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上故意纵火,还锁上了臣妾船舱的大门,幸而小顺子及时出现将门撞开救了臣妾,臣妾这才得以逃生……”
说起来小顺子的出现确实是个意外,他们平安到了岸上,小顺子才和她解释,说是发现船舱起火了,却看见有人救皇后娘娘,这才不顾生命危险冲向了船舱将门撞开,将她和芸夏带了出来。
时间紧迫,温映寒未能与他多说,只是叫芸夏先将他带下去,找个大夫给他瞧瞧。
薛慕娴越听温映寒所述,手脚越是冰凉,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回得来!
温映寒大致讲述了她逃生的过程,幸而有小顺子相助,让一切解释起来更加顺理成章了。东方既白,云雾散,周围的纷乱也逐渐静了下来。
温映寒回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的薛慕娴,她声音清冷“薛妃看见本宫出现在这里,挺惊讶失望的吧。”
薛慕娴心里咯噔一声,“皇、皇后娘娘这是哪里的话,皇后娘娘平安无事,嫔妾庆幸还来不及。”
“你何必还编这些谎话,事到如今,还不肯招认你做了些什么吗?”
薛慕娴抬眸看了一眼皇上,但见对方眸光微冷,寒意霎时间由脊柱向四肢漫延,“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温映寒淡淡地望向远处,“将人都带上来。”
两个小太监被五花大绑着压跪到了众人面前,温映寒原本只发现了他们中放火的那个,另一个负责破坏船只的,还是温承修找到的。
温承修身着藏青色狮纹官服,腰间佩着长剑,神情肃穆地从侍卫后面走了出来。
他单膝跪地,“微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他抬手递上了重要的证物,“这个火折子便是从这两人身上搜到的,还有人证见到过他们白日里搬运酒坛和油罐,整件事情便是这两个人做下的!”
温映寒缓缓开口“本宫记得,这两个人,是薛妃宫里的人。”
温承修起身,走到那两人面前拔出佩剑,“说是谁指使你们做的?皇上面前还敢有半句假话,是要碎尸万段的。”
两个小太监瑟缩成一团,“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是、是薛妃娘娘让我们做的啊!奴才们是被逼着做的!皇上饶命!”
温承修抬眸示意站在后面的侍卫拿布堵了他们的嘴,转而望向薛慕娴。
薛慕娴跌坐在地上,“不!不是我,与我无关,皇上相信我,不
是我!”
温承修收了佩剑,一声嗤笑,“也对,并不全是薛妃娘娘您,还有您家中在协助着。”
他双手抱拳,“启禀皇上,微臣接到官府的禀告,说有船坞的工匠忽然来报官,说是有人要杀他们灭口。询问之下才得知,是有人命他们在一艘船上做了手脚,只要稍稍敲开一块板子,整艘船便会快速沉没。”
温承修神情严肃,继续开口“要他们做事的人许下了重金的承诺,可到了兑现之时,等来的却不是重金,而是杀他们灭口的人,为保性命这几人才报的官。皇后娘娘所乘的,便是他们动过手脚的那条船,而要他们造船之人,便是薛妃的父亲,薛岸!”
沈凌渊薄唇轻启“将人带上来。”
温承修垂首领命,很快那几个工匠便一同跪在了众人面前。温承修厉声开口“还不从实招来!”
几个工匠抹着泪,“草民!草民若知如此绝不会做下这样的事,都是都是薛大人逼迫的,若是不听从他的便要我们一家老小的性命,若是听从了他的,便承诺给我们重金,可他实际上是想杀我们灭口的!”
几个人哆哆嗦嗦地交代了不少,有的前言不搭后语,但意思却已经很清楚了,是薛岸逼他们给船做的手脚,为的就是要谋害皇后。
温映寒眸光微冷,“如此多的证据,薛妃你还不认罪吗?”
“不,不是这样的,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她失去了理智,妄图想抓住温映寒的衣角,“是你!是你!”
两侧的侍卫立刻控制住了她,温映寒下意识地退了半步,却没发现是沈凌渊不动声色地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沈凌渊深黑色的凤眸里没有一点温度,看向薛慕娴的眸光宛如寒冬里的雪夜让人敬畏生寒,“薛氏,谋害中宫,罪无可恕,传朕旨意,今日起废为庶人,赐冷宫自尽,即刻发往皇城。”
周围的妃子都禁了声,没人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结局。薛慕娴彻底跪坐在了地上,两边的侍卫将她带了下去。
后面的事便成了对薛家的处理,温映寒知道一旦哥哥拿到了有关薛家贪污的账簿,便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在朝中上奏,届时,便是薛家彻底垮塌之日。
……
天快亮了,众人也悉数散去。沈凌渊带着温映寒回到了自己的船上,从下人手中接过了披风,抬手给她披在了肩上。
宽大的兜帽掩住温映寒视线的那一刻,沈凌渊朝她身后一直隐匿在暗处的暗卫使了一个退下的神色。
她既然始终没有同他开口,那便是想自己处理这件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