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有我陪你一起啊!」小宇把饮料放到饮水机上,笑著张开双臂,帅气的脸在关了灯的穿廊中,被饮料机的光线朦胧著轮廓。好像童话裡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一起打光棍吗?好烂。』我也放置饮料,一手绕过他的肩膀,一手绕过腰,分别停在他肌理分明的肩胛上。他双手拍拍我的背,这安慰一点都不含糊。
我们的第二次拥抱,脸颊在彼此的脖子旁,不需要太多礼貌、不需要太多激情。
在Yin暗穿廊饮料机的角落。即使随时可以亲吻彼此的脖子,却只是静静地感受彼此身上的体温,尽情放纵脑中炽热的化学物质。说好千年风吹日晒雨淋,还真的换得一个拥抱。我闭上眼睛贴著你心跳呼吸,而此刻地球只剩我们而已,你微笑的唇形总勾著我的心,每一秒拥抱,我每一秒想要抱紧。
好温暖,好喜欢,好幸福。
远方传来脚步声,我才惊觉什么而鬆开手。
「怎么了?」小宇五官疑惑著,在一个吻的距离看著我,一手还在我的腰际上。
什么怎么了。
这个拥抱对朋友来说太久了。
这个距离对朋友来说太近了。
『走吧,等等要床点了。』我笑笑轻轻挪开他扶著我腰际的手,后退一步。
「喔……」小宇愣住的脸,没有表情。
总是微笑的你,也有忘记笑的时候啊?
回到长长的寝室,到各自床前道别。
阿毅依然在床上愁眉苦脸。
『你那什么脸,还在想温度计喔?』我爬上床,弄著蚊帐。
「…靠北,而且学长还说要真的插进去,那个女班长很硬,我真不懂为什么会有人想当gay!」
『怎么说?』我心想,G片学长果然很尽责。
「塞东西进去超不舒服的啊!」阿毅压著深邃的眼眶。
『温度计明明就很细。』我回想学长盒子裡的东西,跟筷子一样粗而已。
「不行,那已经是我可以接受最粗的东西了,天啊我不要再想了!」阿毅拿起手机,打开贪吃蛇。
『哼。』我冷笑。
温度计就最粗了,你平常上厕所是拉细面还是拉面线?
我朋友有的整根进去还要加一指,有的还要两隻,有的
有的还手滑进去。
算了,你就这辈子都不要体验什么叫做前列腺高chao!(什么烂诅咒?)
隔天,将级的指挥官出现,传说中服役35年的男人,话语之中带有不怒而威的气魄,一人饰演千军万马。访谈并不是想像中那样一次一个人或是一次几个人。而是大家全部坐在一起,跟莒光日根本没有两样。
「那我们一个一个来吧。」指挥官。与其说是访谈,不如说是点名。
「游哲雯?」
『有!』矮矮胖胖的眼镜男。
「你有睡眠障碍?梦游?」
『对,我睡著会乱踹人,还会打隔壁的人。』
「你隔壁是睡谁?」
『转诊了。』
「你吃安眠药也没有用吗?」
『我的安眠药是给别人吃的。』眼镜男说的义正严词丝毫不虚。
「嗯…那你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古子祥?」指挥官念出名字。
『有!』一个瘦瘦白白的小兵起身。
「你之前做过三井日本料理?」
『对!』小兵相当自信。
「你是负责哪个部分?」
『我负责做日本料理的部分!』
「喔?」
什么意思?不然是做三井的部分吗?
指挥官你的枪呢?这个说这种话不枪毙也要折断一隻小腿吧?
西堤的部分、千叶的部分、三妈的部分?
「王简洁?」
『有!』一个Jing实的男人,不高。
「你当过健身教练?有没有病痛?」指挥官问。
『手断掉过、小腿肌少一块、两眼特殊视差,遮一眼视力剩0.1。』
「嗯。」
每个人的人生都化成了简短的几句话,家世一览无遗。
指挥官终于叫到了小宇。
「庄博宇?」
『有!』小宇在右后方起身。
「家裡是开水电公司的?」
『是。』
「有没有什么病痛?」
『没有。』
「有没有什么问题?」指挥官抬头。
我们都没想到,访谈一直是如此的随便。在这之前,没有人真正提出什么问题,也没有人敢要求什么。
『唉…』小宇犹豫著要不要说想换到离家近一点单位的事。可是现场的气氛一点也不像是可以问的情况。
我闭上眼,加油啊……也许这是我们唯一能近一点的机会。
『没……没有。』