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笑了。”
“嗯。不用勉强自己,没事的,我在呢。”廖逸在他背上用力捋了两下。
两人就这样抱了一会儿,容零腿蹲麻了,把廖逸推开,拍拍裤子站起来。
腿部血ye不畅的感觉简直太酸爽了,容零弯着腰咬牙忍半天,廖逸身体晃了晃直接冲地上跪下了。
容零被他吓了一跳,偏过头想忍没忍住,笑得被呛到了,一边咳一边说:“你这大过年的突然给我行这么大一个礼,可是红包已经给过你了,现在磕头也不顶用啊。”
廖逸很无语地瞥了他一眼,在腿上敲了敲,调整了一下方向,扭头对着坟包,恭恭敬敬地拜了拜。
“阿姨,我是廖逸。我也不知道您能不能听到我说话……我就当您听见了吧。我特别特别特别喜欢您的儿子,容零,您把他交给我吧,我会对他好的,一直好下去。从今往后,他不是一个人了,他有我,我会陪着他,连着您的份儿一起。”
容零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拿烟的动作一下顿住了,愣在原地没动。
说完,廖逸双手合十,端端正正的磕了三个头,站起来展臂抱住容零。
“要给阿姨迁坟吗?”
容零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点了点头:“……对,要迁。”
迁坟没那么简单,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天色眼见着暗了下来,今天是肯定来不及了,两人决定在这里多留一天。
“饿了吧,”容零点着了烟没抽,扭头看了廖逸一眼,“这附近没什么好吃的。”
廖逸瘪嘴,揉揉肚子,很可怜地点点头。
容零脸上浮起很淡的一抹笑。
廖逸看得挺唏嘘。他陪容零为了迁坟的事情跑进跑出忙活了一整天,亲眼目睹了那些人是怎么奚落、讽刺容零的,无论他们走到哪儿,都会被让人浑身不舒服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来。
他特佩服容零。
其实容零的脾气不是太好,但没想到是,容零竟然都忍住了,没发火也没骂人,平静地面对所有的一切。
平静得都不像他认识的那个容零了。
不过廖逸很快又想,谁能一直保持同一副模样不变呢?
也许这才是完整的容零,而不是那个赛场上意气风发睥睨众生的第一打野Z神。
两人沿着水泥路往外走,一出了厂区大门,廖逸赶紧用力做了几次深呼吸,把胸腔里堵住的那口浊气狠狠透出去,总算稍微好受一点儿了。
“这地方太偏了,鸟都不愿在这儿拉.屎,不想待不想待,赶紧走。”廖逸推着容零往外边街上过去,挥手拦了辆车,把容零塞上后座,自己也紧跟着坐进去。
“累死我了……今天必须吃点儿好的。”伸个懒腰,廖逸转头盯住容零,“我是陪你来的,得你请客。”
容零勾起嘴角,答应得很痛快:“好,我请。”
廖逸往司机那边瞟了一眼,手很快地在容零嘴边轻轻划了一下。
“你总算笑了,是那种真正的笑,不是挤出来的。”他舒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说,“我稍微放心一点了。”
容零摸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廖逸,看到他脸颊露出的浅浅梨涡。
“是吗?那挺好的。”容零点点头,喃喃着小声说。
“啊?你说什么?”廖逸没听清,朝容零那边倾了倾身。
容零掐了他脸一下,弯了弯嘴角:“没什么。你有什么想吃的?”
揉揉脸,廖逸直起身往车窗外望,嘴里咕哝着:“我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啊?”
容零也不知道,他家那情况也没什么条件能让他在外头吃。
司机是本地人,廖逸一问,他就热情洋溢地介绍了起来,最后在靠近市中心的路口把他们放了下来:“沿着这条路往西走五分钟就看到我说的那家店了,很正宗的本地菜,你们吃了就知道!”
“谢谢了啊,”廖逸关上门,在车顶拍了拍,笑眯眯地对司机挥手,“师傅祝您春节快乐。”
司机一下就乐了:“哎哟,好好好,也祝你们春节快乐。”
其实廖逸对吃什么并不是很在意,他就是想找点儿话题跟容零聊,把容零的思绪从那栋要拆迁的房子、房子后头的小土包里拽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没有效果,从容零平静的脸上也看不出来太多东西。
在廖逸第六次抬头看过来的时候,容零放下了筷子。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好好吃你的饭,看我做什么?”
“我就是……哎,算了。”廖逸低头扒了几口饭。
看他脸快埋进碗里,容零叹了口气,靠进椅背里,出了会儿神。
他不是看不懂廖逸眼里的担心,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回到这里,踏入那个破旧的厂区,对他来说真的很艰难。
那座厂区就像一个半封闭式的城,在他漫长的童年和少年期留下的尽是沉重而痛苦的回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