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甚至自己都可能是被害的,但必须要让埋伏的大哥们听得真切,她才好在皇帝那里保住小命。
祝良平按着她的肩膀安慰,“瑶儿不怕,一切有我。”
杜书瑶恩了一声,夜风shi润,她抽了抽鼻子,看着祝良平,假装猜测着问,“良平,泰平王他,失心疯会不会是……”
“唔”杜书瑶被祝良平给捂住了嘴,祝良平眉眼凌厉,没了一贯的温润样子,声音压得很低,“切莫胡说,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你只管照我说的做就好!”
到这会已经是用上了命令的语气,他觉得自己完全掌控了面前这个蠢女人,柔情蜜意也不屑装了,这就是渣男的本质啊。
杜书瑶套话不成,但是见祝良平的反应,猜也不难猜出泰平王失心疯一事,与他是脱不了干系了,这是何等惊天的Yin谋?
杜书瑶手里提着的灯,在夜色中晃动了一下,蓦地熄灭了,黑暗中两个对着演了半天戏的人都恢复了本来面目,月华浅淡,照不亮这一方树丛浓密的小天地。
祝良平在夜色中开口,“瑶儿,我今日说的话,你千万莫要同任何人提起。”
杜书瑶应了一声,模糊地看到祝良平抓住了她的手,手上触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接着腕上一凉。
祝良平声音温润,“镯子,其实我早该送你,乃是你我未曾取消婚约之时,专门为你打造。”
上面淬好了毒,日久天长地戴下去,等到泰平王疯癫致死,她也无药可救,到时死无对证一举两得。
祝良平声音听着比刚才更温柔,“先前我送你的镯子,你不是说不小心磕碎了,瑶儿,我一直都记挂着,找了好久,才找到了这个同那个一模一样的……”
杜书瑶听这声音起了鸡皮疙瘩,感觉到这一步也差不多了,于是又问道,“那若药粉用完了,我要怎么同你取?”
祝良平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嘴上说道,“我自然有办法找你啊,傻瑶儿。”
上面已经听闻了泰平王恢复,急了,先前被安排进王府负责浆洗的那个女人已经信不过了,若不然祝良平也不会找到杜书瑶的头上。
这包药可和先前的那些又不同,同他刚才给蠢女人戴上的镯子一样,不用用完,恐怕这两人便去黄泉搭伴了。
杜书瑶沉默片刻,在祝良平安下心时,她却突然间开口问道,“你是为谁办事的?谋害泰平王是什么样的罪你可知道?”
那可不是一人驾鹤西去的问题,按照皇帝昨天的态度,怕是祝良平一家要整整齐齐。
祝良平被杜书瑶问得一愣,接着汗毛竖立,他的面前虽然只站着一个杜书瑶,消瘦纤弱,毫无攻击力。
但是她的态度太淡定了,语气也太淡然,祝良平情急之下,随身的佩剑出鞘,雪亮的剑锋毫无犹豫地抵向杜书瑶的脖颈。
杜书瑶本来是想要装个逼,但是话说出去,蛰伏的大哥们明显和她没有默契还不出来,她怕祝良平狗急跳墙,要杀人灭口。
再也淡定不下去,抬手将手中提着的灯直接朝着祝良平砸过去,而后抱着脖子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来人啊来人呐!”
祝良平眉色一厉,还以为杜书瑶在喊王府中的人,他挥剑追击,王府中跑出人的这时间,足够他杀人灭口了!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剑尖就要戳入杜书瑶后心的时候,四面八方不知道从哪里翩然落下了一堆人,个个手持乌沉的弯刀,在夜色中毫无亮度,和这些人的身形一般融入夜色。
祝良平剑尖被弯刀架住,杜书瑶正在这时候跑得一个趔趄,朝前冲了好几步才站住,这时候祝良平和身后的一些黑衣死士已经打起来了。
杜书瑶按着心口喘得厉害,看向战局,看不清什么东西,但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何况是一个狼对上一群虎?
祝良平确实也是才交上手就落了下风,他怎么可能是这些人的对手?
而且他简直神魂俱裂,因为他已然认出了这些都是皇帝身边的死士,那个蠢女人怎么可能受到皇帝的庇佑?!
祝良平察觉到自己中计,却难以置信,这片刻的心里迟疑,就导致他不仅在死士的刀下没有走过几招便被打掉了佩剑,他回过神来想要自尽,却也晚了,脖子被冰冷的手卡住,下巴被捏住,一个小药丸顺着他的嘴扔进去,祝良平额角的青筋便暴起,嗓子里发出赫赫的声音,却因为被卡住脖子,叫也叫不出!硬是被迫咽了下去,而后为了防止他自尽,下巴被直接卸了。
杜书瑶离得远,光线不太明亮,没看清这一幕,等到死士中领头的野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走到她的身边躬身,祝良平已经被敲晕带走了。
“奴送王妃。”他说。
杜书瑶点了点头,看到夜色中带着祝良平像夹着枕头那么轻松,几个跳跃就消失在树丛的死士,心里啧啧会武功可真牛啊!
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小鸡崽一样的体格,思索着她现在年纪也不算大,才十八,不知道练武还来不来得及……
转身从小门进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