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洲继续说:“现在,请各排长依次点名。把没到的人报上来!”
底下的学生很乖地站好了给点名,很快,缺席的人就被揪了出来。只有一个。
“叫什么?”乔洲眉头一皱,很严厉地问。
排长一个哆嗦,大声地答道:“庄宴!”
乔洲:“……”全军训营今年最大的变数。
“啊……我来了,”正当乔洲想着要怎么处罚庄宴能既让他知错又不至于太严格时,一个略有些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了。他转头看去,便看见庄宴穿了一身休闲服,走了过来。
庄宴在两位助教身前站定,问:“刚刚我好像听见有人叫我,怎么了?我迟到了吗?”
乔洲冷冷地说:“你自己看看,全营人都在这了——除了你。”
庄宴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把它举到乔洲面前,说:“你看,我没迟到,还有一分钟。”
乔洲看了一眼,果然如此,不过他还是训道:“你就非得掐着点来吗?别的人都提前二十分钟到了。”
庄宴笑了:“谁规定了非得提早来?”
乔洲看了看他的衣服,换了个话题:“你怎么不穿迷彩服?”
庄宴答道:“穿着不舒服。”
“不舒服?”乔洲蹙眉,“大家都是这么穿着,怎么你就不舒服了?”
庄宴倒是很理所当然地说:“对啊,就是不舒服。”
乔洲这时也耐不住性子了,他想,他不能对这小子这么宽容,否则他助(lao)教(gong)威严怎么树立!
于是乔洲很严厉地说:“不行,你马上给我把衣服换了,跟上队伍去军训基地!”
庄宴眼睛一瞪,气道:“我就是不换!乔洲,你能拿我怎么样!”
乔洲眼神一沉,对殷席说:“你先带着他们去军训基地,”然后看了一眼庄宴,说,“庄宴你跟我来!”
殷席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可别对小庄宴太凶了。”说罢又对庄宴说,“你也服个软嘛,只是换了个衣服而已。”
庄宴正在气头上,听殷席这话,只凶巴巴地回道:“你管我!”
庄宴跟着乔洲走了。他本以为乔洲要带他去校长办公室之类的地方训斥一番,最不济跟他爸打个小报告,挨顿骂而已,谁知乔洲直接带他来到更衣室,扔了一套迷彩服给他,命令道:“穿上。”
庄宴把衣服一扔,“不穿!”
乔洲问:“不穿?”尾音危险地扬起。
庄宴答:“就是不穿!”他可不怕乔洲这一套。
听言,乔洲就突然对他出手了。庄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他好歹也是学了几年格斗的人,立马反应过来,和乔洲缠斗到了一起。不过同乔洲这种在军队里长大的人来说,还是嫩了点。没过几招手,庄宴就被乔洲按到了椅子上。
庄宴挣扎了下,却发现乔洲的双臂如同铁箍一般死死地压制着他,于是庄宴瞪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睛,气急败坏地说:“乔洲!你干什么!快给我放开!”
乔洲其实是很想顺着套路来一句“干/你”的,不过他起码还有衣/冠/禽/兽的基本修养,只是对庄宴说:“你不换衣服的话,那就我来给你换。”说着手已经摸上了庄宴的领口,作势要扒/光/他。
庄宴怎么可能让乔洲把自己扒/光,这种事情连他哥都没能得逞好吗!
于是庄宴说:“行了你放开!我自己来!——不过你可别后悔!”
乔洲可惜,不过还是放开了手:“我有什么后悔的。”
庄宴笑了下,然后冷下了脸。他的脸上还带着刚才挣扎时的余红,两只手抓住衣服的两边下摆,掀起T恤,从下而上,露出线条流畅的腰腹,然后是……
乔洲的眼神很正直(并不)地跟着庄宴的动作。
庄宴突然放下衣服,冷冷地对乔洲说:“你能不能不看着我换衣服!”
乔洲说:“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
庄宴冷笑:“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年头男人喜欢男人的多了去了!”
乔洲心里像是被挠一下,说:“哦。”然后就转过了身。
一时间室内安静,只听见庄宴换衣服发出的布料摩擦声。过了一会儿,庄宴说:“好了。”乔洲转身,看见庄宴站在那里,满脸的不乐意。
迷彩服很和帖地被他穿在身上,使他看起来多了几分英气。
乔洲满意地说:“好了,我们走吧。”
庄宴就和乔洲一起上了大巴,在大部队之后到了军训基地。
一到场地,程澄就跑过来找他了。庄宴也不管乔洲了,跟着程澄走了。
程澄担心地问:“你还好吧庄宴,我听说你被助教带走了。”
庄宴笑着说:“他能拿我怎么样,没事儿。”
程澄点点头,松了口气:“那就好。”他这才闲下心来看了眼庄宴的打扮,笑道:“庄宴,你今天好帅啊。”
庄宴拍拍他的头,说:“我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