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就不受控制地软倒下去,稍稍放心下来,应当看不清楚。
罗柳确实没看清,他趴在地上,眼神没有丝毫的软化,反倒是更加的戒备锋利,因为先前有人告诉他,今晚来的人专门找他这种硬骨头,就是要尽兴折辱的。
一堆的比刑具规格不够,却比玩乐的物件更锋利过火的东西,就放在笼子上方,罗柳看着杜书瑶料想她是想要把自己解开,好方便行事。
但是杜书瑶也仅仅只是给他解开,过后,连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就赶快又趴到墙边上窥视起了隔壁。
罗柳简直恶心得想吐,会来这种地方的人一个比一个人模狗样,却一个比一个更加的恶心,若他不是不慎在比武中被断了筋骨,绝无可能被抓到这种地方折辱!
只待给他个机会回到山庄,他必然要将这里的所有人全部挫骨扬灰。
杜书瑶忍着辣眼睛,撅在墙边上看着隔壁,她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她已经看到了莲花说的小春儿,白色的纱衣被血尽浸透,但看不出是什么伤,却还在强颜欢笑,而床榻上,是那油头男人和一个娇柔的女子,女子身上倒是没有伤,婉转媚笑,还帮着油头男人出主意,要小春喝下刚刚倒好的茶水。
这不行啊,本来要等这油头男人集中Jing力搞事,再突然闯入救人的,但是这不行啊,这水杜书瑶眼见着还冒着热气呢,要是就这么喝了,那嗓子食道可还能要了?!
日他!莲花说的果然不错,这人不是人,怕是个畜生。
眼见着小春苦笑着将热水朝着嘴边凑,杜书瑶此刻现到窗边打招呼也来不及了,只好灵机一动,啊啊地叫起来。
就是闹.猫叫.床那么叫。
她学着那些片片里面刮宫一样的叫法,两嗓子嚎出去,那边顿时就没了声音。
然后杜书瑶眼见着小春也算机灵,假装吓了一跳,将杯子里的水撒了大半,面色苍白地看向隔壁的方向。
杜书瑶声音还没有停,自己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将挂画挡回去,边哎哎地叫,边沉着脸走到后窗边,从衣袖里面拽出帕子,朝着外面挥了挥。
黑夜里看不到护卫的身影,但是杜书瑶相信,这些都是皇帝身边的人,训练有素是必然的,她动手信号发出去后,又从头顶上抓下了一只发簪,声音越发哎哎得欢实,然后将挂画挪开,凑着眼睛看上去,果然对上了一只外突的死鱼眼。
那边人显然吓了一跳,杜书瑶连忙躲开,声音还在继续,听得在笼子里面的罗柳都是一阵的恶寒,而就在隔壁的那男人,再次控制不住好奇,嘴里叫着小娘子让爷看看凑上来看的时候,杜书瑶直接将发簪对着那窥视的小口狠狠戳了进去。
男人“嗷嗷”的嚎叫声撕心裂肺,与此同时,隔壁的窗子突然被破开,几个蒙面的黑衣人进去,径直敲晕了嚎叫的男人和床上捂着脸尖叫的女人,以及地上捧着杯子愣愣的小春。
几秒钟解决战斗,而这尖叫声在杜书瑶点的是个“烈马”的掩盖下,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听到声音的还忍不住意味不明地笑,或者更觉得刺激了。
而外面冲进来的侍卫和婢女就更好说了,挂心自家小姐的安危。
杜书瑶提高些声音,喊着,“我没事,这小子带劲儿!”
而后对莲花说,“快去隔壁,已经得手,迅速带着人离开!”
莲花简直想要对杜书瑶五体投地,但现在很显然不是时候,杜书瑶拉着泰平王,对着翠翠说,“咱们也赶快走,就从后面……”
不过就在几人要跨过窗台的时候,杜书瑶又想起什么,侧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罗柳,脚步一顿折回来走到笼子边上说,“我救你,你不许叫。”
罗柳那本来充满了戒备和狠厉的视线微微闪了闪,但没说话,翠翠轻轻地叫了声小姐,是在催促她,杜书瑶当然也不是突然发善心,只是她怕罗柳看见了她的模样,被人逼问要说出来。
于是她吩咐侍卫,“把他弄出来,打昏带走。”
一行人趁着夜色从后窗出了屋子,裹带了三个昏死过去的人,悄无声息地到了后院的墙边上,由能够飞檐的侍卫一个个带上去,先前来时候的马车就停在这后院的小路上,一众人都上了车,车轮后面甚至还要专门的人清扫车辙印。
此刻才刚到寅时万籁俱寂,连狗都还没醒,他们迅速离开了暗巷,七拐八转的,从王府的后门回到了王府。
除了莲花的相好小春之外,还带回了罗柳,以及一个不知姓名的ji子,折腾了一夜,天都快亮了,杜书瑶命莲花分配他们三个暂时都安置在哪里,而后浑身疲惫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简单洗漱了下,让翠翠换了一床被子,就爬上去准备睡觉。
泰平王也洗漱好了,翠翠退出去后,Jing神得两个眼睛锃亮,一点困意都没有,今夜太刺激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小姐,从来也没想过小姐竟然真的会因为莲花的哀求这样兴师动众地去解救一个贱奴。
甚至还因为怕牵连其中一个昏死的女子殒命,一并都带了回来,翠翠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