头痛欲裂却不得不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严然看到的是正上方遮挡住天空的树木,和自己掉下来的悬崖。
悬崖虽然不高却直上直下,不过应该是有出路的吧?他心怀侥幸的想着。
严然缓缓滑动双臂,让自己慢慢靠岸,正常游到岸边估计他是做不到了,只能慢慢飘过去了。
没过多久严然就感到了自己搁浅了,头顶后背都接触到了地面,翻了个身,他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岸。
头晕脑胀,使劲全身力气才能踉踉跄跄的站起身,用仅存的神志强迫自己换上干爽的衣服,然后便一头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依旧是七月份的艳阳天,严然躺在阳光下身体很快就回暖了,不过慢慢的他的脸色就开始不正常的泛红,呼吸急促浑身冒汗,也不知道是之前受凉发烧了,还是因为毫无遮掩的在烈日暴晒下时间过长而中暑。
不过太阳再热也有下山的时候,当空气中的燥热变成了温热,在谭水边的温度比起其他地方要凉爽得多,严然因为不适而紧紧皱起的眉头也慢慢地舒展开来。
当严然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勉勉强强的塞了点食物和水进肚子,他很快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他也醒过几次,每次都是趁着自己体力恢复了一些吃点食物和退烧药,然后走到树荫下继续睡觉。
就这样过了大概三天,严然的烧非但没好,似乎还更严重了起来,不过在他头晕脑胀咳嗽感冒发烧并发的时候,他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脚步声,轻轻的几不可闻,要不是因为被挡住阳光而感到了荫凉,他都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了。
手臂被抬起,手腕被握住,然后过了会手腕被放开,整个人被人扛在了肩上,一颠一颠的被扛走了。
把严然扛走的人年纪看起来大约在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穿白色布袍,长发披肩一脸淡漠身材瘦高,可看他扛起严然后丝毫没有感到吃力,举重若轻的样子,就知道他的力气一点都不小。
严然被扛着走了很远,然后被带到了一个小木屋里面扔到了床上,那人动作丝毫都不温柔,一点都不因为严然是一个病号而有所顾忌。
拿出银针,扒掉严然的衣服,眼疾手快的刷刷刷几下就把银针插在了他的身上,行针没多久,那人就把针又拔了下来,衣服也懒得给他套上,直接走出屋子去熬药。
没错,这个人就是传说中住在山谷下的神医!就是那种只医治自己感兴趣的对象,其他人就算死在他眼前也不会让他有一丝动摇,强行劫持只会被他弄死,武力值超高的那种神医。
严然被带回去是因为神医一开始就对他感兴趣么?不是。
其实一开始这位神医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谁把垃圾扔自己家里了!看起来没死要不要弄死扔出去?可是要下手的时候,他却发现这个人体格不错,一把脉发现这人是练武的奇才啊!唔……自己还缺一个试药的药人,那就带回去吧。
就这样,严然被心怀不轨三观不正的神医同志带回了家。
朦朦胧胧之间,严然几次感受到自己被喂了特别苦的东西,就算在半昏迷之中他还是觉得难以下咽,可惜神医手法熟练,扣着下巴开开合合几下就把药倒进了他的肚子。
严然的病情随着时间的延长有了好转,被捡回去第二天就醒了过来,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退如抽丝,就算是退烧了的他,依旧提不起力气。
“吃。”神医同志早上起来端着一碗清粥走进了屋子,强势塞进严然手里。
严然坐在床上几口就把那稀溜溜的粥喝没了,可是……好少啊!还饿怎么办?
神医同志无视严然眼巴巴的眼神,拿过碗就走了,严然等啊等,没等到粥却等到了一碗黑乎乎的中药。
“喝。”神医同志依旧如此高冷的直接把碗塞进了严然手里,可是这可和之前放了一阵有些凉了的粥不一样啊!这可是刚刚熬好的药!
“嘶!”严然刚接过碗就被烫的倒抽一口冷气,连忙把碗放下,再一看手已经被烫的红了一片。
“……没用。”神医同志看着严然一脸嫌弃,拂袖而去。
严然等药凉的差不多之后乖乖的喝下了药,习惯了勤俭节约的他,就算是手里能换同样药效的药丸,却还是喝下了‘救命恩人’Jing心熬制的药。
真是苦的有一比!严然这个之前还在床上躺着,看似柔弱到不行的家伙,喝完药就仿佛打了兴奋剂一样,穿着鞋噌噌噌跑出去找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