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变化就更大了。
他原本就是沉默内敛的性格,发展到现在,已经是冷淡到近乎自我的矜贵。
江意从小就怕他,现在只不过更胜。
傅明衡问她:“我当初问过你一次。”
他微微垂下眼,一字一句,“现在就再问你一次。每天念诗选,唱歌的那个人,是你吗?”
静默片刻。
江意看着他:“当然是我,你觉得还可能会是谁?”
*
颜时在影视基地转了一圈,才找到一家小药店。
她在药店里逛了逛,找到自己想要的药,等出来,才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
入冬之后,天气总是时好时坏的。
颜时叹了口气,给时柚发消息,让她过来接一下自己。
她拎着一袋子药,站在屋檐下,溜溜达达的哼着歌。
歌声很难听,她天生五音不全,每个调儿都能不在线上,还能很欢快。
“我怎么——这么好看,这么好看怎么办~”
明明很简单的调子,她能唱的古古怪怪,一句都不在线。
也就只有独处的时候她才会唱唱,平常都要脸。
因为这事,颜时连KTV都不怎么去,去了也绝对不会开口。
神情很轻松,没有被傅明衡伤害的脆弱,也没有被江意刺激之后的自闭。
身后有小孩子的打闹声,颜时一顿,下意识的要躲。
她还没能躲开,后腰就被人用力一撞,踩着高跟,直接扑进雨水里。
膝盖跪在水泥地板上,颜时“嘶”了一声。
火辣辣的疼,这肯定是擦伤没跑了。
“有人吗?”她忍着疼,想找人扶她起来,“药店里的人呢?”
小孩子不见了,药店里的人也没打算出来,颜时拧眉。
她稍微一想就知道里面的人打得什么主意,看她脸生,以为是群演,又不想折腾事端。
颜时神情沉下去,也不顾自己一瘸一拐,站起来就要打电话。
只不过感受到膝盖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血的感觉,她都心梗着,死都不肯低头看。
不晕血,就是…唉。
心疼自己的美貌有了残缺。
电话已经拨出去了,她脸色很难看,正要开口。
视线却掠过不远处,安安静静的停着的一辆黑车,是卡宴。
似乎正在发动。
颜时一顿,再开口时,声音带了哽咽:“秦炎。”
“…你发疯了?”秦炎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被人撞倒,伤了膝盖,那人还跑了,”她低声说,“我想去医院。”
秦炎一听,也顾不上她口吻的变化了,“我现在就带时柚过来。”
他对这儿也不熟悉,“附近没人吗?你先找人,谁撞的你啊,反了吧有病…”
颜时抽噎一声,说:“好,都听你的。”
真当她不会找麻烦了,她垂下眼,一句话一哽咽:“就基地这家药店,真是有毛病,找人来告他们。”
“别怕官司,一会儿去医院鉴定,气死我了。”
“什么样的大人教育出什么样的孩子,一家人都不是好东西。”
秦炎:“……”
用最可怜兮兮的话说最狠的话,不愧是你,颜时。
她也没有伞,虽然又一瘸一拐的退到屋檐下,身上也shi透了。
像是落水的小猫,乱糟糟的,狼狈还可怜。
打着电话,那辆车缓缓地开到她面前。
车窗摇下,陈叔担心的看着她:“太太,你赶紧上来,送你去医院。”
车窗外的人抬起脸,有些惊讶和无措。
等上了车,坐到后面,她才看见另一个人,就坐在后座上。
颜时一顿,伸手就想关了后门去前面坐。
傅明衡头都没抬:“上来吧。”
他也没看她,嗓音很淡,“我不至于和一个伤者计较这些。”
颜时呐呐的道谢,一瘸一拐的爬上车。
她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是努力催眠自己感觉不到腿上的疼。
只要她意识飘得够远,腿伤就和她没半分关系。
还是很疼。
颜时蹙着眉,要费很大力气才能克制自己骂街。
也不是不能骂,要是时柚他们在,她早就肆无忌惮的气头上了,偏偏是傅狗。
“陈叔,开快一点。”
陈叔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小脸惨白的颜时,“我尽量,先生。”
傅狗难道是在发百年一次的善心?
颜时心里怀疑的嘀咕,面上却还是规规矩矩的坐着。
她这才意识到,这应该是她和傅明衡结婚之后,少有的几次坐在一起,还是在狭小的空间里。
傅明衡抽烟,应该也是刚抽过,身上还是烟草的味道。
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